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宫槐知玉
从五点挖到八点,太阳都爬上山顶,他也只挖开一座坟。
棺材暗红,表面有着明显的被腐蚀痕迹,再加上树林里照不到阳光温度始终比外面低,那棺材给人的感觉相当不舒服。
易文玉休息期间,李季夏拿了铲子下去,撬开棺盖,让棺材透风。
他们没急着开棺,撬开棺盖后就去了另一座坟。
易文玉继续挖,李季夏坐在背包上和时牧发信息。
昨夜的事易文玉挖上一座坟的时候李季夏就已经汇报过,这会纯聊天。
知道他们打算挖坟,余深贴心地把回程机票改到了夜里。
时牧他们那边并未遭受袭击。
小黑发现他又不见相当不高兴,昨夜就想出来找人,被时牧拦住了。
小黑并不听李季夏之外其他人的话,但他很好骗,时牧跟他说是李季夏让他等在那里他也就听话。
时牧还贴心地拍了张小黑一脸怨念地缩在柜子里的照片给李季夏看。
小黑骨架太大,衣柜不能完全关上,那显得他更加委屈。
李季夏盯着照片里时牧的影子乐呵了好一会儿才美滋滋抬头。
对面,易文玉幽幽看着他,眼中的怨气已经比昨夜那两只鬼还重。
“咳……要不你休息会儿?”李季夏提议。
易文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挖。
车票改到夜里八点,从村子到县城得四十分钟,从县城到车站还得两小时,考虑到可能错过车子,他们最好是下午三点就出发,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两个小时后,易文玉终于一身土地从坑里出来。
李季夏不再偷懒,下去把棺材盖撬开。
两人并未在附近久留,回去了之前的坟墓。
撕了里面衣服的袖子打湿捂住口鼻,李季夏打开棺盖。
棺材已经透了几个小时的气,但里面依然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棺材里的东西也确实腐烂得所剩无几。
在棺材里的人生前应该相当拮据,棺材里并无陪葬品,只一副黑腐的骸骨,一身风化破烂的衣服。
没找到能用的东西,两人都有些失望。
“要埋起来吗?”易文玉问。
“不了吧,让他透透风说不定阴气能散了。”
徐叔那副本如果不是赵立和吴鹰把陪葬品带回去,说不定就不会出事。
易文玉爽快地点点头。
就算要埋埋的人也是他,少点事做他再高兴不过。
两人向着另外一座坟而去。
那座坟透气的时间短,味道相当大。
两人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就算有绳子布料之类的东西估计也早就腐烂,而且这座坟里的东西阴气要比之前那座弱得多。
里面确实和之前那棺材一样,没看见陪葬品,骸骨黑腐,衣服腐烂,但这棺材里多了一样东西,头发。
本来早就该腐烂掉的那具尸体的头发不知为何还存留,且它们诡异地呈圆形平铺在棺材底部,就好像人死了之后它们还活着,甚至想爬出棺材。
李季夏看向易文玉,“要吗?”
易文玉迟疑片刻后点头,“带回去吧。”
古人的头发都挺长,编织编织说不定也能用。
李季夏用剔骨刀戳了戳,确定它们不会动后,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塑料袋,隔着塑料袋把它们拢在一起然后装了起来。
那东西上的阴气应该很重,光天化日之下提着它李季夏都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李季夏放进背包后。
下山的路好走,半小时不到他们就到山脚。
回到主路上,两人正准备回去之前下车的地方,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在村口跑动。
两人瞬间警惕,他们挖坟的事被发现了?
