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草是木头
可看着肉嘟嘟的初夏,吴香也不那么失落了,至少没她没有被沉塘,而是好好的和女儿生活在西京城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富贵生活。
这样的日子是她以前不敢想象的,可如今看着初夏,又觉得真实的可怕,这样子一直到老似乎也没有那么艰难了。
“香儿,孩子给我,你和采荷,刘婶子他们出去走走。”吴群的声音惊醒了在胡思乱想想的吴香。
“叔父,初夏沉我来吧。”吴香被采荷扶着下了车,刘婶子抱着初夏递给了吴群。
“今个儿带你来玩的,你就去玩,其余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吴群抱着初夏,随手掏出一根磨牙棒递了过去。
初夏拿着磨牙棒咯咯咯的笑着,让吴香也会心的一笑,觉得她这样的日子就像是在做梦。
“采荷照顾好小姐,老爷我要和咱们初夏飞飞飞了。”吴群抱着孩子,说飞就飞,蹭蹭蹭几下,跳上了树头不见了踪影。
大壮几个护卫是看着羡慕的要死,吴香则捏着帕子笑了。叮嘱的话,她就不说了,叔父怕是听不到了。
庄子是新买的,再来福的眼里来说已经可以的了,至少有十几户佃户在劳作了,但他家主子觉得小了,可无奈这里是西京城也只能作罢。
来福指挥者仆从,给主人家搭建需要用的东西,阿福则是系上了围裙大展身手。
深秋的庄子上,秋风萧瑟,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架不住他家的小姐开心。
吴群带着初夏疯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小不点握着磨牙棒在吴群的怀里睡着了才算作罢。
“叔父,你太娇贵初夏了。”吴香经过大半年的相处和吴群也熟悉了,说话也就不那么拘束了。
“他现在还是婴儿,哪里知道什么是娇惯了,倒是你啊香儿,没事就然采荷带着多出来走动走动。”吴群随意的说着。
桌上已经摆好了各色的烧烤的食物,味道不错,吴群喜欢,尤其是烤肉那叫一个美味。
傍晚,柳生和吴慈一次赶了过来。
堂堂榜样居然见了美食就移不开手,什么规矩礼节都没有了。这让吴慈不止一次的说他这个先生,从他这个孩子手里夺食。
主人家吃饱喝足,进了院子,回屋里谈论去了,夕阳无限美好的傍晚,突然就被一片阴影给遮挡住了,紧接着噼里啪啦开始往下掉的冰豆子。
来福指挥这种人收尾,然后抬头望着这贼老天,可真会做好人,让他没这些下人冒着冰炮收拾东西。
“来福,别收了,一会儿冰雹停了在弄,免得被砸伤,顺道一会儿我们去看看佃户受损的情况。”吴群站在屋檐下交代了一声,摇了摇头,这都什么天啊。
冰雹是下了不久就停了,这秋雨却延绵不断的没有停止。
夜幕降临,一阵儿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吴群和柳生的对弈。
来福不多时就进来汇报了,“老爷,门外有人借宿。”
“前院的西厢不是空着吗,让他们住进去。”吴群头都没抬,继续下棋。
柳生却静不下来,初夏也不知是何缘故谁都不黏糊,就黏在柳生身上不下来。
“初夏,到娘亲这里来,莫要缠着你义父。”吴香儿也不沏茶了,走上前来就要抱走孩子。
“咱们初夏不要,香儿你继续,你叔父还等着你的茶水呢。”柳生和吴家的人不要太熟,因为他的缘故初夏提前出生了,在那之后,他就坚决的认了初夏做义女。
吴慈倒是急的不行,这半天书是看不进去的,他想练剑,可惜院子里大雨瓢泼,让他没办法施展身手。
“阿姐要不我们投壶如何?”吴慈无聊都想拿着剑刻木头了,可惜他爹不让。
吴香儿抿着一笑,“不要,我要给叔父和柳大人沏茶,你去温书。”
吴慈一听这话觉得自己生无可恋了,身子一歪躺在了榻上。
“老爷,客人来谢恩了。”来福在门外说了一句。
采荷上前打开了门,一阵儿冷风吹了进来柳生用衣服照着初夏不让她受凉,引来了初夏“咯咯咯”的笑声。
一袭紫衣的孔飞带着他的新婚夫人站在屋里,十分尴尬的看着屋里的人,急冲冲的行了礼。
吴香儿见到孔飞的这一刻,手里的茶碗被打翻了。
“谢谢主人家仁义,让我夫妻两人避雨。”孔飞的夫人落落大方的道谢,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着她不是一个人。
“夫人客气了,来福让厨房给他们备一桌酒菜,莫要怠慢了。”吴群打量了一翻,这个女人身上也有那腐朽的气息,不过不是很重。
吴群不太喜欢,就想着把两人打发了。
不过孔飞确像是定住了一般,死死的盯着柳生怀里的孩子。
“夫君?”孔飞的夫人轻声唤乱了一声。
孔飞扭头道了句:“夫人先回去歇着。”
那女子脸色一变,轻轻地颔首退了出去。
孔飞死死的盯着初夏,柳生皱眉:“孔大人你失礼了。”
“香儿,这孩子是我们的对吗?”孔飞扭头盯着吴香。
吴慈早就爬起来挡在在吴香的身前,主要是手里还握着剑。
“并不是,这是我女儿,怎么样?是不是长得很可爱?”柳生抱着初夏逗着一下,初夏又开始笑了。
孔飞红着眼,就要朝着吴香冲过去,不过看到吴慈手里的剑之后,立马换上了一副悲伤的面孔,“香儿,那我们的孩子呢?”
“孔公子,什么孩子?香儿不知。”吴香低垂着头,这一刻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个男人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她们母女。
“吴慈你让开,我要和香儿说话。”孔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冲了上去。
“来福送客。”吴群看不下去了,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