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媛陇
素文静还是奇怪地看着他，妄图从他脸上找到解释。
没过会儿，四强名单出来。
第一名素文静，第二原瑢，千里和南宫溪纯本应该再比一场，但南宫溪纯退出比赛，他被提到了第三。
素文静目光在三样宝物上分别停留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迷魂铃。
原瑢表情不露声色，选择了空间宝玉。
千里在颁奖人员的催促下，拿走了剩下的九曲灵芝。
没有获得名次的觉醒者们一阵又一阵的羡慕嫉妒恨，可谁让人家实力高超，他们只能打酱油呢。
“走吧。”原瑢拿到了灵物，和千里准备离开训练馆。
“等等。”一个穿西装的高挑男子叫住了他们，邀请喊道：“原瑢先生，穆先生，这边请，我有事想和你们聊聊。”
三人来到一个房间。
“你们好，我的名字是司流淼，是超自然事件调查局的特遣人员。”男人留着中分发型，浅棕色的发丝柔顺，轮廓清秀却不失作为公职人员的风度，唇角的一点小痣令他不笑也带三分亲切。
他向两人说明来意：“首先恭喜两位获得冠军和季军，你们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力非常优秀，是很难得的人才。调查局想向二位发出入职邀请，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如果加入的话，有六险一金，我们特设了觉醒者人身险，每个月还有特别的任务奖金......”司流淼滔滔不绝道。
听起来很丰厚，不过——
“抱歉，我不喜欢被拘束。”原瑢说。
司流淼嘴角温和的笑意一顿，明显有点惊讶，他也许没想到原瑢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利落，“原先生，不再考虑下？”
“不了。”原瑢冲他绽放出笑容：“我身为明国公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不是么？”
一句话堵住了干部精心准备的话语，司流淼噎了噎，看向房间的另一头，只见长发男子沉默如雕塑，忠诚地守卫在原瑢身后。
“......”得，这位肯定也是拒绝。
“那，如果二位以后有想要加入调查局的念头，请联系我。”司流淼叹息一声。
“你们这样优秀的人才，如果不能为官方效力，是我们的损失。”
“好。”原瑢也没有回绝得太狠。他与国家并不是敌对关系。
两人离开了房间，走向基地门口。天气雾蒙蒙的，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潮湿的水珠落在地面，遮住了天空刺目的太阳。一辆银色的车停在基地门口。
卓昭慈撑着一把黑伞，肌肤光洁如绸缎，站立在树庐浓重的阴影之下，见到原瑢与千里，他轻轻一笑：“大人。”
头顶被一把宽大的黑伞覆盖，角度明显，倾斜得厉害。
原瑢没说他多此一举，关心的问道：“家里怎么样。”
“一切都好。小瑞有点调皮，我让他去公司里帮忙。”卓昭慈很喜欢“家里”这个词，镜片后双眼都柔和了些。“我安排他进了管理处，因为他大学学的金融....”
车子在雨中发动。碾压过斑驳的碎影，在阴影中穿行。
远远地凝望车牌，司流淼眼睛被灰色天空映衬成暗色，微微眯了起来。
细碎的心音在微风钟停留片刻。
【他们走了。】
【‘恶魔’拒绝了官方招揽，要继续追踪找机会杀死对方吗？】
【不必，一个单打独斗的‘恶魔’不值得我们警惕。把他重创南宫二小姐的消息透露出去，让南宫家出手咬死他。】
【别忘了我们的目标。】
【监督，你是我们的重要棋子，请你继续潜伏，就像现在这样。】
【是，主教大人。】
......
