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不待我
这些人害怕他也好巴结他也罢,他并不放在心上。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是侯爷,这些人都要依靠着他生存。
沈念开口把话说白,也是想借阮吉庆的口告诉皇帝这些,让皇帝不用担心。
阮吉庆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更深,他道:“侯爷不愧是侯爷,这样皇上也不用太担心了。”
沈念微微一笑。
阮吉庆把那杯茶喝完才告退,坚决没让沈念送他离开,他是这么说的:“沈侯爷,皇上命奴才送你回来休息,你要是在折腾着送奴才出去,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不扒了奴才身上的皮。”
这话一出,沈念也没有坚持,便目送他离开院子。
阮吉庆来的时候没有遇到镇北侯府的其他主子,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文氏。
看那场景文氏是前来寻沈念的,她脸上表情很复杂,似乎不乐意前来但又忍不住好奇。
看到阮吉庆,文氏换了脸笑意上前一步道:“你们是?”
阮吉庆脸上笑意不变,他道:“奴才是皇上跟前伺候的,上次同主子来时,镇北侯当时还在大门前跪着呢。主子当时心情就不怎么好了,也没有踏进这镇北侯府。”
文氏听到第一句话脸色就变了,有些心虚和慌乱,再听到后面,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她紧紧握着身边丫头的手,一脸惊恐,有些结巴道:“原来……原来是宫里的公公,怎……怎么就来了……”
“侯爷这些日子在宫里当差辛苦了,皇上命奴才亲自送侯爷回府,让侯爷能好好休息,皇上可是打心眼里心疼侯爷。”阮吉庆继续平平常常道:“奴才看你这是要去见侯爷?侯爷他已经睡下了,要是事情不着急的话,你就等等?”
“也……也没什么事。”文氏干巴巴道:“他累了就歇着吧。”
阮吉庆笑了:“这就好,皇上听了心里肯定高兴。奴才听侯爷说,府上老夫人病了,这事皇上也知道的,原本奴才该去看望老夫人的,只是皇上还等着奴才复命,今日就不去了,麻烦夫人帮忙带句话。”
文氏忙道:“公公有事儿忙,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老太太那里我那二儿子一直在伺候着,可精心了。”
阮吉庆看了她一眼,弄不清楚这文氏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口口声声还提着皇帝,文氏倒好,还一个劲儿在替沈清表功。
这是连把沈念放到指甲盖里的地方都没有,更不用说心里了。
这么一想,阮吉庆不想同文氏多说什么,带着人扬长而去。
文氏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而后咬了咬牙转身去寻沈清去了。
皇帝这么看重沈念,那沈清日后不会更要被人踩在脚下了?
阮吉庆回到宫里就把沈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皇帝,他话里并没有偏颇之意,看到了什么便说什么。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这文氏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她不喜欢沈念看重沈清,可现在沈念是镇北侯,他才是镇北侯府真正的主子。沈清呢,纨绔一个,功名没有,名声一般。
沈清拿什么跟沈念比?拿文氏这个镇北侯母亲的名头?
如果文氏真的为沈清好,现在就该想法设法化解沈念心里的怨气,让兄弟二人和谐相处,日后沈念才会拉沈清一把。
齐君慕的想法和阮吉庆是一样的,上辈子就是这样。
文氏自打沈念回京,就各种为败坏沈念名声,为沈清争夺沈家家业,想把沈念给赶下去。
文氏偏袒沈清偏袒的是世人皆知,京城众人表面不说,心里都觉得文氏有些过分,怎么着沈念也是沈家长子,是她亲生的,做事这么狠绝实在是影响沈家的名声。
沈清也没长什么脑子,只觉得自己受宠,得意洋洋的。
后来的事众人都清楚了,沈念就把官职爵位都辞掉,收拾收拾包裹直接离京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留下文氏和沈清两母子在京城里大眼瞪小眼。
别人都在说文氏没脑子时,齐君慕还对着林萧私下谈论这事,说这沈念怕不是文氏生的,要不然怎么做得出这种事。
林萧当场就把他给教育了一顿,说他身为帝王不该如同内宅无知妇人一般,什么事都谈论。最后林萧也忍不住八卦了一句,沈念自然是亲生的,长得有沈奕和文氏的影子。
只是这母子情分浅,沈念当她是母亲,她则当沈念是讨债鬼,处处嫌弃。
当时齐君慕觉得林萧这话很有道理,现在也觉得这话颇为诚恳,说出了事实。
这些想法在齐君慕心里也只是那么转悠了一圈,他并没有打算插手沈家的事。就如同沈念说的,沈家那点事他自己能处理好。
当然了,沈念回京后帮了他不少忙,虽然是被动的,但他还是愿意让沈念扯着皇帝的名号在沈家做一些事儿的。
沈念这个宠臣的名头,总要落到实处的。
想罢这些,齐君慕道:“沈念的事不要多提起了,朕相信他能处理好。”
阮吉庆应了声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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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不在,皇帝就把杨惊雷召来。
也并不是因为沈念不在,皇帝才把人召来的,他本来就是这个打算。
不过在有心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沈念为他人做嫁衣的信号。
沈念这些日子在宫里还是相当负责的,他打过仗,训练禁卫时不大走寻常路,往往能偷袭成功,引起禁军警觉。
他在禁军巡防时经常指出各种漏洞,训斥禁卫时虽不留情面,却很是把禁卫这方面的不足给好好弥补一番。
现在杨惊雷回来了,皇帝总不好让杨惊雷给沈念腾这个左统领位置吧,沈念自己也该有自知之明才是。
想来想去,还是沈念给杨惊雷腾位置才是。
总之不管怎么想,沈念这宫里怕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