那些人并没跑向他们,而是向着村子前方而去。
两人松了口气。
十多分钟后,他们到达村子边缘。
徐叔家的方向不断传来吼叫声,声音的主人相当崩溃,几乎歇斯底里。
李季夏有些好奇,拦住路上刚出门准备下田的人问了问。
答案让他吃惊。
现实世界里徐叔还活着,他杀掉白鹭和赵立、吴鹰后被警察查到家里。
他老婆尸体的事暴露,事情引起轰动,他那三个孩子都因此丢了工作,不得不回来村里。
大概真的就是报应,尸体被埋掉后徐叔就彻底疯了,他怨恨上了那三人,每天拼了命地折腾。
偏偏他年纪一大把了身体还越来越硬朗,再活个十年都没问题。
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回程的一路上李季夏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徐叔总让他想到他爷爷。
和其它副本不同,这副本里白鹭不该死,徐叔也不该变成这样,赵立和吴鹰算不得好人但也没到该死的程度。
一切本来可以避免的。
因为心里有事,李季夏看见熟悉的医院时,人都还蔫蔫。
正值深夜,李希他们都已睡着。
李季夏开门时尽量小声,房门打开,屋内却还亮着灯。
时牧并未睡,正坐在床上看书。
时值深秋,时牧在他那标志性的白衬衣外加了一件黑色的马甲,马甲贴身,勾勒的时牧更加宽肩窄腰。
看见那样的时牧,李季夏呼吸有瞬间的轻滞,下一刻整个人都精神。
他觉得他的伤其实也好得差不多了。
第080章
001.
“时牧。”李季夏跨前一步把面前的人抱住。
熟悉的气息袭来,撩地李季夏心口痒痒,拥着面前人腰的手也不由紧了紧。
时牧垂眸打量,“有没有受伤?”
“没。”李季夏在时牧颈肩蹭蹭,唇瓣擦着时牧的侧颈一路嗅到鼻尖。
轻轻在时牧唇瓣上触碰一下,感觉着面前人身体的僵硬,李季夏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
在山里折腾一夜,又赶了两天的路,李季夏唇瓣有些干,时牧的唇瓣温软。
时牧并未拒绝,一只手抓住李季夏越抱越紧的手,一只手抓住李季夏肩膀上的衣服,他试着回应。
正细细描画的李季夏感觉着时牧的吸/吮,呼吸顿时更重几分,原本还温柔细腻的动作也更多了几分野蛮。
他撬开时牧的唇瓣不断深入,恨不能直接把面前的人咬碎了吃掉。
时牧呼吸很快急促,那让李季夏相当有成就感,也让他越发有些控制不住。
他浑身血液都向着腰腹间而去。
“哐。”什么东西撞在柜子上的声音猛的传来,吓了两人一跳。
李季夏侧头看去。
发现他回来,小黑正试图从衣柜中出来。
李季夏又不见了。
李季夏好笑,正想把衣柜关上然后继续,动作间房门就被推开。
白海看看屋内拥在一起的两人,想想,把门关上,然后敲门。
李季夏噎住。
他看看时牧,恋恋不舍的松开,“进来。”
白海还不如不关门。
房门打开,白海笑眯眯地探头进来,“就是想问问你伤口怎么样了。”
他本来都睡着了,听见汽车停泊的声音,想着李季夏的伤还没痊愈,才特意爬起来。
“没事,事情都让易文玉做了……”李季夏简单把山里的情况和后来徐叔的情况说了遍。
听说徐叔的情况,时牧和白海神情都有些复杂。
“唔……”
几人说话间,小黑已经从衣柜中爬出,他歪着脑袋看着李季夏放在柜子上的背包。
李季夏想起,上前打开背包把那包头发拿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李季夏的错觉,白天还只让人瘆得慌的那包头发现在好像有了生命,变得粘稠湿滑。
“咕……”小黑的眼睛随着李季夏的动作而移动,它似乎误会李季夏离开是去给他找吃的。
李季夏没解释,索性打开袋子把头发递到他面前,小黑确实不怎么聪明,但他们也不能真把它当傻子。
他们把这头发带回来是想看看能不能代替绳子,如果它已经有了意识,那也是个隐患。
小黑果然感兴趣,抓了一把吃了起来,在他面前那些头发就像发菜。
李季夏看看袋子里还剩的三分之一,把袋子捆上,准备明天再给易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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