作者:长发女妖
将红衣女子抛到脑后, 李恩白和云梨两个人很好奇阿满那神来一句, 正问他,“阿满, 你告诉小叔, 为什么管人家姑娘叫狐狸精?”
阿满摇摇头,“不能说,说了小叔要难过的。”
李恩白和云梨面面相觑,转而看向阿满, “阿满, 你和叔父说, 叔父想知道。”
“小叔也想知道,小叔保证,一定不会难过的。”云梨竖起手掌,做发誓状。
阿满看小叔都保证了, 就说了, “我听见阿娘和小叔说了,小叔没有自己的宝宝, 以后要是有狐狸精勾引叔父怎么办。”
“我看小叔要哭了, 后来问阿娘,狐狸精是什么,阿娘说,是要抢叔父的坏人,坏女人,怀哥儿!”
阿满握紧小拳头挥舞, “阿满是大老虎,会保护小叔的!啊呜——”
别说云梨了,李恩白都被聪明又懂事的阿满暖了心窝,“阿满真棒,以后小叔和叔父就靠阿满保护了,阿满想不想吃糖葫芦?”
“想吃!”
“走,吃糖葫芦去咯。”
云梨悄悄擦了擦眼泪,没想到阿满心里把这事儿记住了,当时还以为他专心吃东西,没注意他和嫂子说什么呢。
追上前面的叔侄俩,云梨也凑趣的要了一根糖葫芦,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人手一只糖葫芦,
李恩白和云梨一行人开开心心的逛完了花灯会,都有些累了,正打算回他们放马车的酒楼吃点饭休息一下,然后一家人一起回家。
这会儿人也没一开始那么多,渐渐的疏落开,阿满牵着李恩白的手在地上走,一边走一边东瞅瞅西望望,他之前都是被抱着的,看到的都是人脑袋,现在自己在地上走了,看到的全是脚丫子。
阿满不开心的扁扁嘴,小大人的叹气,“唉...还是要多吃才行。”
李恩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阿满左右摇晃着头,“叔父!不可以摸头,会长不高的!”
“哈哈哈,阿满还小,会长高的。”李恩白看他走的鼻尖都开始冒汗了,就将他抱起来。
阿满这下看到的视线和刚刚又不一样了,“叔父,叔父,我以后能跟你一样高吗?”
李恩白属于身高较高的,在人群里都属于鹤立鸡群,他比云河都高出去半头多,幸亏生的四肢修长,才不显得壮实。
“嗯...那阿满要吃很多很多蔬菜、肉、鸡蛋才行,还要锻炼,阿满能受得了吗?”李恩白觉得要想和他一样高有难度,但长得超过云河应该可以。
只要营养跟上,加强锻炼。
阿满特别痛快的点头,“阿满可以!阿满要高!”
他们正好走过一个小巷口,李恩白还想跟阿满说什么,小巷子深处传来激烈的喊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云梨也听见了,他这个人心地善良,听到就不可能当成没听到,拉着李恩白站住,望着小巷子有些犹豫,他们四个人里头有两个小哥儿,还带着一个孩子,万一进去有危险...
李恩白便让双忠进去看一下,他听着那人虽然喊着救命,声音之中惊慌失措的感觉却不强烈,应该不是危险情况。
他眯了一下眼睛,对双忠说,“你动静小点,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双忠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走进小巷,他的脚步声减弱到最低,几乎听不到,里面还在不停的传出来呼救的声音。
不止李恩白他们被吸引住了,还有一些路过的路人也停了下来,似乎想进去救人,但花灯会这样的节日,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出来,没人是傻子,不顾家人的安危,直接往里冲。
“这位公子,你可知里面是什么情况?需不需咱们去把兵爷叫来?”一个四十上下的儒雅大叔问道。
李恩白抱着孩子,“我们现下也不清楚,但我家的长工进去看了,需要帮忙会叫人的。”
没过一会儿,双忠就从里面出来了,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凑到李恩白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老爷,是之前的红衣女子和一个小混混,我将那混混打晕了。”
李恩白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去叫官差过来,让张久留在这儿陪你,我和梨子先去酒楼。”
“知道了,老爷。”双忠的表情过于平淡,周围停住脚步的路人觉得应该是无事发生,问了一句,确实已经解决了之后,便散了。
张久站在小巷口等着,双忠去叫官差,隔得不远就有官差守着,所以双忠也没花多少时间,等到官差来了,他们一起进到小巷子里面,那红衣姑娘和小混混都消失不见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双忠和张久离开小巷子之后,十分抱歉的给官差们塞了一吊钱,“对不住了,各位老爷,刚刚确实有个姑娘在这儿呼救的,没想到我这一叫人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对不住了,让各位白跑一趟。”
这些官差一开始不愿意收他的钱,但架不住双忠很热情,“钱不多,就是给各位加杯热茶的事,可千万别推辞了。”
官差们只得收了,又听他说,“我和我夫郎是外地人,正好想在镇上租个宅子,不知道各位了解吗?这一片都是那些人家?”
花灯会值差的官差都是本地人,对镇上熟的不能再熟,立马就把镇上的分布讲了一遍,还把这小巷子附近的人家都说了一遍,双忠道了谢,和他们分开。
等他们到了酒楼的时候,李恩白和云梨他们正在吃夜宵,“回来了,给你俩点了酒酿圆子,还有炸元宵,快来吃吧。”
“哎,来了。”双忠和张久坐在特意留出来的空位上,两碗酒酿圆子还是热的,显然是估算着时间刚让人送上来的,两人都笑了,安静的吃着元宵,看着主子一家说说笑笑。
阿满吃过夜宵,没一会儿,开始打起了瞌睡,李恩白抱了他一晚上,这会儿睡觉倒是转移到他爹云河怀里了,他也不嫌弃,趴在云河肩膀上,打起了小呼噜。
一家人也都玩累了,由双忠架着马车,回家睡觉去了。
另一边,红衣姑娘将被打晕的‘混混’拖进小巷子里的一道门里,关上门,也不点灯,就坐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心里头对李恩白恨得要死。
这是什么人啊,英雄救美的机会都送上门了,他居然让下人去找官兵?
她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等到确定人都走了,才进了屋点灯,然后端了一盆水将昏迷的小‘混混’泼醒。
那人激灵一下,被冷水泼醒了,刚要大喊,一抬头看见一张晚娘脸,这喊声顿时憋回去,“红英姐姐。”
“起来,去收拾收拾。”红英话不多,瞪了一眼‘混混’就到东屋去了。
那‘混混’站在原地,目送她回了房间,才呸了一声,“呸!贱人!”
红英也是着急了,小姐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上次雁语的事情搞砸了,小姐就差点赏她板子,这次要是还不能破坏李恩白和云梨的关系,她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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