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亡灵公交车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第13章

作者:钦匀 标签: 灵异神怪 强强 爽文 玄幻灵异

  当然,他的举动也遭到了李事理父母的大声咒骂,咒骂声吸引来蹲守碎尸案的记者,沈槐也成功地上了本地法治新闻。

  就特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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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三点,沈槐成功送走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美娟,他诶了一句,然后无情回家,果断审问张铁。

  “你是不是经常在公共区域安装针孔摄像头,借助偷窥来获得变|态|快|感?”

  张铁张口就想否定,但一句“不”才刚说出口,就听见面前男人幽幽的威胁声:

  “你想清楚了,你的死亡与你偷拍的照片有关。你最好想想,你偷窥了哪些人?被谁发现过?你发现了谁的秘密?”

  “再敢说谎,你不仅得不到应有的公正,你还将以变态偷窥犯出现在报纸杂志中,保管没人同情你。”

  张铁:“……”

  魔鬼!

  但他犹豫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沈槐:威胁人可真爽!

  【更新时间暂时不定呀,保证日更,不更会在评论区请假哒!】

第17章 卧槽 好像找到了凶手

  张铁嘴巴张张合合,还犹犹豫豫着,就又听到对面男人的恶魔声音:

  “说个话怎么就吞吞吐吐,是不是个男人?”

  张铁:“……”恶魔!杀人诛心!

  张铁继续扭扭捏捏,说:“……我说了,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

  沈槐冷笑一声,呵道:“你要是再不说,我保管把你送到十八层地狱。”

  张铁瞬间就怂了。

  但他依旧坚持:“……但是我确实不知道凶手是谁。”

  张铁双手捂脸,脸上稀罕地流露出几分羞耻:“……我、我长得不好看,也穷,从来没女人看中我……”

  沈槐打断他,问:“你偷窥的照片是男人还是女人?”

  张铁:“……当然是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哦。”沈槐塞根棒棒糖到嘴里,“行吧,你继续说。”

  张铁敢怒不敢言,只能把这段屈辱的故事说给面前的恶魔听:

  “我……我找不到女人,就开始学、学其他人,找、找那种小视频和电影看,然后、然后小视频也不能满足我……我真的想有个女人,就学、学人家去找女人,三五百块钱一晚,”张铁继续捂脸,双手颤抖,“那些女人也、也瞧不起我,觉得我、我没用,还笑我。再加上我老家的爸爸妈妈要钱……他们知道我一个月可以赚六七千,我有时候打钱打少了,他们也会念叨我。”

  “我就、就想着,找个不要钱的。就刷手机,看到好多新闻上有厕所、浴室偷窥的男人……我就想着,我也可以跟着学。”

  沈槐嘴里的棒棒糖都不香了,他没忍住嘲讽:“你好的不学学坏的,什么都是别人教你的?大把的人守卫边疆、为国奉献,你怎么不学?”

  张铁也知道这种行为不好,但他就是控制不住,此刻羞耻地撇过脸,反正他也瞎了,看不见说:“我、我都死了,想学也学不了了。”

  沈槐无奈摆摆手,嘶了一声,也知道现在跟他辩论这些一点儿用都没有。有些人的劣根性就跟春天的野草一样,怎么也消亡不了。

  张铁接下来的叙述就有些悲惨,他刚开始也很害怕,但发现自己真的能从网上买到这些监控用品和详细的教学视频后,整个人就兴奋开来。

  “我胆子小,刚开始只敢大半夜偷偷安装在公共女厕的天花板上。她们、她们也很少抬头看。”

  不过据他所说,城中村这边公共厕所的人很少,女性群体多是不懂事的小娃娃和四五十岁身材变形的中年妇女,但他也不介意,依旧享受着这种变态的偷窥快感。

  “直到有一次……我意外地在公厕发现了一个年轻女人,很好看,真的很好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但是她进了隔板,我拍不到其他照片。”

