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龙柏
李主编狂暴地说:“都他妈这样了,你竟然还对我的话有质疑?那好,我们现场干脆抽取一位观众,让他亲自来品尝一下这道菜!”
在场的所有人:???为什么要让我们吃屎?我们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不要靠近我们啊!
李主编叹气道:“没有一个人有冒险精神吗?太令人失望了,那这样好了,请地上那只不知道哪里溜过来的狗代替我们先品尝一下吧。”
李主编,求你做个人吧!
李主编决定亲自动手,掰开狗嘴,拿着勺子从碗里舀了一大勺黏糊糊的绿色诡异物质,在狗惊恐的眼神下笑得犹如四月的桃花朵朵开,“放心,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我相信它会欣然接受能挺过去的。”
一勺进去,狗被迫吞了进去,两秒过后,狗哇的一声吐了李主编一脸。
“……”李主编淡定地伸出手,拿起手帕抹掉脸上的呕吐物,“看到了吧,连狗都吐了,这根本就不是活物能吃的东西。”
许晚阳辩解道:“但是李主编,我们要尊重比赛和选手,不管味道怎么样都要吃一次的,即使是屎,那也是有价值的!”
柳荒荒一个人窝在阴暗的墙角独自画圈圈,“……这真的不是屎啊……”
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逃不开吃屎的命运,李主编诡异的沉默了两秒忽然笑容满面道:“要不黄琴师您先请吧?”
黄琴师恭恭敬敬地说:“不不不,您比我年长,小辈要孝敬长辈,还是您先请吧。”
李主编笑得春暖花开又强硬地推了过去,“哪里的话,您得的荣誉比我多多了,我该仰慕您孝敬您才对,您先请!”
“您太客气了,还是您先请吧!”黄琴师礼貌待人地强硬对峙着。
许晚阳搭着两个人的肩膀,转过头看看黄琴师又看看李主编,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你请他请了三位同时品尝吧,要赶快哦,不要逼我亲手拿勺子喂几位哦。”
黄琴师:……
李主编:……
郑大人摇摇头,慈爱地叹了口气,“如今的年轻人啊……大风大浪还是见得太少了啊……”
实在避无可避,黄琴师和李主编只能颤抖地拿着筷子在碗里舀起一勺诡异的绿色糊糊,视死如归地仰头两眼一闭和笑眯眯的郑大人一起吞了食物。
就在这一刻,惊人的情况发生了,他们睁开眼睛,身边居然是生机盎然的一片鸟语花香还有许多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在树上吹笛奏乐,有的互相说笑着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整个世界犹如仙镜一般美得不真实。
欢快活泼的乐曲里,他们相视一笑走过小桥在另一边的花海岸上手牵着手没有烦恼、没有忧愁、只有快乐地转圈圈,“啊哈哈哈哈哈哈……”
许晚阳拍打着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三位评委的脸,吓得急忙道:“黄琴师!李主编!郑大人!你们清醒一点啊!”
这时,郑大人缓缓地伸出手,许晚阳一把抓住,关切地紧张问道:“郑大人,你还好吗?能不能说话?”
郑大人笑着流下了眼泪,“这……这就是我一直苦苦寻觅的只有我去世的老婆子才能做出的味道,太好了,有生之年终于能再一次尝到,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你的老婆子只是想下毒药弄死你吧!果然你的味觉早就没有了吗!
没等许晚阳吐槽完,郑大人呃一声然后手垂掉在了地上,“郑大人!郑大人啊!”