第024章
几日后。
会议室大门打开, 中间立体的菱形台亮起灯光，极具高科技感，范中将站立台前, 冷静地汇报此次训练营情况。
“目前已调查清楚, 素女功、虫卵情报, 皆由原瑢提供。此人拒绝加入调查局, 性格淡漠且拥有独立势力.......是否需要对其出手？”
司流淼和素文静坐在距离台边的两米, 斜对面四十五角方向，看着投影中的几位皱眉, 互相议论，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争吵起来——
最终, 是中间的那名老者一锤定音, 对着屏幕这一头道：“不必。既然那孩子主动上传了这两件关键情报，说明心肠还是好的, 卓家的事我也知晓，年轻人想要自己闯闯无可厚非，我们呀，不用多做干涉。”
“是。”范中将严肃回应。
但也不能过于旁观, 官方认为, 可以对原瑢降低戒备, 同时利用对方与南宫家的仇怨牵制二者，比起对方, 掌握邪功的南宫家族更值得关注。调查局的探子上报, 在南宫家，族地附近挖出了多名幼童尸骨, 包括一些失踪的少年男女。
他们猜测，都是那素女功的牺牲品, 或许还有比素女功更恶毒的功法。
会议结束，几人走出房间，素文静坠在最后，推着轮椅沉默不语。
“怎么了，文静，有心事？”司流淼笑着问道。
“没...没什么，”素文静微微摇头，眼眸注视地面，迷茫地开口：“我....只是在想，我们真的不用过于防备原瑢吗，我总觉得，他不仅仅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子。”
司流淼：“也许吧，但这毕竟是上头的决定。”
素文静没再说话，她安静下来，脑海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噩梦的夜晚，黑发青年失控的喘息，冰冷到、毫无人性的红色眼珠——
人类会拥有那种眼神吗？
二人口中议论的·表里不一的原瑢，此刻正在家里制止调皮捣蛋的小猫咪。
“咪呜~”
原咪睁着一双碧绿猫瞳，凶萌凶萌地想要抓挠银盘中的宝玉。
“NO。”
食指抵在猫猫粉嫩的嘴巴上，原瑢警告道，猫口夺食拿回了那枚宝玉。
他取出一把银色小刀，将左手悬空在宝玉上方，然后划破了手腕——
“滴答”一声，宝玉绽放出洁白的光晕，黑猫爪子摁在桌布上，直勾勾地盯着那白腻手腕流下的鲜血，一动也不动，蠢蠢欲动的小模样。
原瑢闭上眼，感到自己与宝玉之间隐隐建立起联系，里面果然有一个空间，约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于是一把揪住想偷偷舔他血的小猫咪，把小东西丢了进去，“咪咪，来，感受下~”
“喵嗷——！！”一声惨烈的猫嚎。
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原咪瞪大了猫瞳，警惕地弓起背脊。
臭主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咪咪，用狸猫换太子。”
啪！
【魔眼解析中......】
【解析成功！】
一个镜像空间缓缓展开，无数棱镜翻转、分解，构造全新的几何体。
望着眼前一幕，原瑢慢慢睁大了眼睛。
哇喔，“有趣。”
只见无数的空间链条，构造出一幅美妙图景，仿佛象征了某种真理。星星在旋转，镜面在变换，无数的光点汇聚成线条，清晰地流动。
原瑢看得痴迷，用魔眼一边录像一边研究。
等缓过神来，咪咪已经从房间消失，原瑢感到肚子饿了，按下旁边的按钮。
银色的铃铛晃了下，发出一声叮铃，过会儿，大门被礼貌地敲了敲，戴着眼镜的某人端着餐盘走进来，唇角挂着温和的笑容。
“大人，请用。”
一杯盛着鲜血的玻璃杯被卓昭慈递过来，原瑢碰了碰杯沿，还是温热的。
一口闷~
卓昭慈含笑看着，突然说，“大人要不要再喝点呢。”黑色领口暗示地向下拉了一点，露出薄薄的青色血管。
原瑢舔了舔嘴，思考几秒后，欣然接受这个提议。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下属后他变得不太喜欢吃血食，有点被惯坏了——比起正餐，他更喜欢吃家里的“饭后点心”，昭慈和千里的血都很棒，虽然不是处子，但变成血族后各有风味，他不讨厌。
卓昭慈被吸了血，红晕着脸消化原瑢回赐给他的一滴精血，汲取其中的能量，平复一会儿后，他重新整理好衣襟，端坐着汇报工作。
“需要的原石已经收集好了，您需要现在看看吗。”
“哦？”
卓昭慈将特质的银色手提箱取来，箱子打开，可以看见里面一共有十二颗特殊收集的石头，被浓厚的表皮包裹着，看不清内里。
古人将研究石头的学问叫做相玉。
卓昭慈不太懂这些，就按照感知挑了几块，更多就看不出来了。这几块石头还是他跑了国外几个原石矿才挑来的，按照原瑢的吩咐没有切开。
“卓瑞呢，叫他过来。”原瑢懒懒道，术业有专攻，让“专业的”来吧。
几分钟后。
卓瑞睡眼朦胧地出现在房门口，打了个哈欠：“瑢哥？爸？你们找我什么事啊，这大白天的，你们还不睡？”
原瑢淡定地把开石刀递到他手里，指着那堆原石：“你来切。”
“我？”
卓瑞傻了眼：“我不行！万一开出来垃圾......”
“开。”
瑢哥你好狠的心QAQ！
“呜.....”卓瑞紧闭双眼，拿起刀的手颤抖，好一会儿过去，才慢吞吞地切下来，然后.....开出了一块垃圾石料。
没有光泽、晶粒粗糙，透明度差。
“我都说我不行了。”卓瑞小声嘀咕说，不敢看原瑢眼神。
卓昭慈愧疚道：“是我没挑好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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