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森森
沉吟片刻,闫幽玖笑眯眯地建议道:“不如分送一些?”
莘烛吞下手机起了身:“带禺强去实验室。”
禺强昨日在泉山逛了一圈,稍微熟悉了下未来工作生活的地方。
然后看到了一只只在岗位上勤勤恳恳的妖魔鬼怪,禺强的大脑被冲击,怀疑起神生。
那会喷火的女汉子是神兽毕方吧?
那在水中飘荡的是鲛人吧?
那顶着兽耳穿梭在餐桌间的是妖仙九尾狐吧?!
那是为王母寻找食物的三青鸟?!
他之前只知四象之首不务正业跑来当了个泉山秘书,獬豸当了个法务部长。
现在看来,他才是走在时代末尾即将被淘汰的神只吗?
当第二日大老板带他去实验室他半句不吭,连忙爬起来跟在后头。
不管那些神兽凶兽多不靠谱,能相安无事必定是有这位管理者的原因,他不可小觑。
莘烛扬下巴:“带着。”
望着一筐西红柿,禺强嘴角一抽:“这是什么?”
他堂堂三职业神只沦落到搬砖了?
“搬砖不要你的。”莘烛一本正经地道:“腿脚利落才会被录取。”
禺强木着脸:“…………”
禺强“哦”了一声,扛起了西红柿一瘸一拐跟着。
饕餮宝宝一阵旋风扑了过来,他乐颠颠地抢走那筐西红柿顶在头上:“我来我来!”
禺强一怔,刚想表达感谢,就敏锐地察觉他的厉风少了一缕。
而奶声奶气拍胸膛的饕餮小崽儿腮帮子鼓起来,那张小嘴在快速地咀嚼。
禺强:“…………”
饕餮宝宝吃出了辣根的滋味,瞧着禺强就不想做人。
禺强拍拍他的头:“不许吃了。”
“已经所剩不多。”禺强无奈地摇头,昨日被烧被净化,他的厉风丢失近一半。
可惜地撇撇嘴,饕餮宝宝轻松地顶着筐:“那我等你再长一长。”
禺强被噎了下,黑着脸道:“那也不行。”
饕餮宝宝眨着眼,真诚地道:“可您知道,这风太大不利于维持稳定的社会和谐对吧。”
这风要是搞很大会出现瘟疫的,一小团当辣条撕着吃。
移动辣条仓库,棒棒哒!
禺强:“…………”
泉山的实验室建在鬼员工宿舍附近,紧挨着半人马打理的试验田。
这里人烟稀少,鲜有人来。
刚进入实验室,便听见冯教授疯魔般地叫嚷:“诶诶诶!成功了吗?小白鼠都成功了?”
“对对,快来看看数据,百分之百?这数据有些高啊。”
莘烛站在试验台外,看了片刻。
赵教授心情澎湃,发现几人连忙招呼:“你们怎么来了?稍等我马上就好!”
这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赵教授拎着不情愿的冯教授出来。
冯教授坐立不安地瞥向实验室,活像是长了痔疮。
莘烛好整以暇地勾唇:“说说吧。”
冯教授双眼一亮,提起专业立马滔滔不绝:“啊,我们已经做了小白鼠实验,成功率高达百分百,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您知道百分百是什么概念吗?就是绝对可以治好!”
他手舞足蹈、赞不绝口:“这种植物就是奇迹,是人类医药学界的奇迹啊!哈哈哈。”
心脏病一直是比较棘手的问题,就算技术支持搭桥,依旧有太多人做不起。
如果这药剂就能简简单单地解决,能挽救多少人的性命。
冯教授呼吸急促,心潮涌动。
莘烛“嗯”了一声。
萆荔的提取过程不难,白鼠实验的结果出人意料的优秀。
闫幽玖笑眯眯地道:“还差临床是么?”
冯教授道:“对,如果临床不出问题,它将成为心脏病患者的救赎。”
“药剂,药丸和胶囊都做一些,平日吃对身体也没坏处。”
冯教授不太赞同:“做成药剂效果最佳。”
莘烛咧嘴:“无妨。”
闫幽玖眯了眯眼:“临床实验成功就着手申请专利吧。”
两位教授愣了一下点头应了。至于专利权他们并不奢望,毕竟泉山提供的植物、提供方向。
能够准许他们研究萆荔就足够叫人高兴的了。
在两位教授与助手专心做药的这几日,外边已经经历了一场汹涌海啸,浪起浪落。
莘烛一点不虚:“实验室新同事,他是病毒学专家。”
自己就是病毒本毒,说瘟神是专家都屈才了。
禺强:“…………”
内心不知如何吐槽,半晌瘟神憋出了一句话:“你们好,我是禺强。”
两位教授回忆片刻,不解地打量禺强确定不认识。
他们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这人名不见经传,别不是个骗子?
赵教授眸光一闪,忽然想到什么。
眼底慢慢忌惮。
莘烛沉吟几秒道:“先在实验室熟悉一下,等菌人建完魔术屋就排班表演了。”
禺强:“…………”抱歉,并不想排班。
几人的助手和学生安静地站在一边,隐晦地审视着莘烛。
泉山那位老板?这么年轻其实是富二代吧?
估计是个没文化的。
学生的目光太炽热,莘烛不甚在意地打量几眼,发觉了件趣事乐了。
将赵教授身边的小男生上下看一遍,他饶有兴味地咧嘴。
小男生脸色苍白,颤巍巍地都要哭了,一双眼红彤彤的,他实在太害怕对面那个小娃娃了。
这几人甫一进入实验室,小娃娃就死死盯着他,那眼神宛如看肉骨头。
圡禄都快疯了。
莘烛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坐。”
饕餮宝宝乌溜溜的瞳仁闪过幽蓝,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
小男生求助般地看向赵教授,泫然欲泣地哆嗦了起来,不不,他不敢。
赵教授疑惑地蹙眉,不明白莘老板为何单拎出圡(tu)禄。
圡禄是他的得意弟子,除了性格太软绵,基本属于众人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一直总被圡禄压一头的孙岩看他不顺眼,见到这情况精芒登时一闪。
他推了推圡禄:“圡禄快醒醒,别发呆了。”
圡禄被推出去一时进退维谷,面对那可怖的气息,他就想赶忙刨个土坑将自己埋进去。
诶小兔子精快哭了。
莘烛弯着眉眼,转头打量孙岩,笑意便渐渐消散。
“你叫什么?”莘烛扬扬下巴。
孙岩心中一惊,立马一喜,大大方方走出来,洋洋洒洒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不甚在意地点头,莘烛对赵教授道:“让他走吧。”
孙岩内心正澎湃,忽然听见这么几个字,有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心底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我走?让我去哪儿啊……”
赵教授疑惑地皱眉,“莘先生?”
莘烛并未回答,反倒是问了一句:“他跟着你多久了?”
赵教授默默算计:“也有两年了吧。”
莘烛咧嘴,露出了个笑:“嗯,这两年明显感觉进度不对了吧?”
赵教授呆了呆想到什么,他不禁心中一凛:“张岩,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孙岩慌了神:“我,什么也没做,赵教授我可以保证我专心研究,这是有人在血口喷人。”
这幅不打自招的样无异于默认。
莘烛掐指一算:“一年前本该属于赵教授的荣耀被外国某实验室抢去。”
“半年前,新开项目被人先行发表刊登……”
“两天前将我泉山萆荔偷出来。”
莘烛舌尖舔火,嗤了一声:“别高估自己,你算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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