第69章 神秘大奖
台上一片鸡飞狗跳,许晚阳的同事们哪里见到过这么不得了的阵势,手忙脚乱地把昏厥的通通抬下去紧急送往有大夫的附近地方,要是发生个好歹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帮忙将吃瓜不嫌事大的台下人群疏散离开,望着冲出了包围圈的同事们,许晚阳这才松了口气有时间抹抹额头的汗。
惊心动魄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他就学会了把紧张隐藏在心底埋得深深的,但这次是真的叫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三个人的厨艺简直堪称是危险武器就不能称之为食物,幸亏把评委们送去的及时。
等等,他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转过头来左边瞧瞧,右边看看,就是找不到名字土到极致的那四个人,奇怪了,他们几个跑到哪里去了?难不成已经偷偷摸摸溜走了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失落,那个叫秦空的总是让他情不自禁地代入到记忆里的那个人身上,没有办法,他们都有一双同样的黑曜石的眼睛,里面折射的情感冷漠、疏离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
摇了摇头,许晚阳觉得他自己这么纠结实在傻得很,两个年纪差别如此之巨大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说是父子或则兄弟还有可能,等一下,父子……兄弟……
他皱眉开始思索,这样一想好像是有点像,难不成真让他给碰见了吗?猛的抬起头,转过身环顾四周,只要找到了那个叫秦空的,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当年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人了!意外没有发生太久,他们一定还在这里没有走远。
正当他打算不打一声招呼就要去寻找他们的踪迹的时候,一个背影极为眼熟的人凑巧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原来是在团里帮忙做杂活的小工,正拿着一筐空空的箱子打算往回走,短到几秒的空隙里他眼尖地觉察到这是放着准备发放给选手奖品的箱子,可为什么现在变成空空如也了?
脚步猛然顿住,他一把抓住小工的肩膀,“你手里拿的是不是装奖品的箱子?”
这力道大得叫人忍不住疼得哎呦一声,小工生气地瞪大眼睛,本来想要看一看是哪个家伙这么没有家教,结果一看是许晚阳。
他的表情严肃,说话低沉仿佛在谈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这下子就有点奇怪了,不禁疑惑不解地说:“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里面的东西呢?怎么不见了?”许晚阳皱眉头。
“哦,刚刚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个叫凌绿水的过来索要他们应得的奖品,我看你们都在忙没工夫搭理,他们又表现得匆忙好像很着急离开,我就把奖品给他们了。”小工毫不在意地说。
许晚阳气得声调都拔高了好几倍,“什么?就这么给了,你怎么能这么草率!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见着他这样激动,小工惊讶地诶了一声,“难道不能给他们吗?我,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啊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得到,而且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尤其是其中一个叫凌绿水的,我要是不交出来就给我好果子吃似的,你是没有跟他面对面简直是贼吓人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许晚阳打断了他喋喋不休的话,有气无力地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他们已经走了而且还表现得那么匆匆忙忙,大概是不会在这里徘徊了,也对,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被揪住强留下来为意外负责,虽然这场活动是团里发起的,可也保不准想要甩锅不是?是个有智商的都会赶紧溜之大吉,只是……
他难掩失望地长叹了一声,又失去了一个也许很有用的线索,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遇见那个叫秦空的人,团里的人不会在这里留太久,他也只有几天的时间在四周到处走走兴许能够碰到,可其中鱼龙混杂又怎么奢求一定能恰好碰到呢,大概也只有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缘分了。
他望着蔚蓝的天空那一盘圆圆的太阳,热气在脚旁边的嫩草里升腾起来,不似当年的沙漠却让他无比怀念过去的那份灼热,不禁幻想,若是当年他一个冲动亲手扒下了那人覆盖在脸上的面具,是不是就能有不一样的结局了?
但也只能想想罢了,他慢慢从石头上起身,小工看着他魂不守舍地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忍不住问:“你去哪里啊?不吃饭啦!”
“出去散散步,不用等我了。”许晚阳背对着他摆了摆手,逐渐走远,身影消失在目光里不见。
“什么啊,不过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需要这么心疼吗?”小工纳闷地摸摸后脑勺,“大概是因为活动被搞砸了吧,县长还差点儿魂归故里了对这次参与的感受一定会打超出满分的差评,团长肯定得骂死他,诶,算了,等会把我的那只大鸡腿给他留一份吧。”
听到某个角落有人叫他,小工应了一声把这件在他看来不算事的小插曲抛在了脑后,又去忙他还没有完成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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