  张铁不知道陌生女人的信息,只知道她有一头栗色的长发,穿着很繁琐的长裙。当他在监控摄像头里发现照片的时候,简直像在贫瘠的沙漠里找到一地的珍贵珠宝一般。随后几天,张铁开始频繁请假,在城中村附近游荡,想要偶遇那个女人。

  但他没能找到如愿,于是只好变本加厉地在附近的很多场所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那一个月他的工资直接用完,连寄给老家的钱都没了,还遭到父母长达半个月的怒骂教训。

  但他找到了,在藏龙岛地铁站附近他成功看见了女人,一路偷偷摸摸的跟踪让他知晓女子就住在城中村里,她行走的方向也很像他们所在的那一排自建楼。只是他没能跟踪到最后,因为女子拐弯后他跟上去,却没有发现人影。

  “她一定是发现了……我没有、没有恶意,我就是……”

  沈槐补充:“你就是变态。你详细说一下这个女生的外貌和形体,她很可能就是杀害你的人,如果不是她,就是她的伴侣。”

  张铁沉默,显然被这个事实给打击到自闭,连叙述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但沈槐一点儿也不同情。偷窥癖演变到跟踪、尾随后,下一步就可能违法犯罪,目前只是有人提前将他的犯罪苗头掐灭。但是两人的行为都不值得鼓励,偷窥尾随不对,杀人犯罪也不对。

  “虽然我没找到她的住处,但我后来又拍到过她两次,都是在公厕里。我就准备、准备深夜转移一下针孔摄像头,因为什么也、也拍不到。”

  张铁变得愈发贪心,他从仅有的三次公厕照片中知道女生格外青睐最后一格,于是当晚他准备将摄像头换到最后一格的天花板。

  但是他死了。

  张铁对他第一次隐瞒的死亡地点感到抱歉,因为他太害怕自己说晚上十一二点去公厕结果死亡时,会引起面前人的怀疑,进而知道他偷窥的事实。他太害怕事情暴露后自己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但最终还是没能瞒住。

  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凶了。

  他一定也长得很凶。

  “我、我当时太紧张,去公厕的时候被偷袭了。等我醒过来时,我的眼睛好痛好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挖了我的眼睛。”张铁悲伤地哭出声来,沈槐却听得直皱眉头。

  “挖你眼睛的人是男是女?被挖眼睛后你还有别的印象吗?你记得自己去过云鹤高架桥吗?”

  张铁欲哭无泪,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从头到尾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对了……他挖了我的眼睛后,还往我嘴里塞了东西,然后我就睡过去了。”

  他低声咒骂:“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出来呜呜呜。”

  沈槐深呼吸,以拳抵额沉思。他将张铁提供的信息记录下来,结合他前阵子的凶案思维导图整理自己的思路。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美丽女人却是个突破口。或许是女子一人所为,若她有伴侣,也可能是团伙作案。

  沈槐问他:“被挖眼睛当日,你有闻到过什么特殊的香气?有脂粉香吗?另外那个女子的身高和体重你能大概预估出来吗?”

  沈槐又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内存条是保管在哪里的?你有上传到自己的云盘或其他渠道吗?

  张铁:“……还能上传到云盘?哪个云盘?”

  沈槐:“……”他也想自闭了,深呼吸,吃颗糖,他还可以再坚持五分钟。

  “香味?好像、好像有一点点,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沈槐终于呼口气,如果有香味,那证明美丽女子一定参与了,或许她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有找到那个人,案件才能彻底明晰。

  他准备询问周谠,只有警局才有力量调取周边的监控,但一看手机:04:52.

  算了,又是通宵熬夜的一天,这个时间点还是别打扰周谠了,让他睡个好觉。

  沈槐自己却没什么睡意,他洗了个澡出来继续推算模拟当时的情景,有灵光一闪或疑惑点则翻来覆去询问张铁当时的情形,直把张铁一个亡灵问到躲到墙角蹲蘑菇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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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八点,沈槐就又搭车奔向警局,这次令人意外的是,搭载他的居然是前两天他前往城西藏龙岛的司机。

  司机听闻他的地址后,露出“你果然是个条子”的心照不宣微笑。

  沈槐跟着笑了笑,没有解释,却再次感慨世界真的好小。

  更小的是,他在警局里居然又遇到了青年。青年见到他眼睛亮亮的,踱步走到他面前,朝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你怎么了?”沈槐看着只到自己嘴唇的青年,闻到他靠近时散发的淡淡幽香,目光在他耳垂处的小小殷红耳洞上停留,一晚没睡的脑子好像愈发的清晰起来。

  脑中只残余着一句震声:

  卧槽!

第18章 陈元祖 暂时无法定性这个行为

  沈槐脑中翻山倒海,但面上却没显露出来,只是照常地与青年寒暄。青年瞧着也是鼓足勇气一般,靠近他之后还暗搓搓地抬眸看了他几眼,眼神是藏不住的喜悦。

  这也让沈槐内心愈加五味杂陈起来。

  “你来这边是?”沈槐其实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两人虽然加了好友,但是没聊过天,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目前从青年的神态来看,他应该才是报案人。

  青年小声道:“我、我手机被偷了。”

  沈槐微微蹙眉,诶了一声:“这就有些糟糕了,现在没有手机衣食住行都很不方便。你现在要回家还是?手里带钱了吗?”

  青年眼睛亮晶晶湿漉漉地看着他,映衬得眼皮那颗红痣愈发得明显亮眼起来。

  沈槐内心不安,不敢去想哪个恐怖的事实——眼前的青年,明明这么娇小可爱,偏偏,很有可能是杀人凶手。

  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他当然也知道现在有一些很厉害的女装大佬和COSER,他们穿起女装、画起妆来能以假乱真,群众的接受度也非常高。沈槐闲暇时也曾刷过几个视频,全程都是“哇塞”的表情。

  可是他从来没往这个方面去想,下意识地觉得青年只是单纯的社恐和内向。

  青年摇摇头,小声:“没、没有。准、准备去面试。”

  沈槐深呼吸,从自己的斜挎包里掏出钱包,打开后想了想,塞给青年两百块,道:“先借你,这两天我也要去藏龙岛一趟,到时你在家再给我也行。”

  不知道出于试探还是别的心理,他又补充一句:“你也知道藏龙岛那边发生了凶杀案,为了寻找线索,我也还会去几趟。”

  青年接过钱,微微低着头。从沈槐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微微颤抖的眼皮和抿着的唇角,良久,青年才说:“……你、你不是灵异编辑吗?也要查案吗?”

  沈槐嗯了一声:“我比较喜欢。”

  “这样啊。”青年的声音低不可闻,但很快又恢复元气,抬头冲沈槐笑了一笑,“那你要、要加油噢!”

  沈槐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糖果,递给他:“我会的。”

  青年沉默着伸开手掌,一颗圆润的糖果被面前的人轻轻地放在他的掌心,他盯着糖果看了良久,才颤抖着合掌,用力攥紧糖果,像是攥住了某种希望。

  临走前,青年转身看了他一会儿,微微歪头:“我叫陈、元、祖。陈是耳东陈,元是一元钱的元,祖是光宗耀祖的祖。”

  沈槐也扬起笑脸:“我叫沈槐。沈是沈从文的沈,槐是槐树的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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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槐目送青年离去,深呼吸,又僵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连味道也没看就直接塞进嘴里。

  柠檬味的糖,他最喜欢的口味。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陈元祖很可能就是杀害张铁的凶手。作案动机是因为张铁跟踪并偷窥他吗?他不愿接受这个理由,总觉得青年有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是杀人就是杀人,这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并不能因为有苦衷或理由就忽略这一点。

  沈槐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的脸,在周谠过来时,沉重地跟他说了张铁的案件有了一点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