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鬼追妻实录 第158章

作者:楚缘君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快穿 万人迷 玄幻灵异

柳夔握住他的双腿,把他放倒,冷哼一声,殷红的蛇芯从薄唇中吐出,妖异艳丽。

他双手用力,将人拖拽而上。

与此同时,庞大的蛇尾塞满床榻,垫在谢春酌的背上。

谢春酌徒劳无力地抓紧冰冷的鳞片,听见柳夔悠悠道:“要怀上我的子嗣,可不简单。”

这条淫蛇贪婪又无耻地说:“今夜,夜色还长,本座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试一试,若怀上了,一步登仙,也未尝不可。”

胡言乱语,一片哄骗。

谢春酌想破口大骂,却毫无力气,只能被拖拽进这沉沉的夜色之中,床帷的缠绵之内。

第145章

“他不来?”

魏琮目光微冷, 看向阿金,眼中带了几分怀疑。

阿金心中叫屈,面上却苦着脸说:“我方才亲自去送请帖,结果帖子刚送进去, 我一出客栈大门, 请帖就砸到我头上了。”

要说谢春酌不是故意的, 阿金都不信。

但是谢公子的准头未免也太准了, 正巧砸中他脑子正中央, 请帖的角还刮了一下他的额头, 疼得他现在脑门还在发红。

阿金暗自腹诽着, 认为自己是因着主子才吃了挂落。

要不是魏琮最初端着, 又不肯小意温柔去哄人,哪里会被小公子魏异给捷足先登呢?更别提后面谢春酌还被土匪掳掠上山。

魏琮虽然是亲自上山救人, 还大获全胜了, 可是谢春酌看见了吗?

没有。

那不就是白用功。

世家子,生来什么都不缺, 以至于在情路上屡屡走错道路。

阿金对自家主子坎坷的情路感到忧愁。

“要不我再去试试?”阿金小心翼翼地问脸色阴沉的魏琮。

魏琮冷笑:“他都这般不给我面子了,我怎么还要热脸贴他冷屁股?我堂堂荣国府世子,就这般不值钱吗?”

值钱,但也没那么值钱。

阿金幽幽道:“可是小公子亲自去了呢。”

同样值钱的新晋荣国府, 被侯爷疼宠的二公子,在阿金回来的同时, 如风一样卷出去,不值钱地朝着谢春酌所在的客栈去了。

-

客栈,房间内。

木窗半开,日光洒落,照得屋内一片轻盈的暖意, 又因吹来的风冷冽,呈现出干燥的热度。

“绿眼睛狗崽来了。”床帷里,柳夔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怀里人的长发,突然说道。

谢春酌不胜其烦,抢过自己的长发,闻言冷哼:“要不是你刚才把荣国府送来的赏花宴帖子扔出去,还恰好砸中了阿金的脑袋,魏异恐怕也不会来。”

昨日柳夔缠着谢春酌厮混许久,以至于白天谢春酌根本下不了床,更别提打起精神说话回应前来送帖的阿金。

帖子送进来后,谢春酌打开看了一眼,刚囫囵把信息读进去,一旁的柳夔就把帖子抽开,随意往外一掷,居然就这样把帖子砸到离开的阿金脑袋上。

事后阿金在楼下嚷了会儿,见没回应,才灰溜溜地走了。

还有……季听松早上似乎也来了,但柳夔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人赶走了。

谢春酌突然觉得,柳夔在身边也是麻烦,总是干扰他做事。

他如此想,面上也显现出几分意思,柳夔气笑了,捏住他的脸颊拉扯,待他疼痛地蹙起眉头,才松了力气。

“什么事都怪我?那请帖一看就不怀好意,还赏菊花,菊花有什么好赏的?”

柳夔讥讽:“绿眼睛狗崽和魏琮关系不好吧?怎么可能是因为扔了请帖才找来?估摸着,是知道你入京,过来献殷勤呢。”

“那你又能怎样?”谢春酌睨他,“魏琮不敢杀,魏异杀不死,季听松出纰漏,现在因为他是木李村的人,怕沾染因果,又不敢再次下杀手。你除了扔请帖闹脾气,还能怎样?”

“……你真是一下不气我你就不高兴!”

柳夔咬牙切齿:“明明也没怀上,怎么比怀上了的脾气还大呢?”

说着还企图伸手去摸谢春酌的腰腹,惹得谢春酌着恼。

谢春酌瞪他,他便弯下腰,把自己压在对方身上。

懒洋洋的一条蛇,那么重,压得谢春酌胸口发闷。

谢春酌捏着对方的肩膀,还没开口骂,人就变成了一条胳膊粗细的白蛇,重量减轻,谢春酌不难受了,且蛇的身体冰凉,摸着玉一般,倒也还算舒服。

更何况在柳夔变成蛇的刹那,门口被敲响,只三下,门就开了。

外面的人片刻不肯停留,迈步进屋,如早已确定好方位般,一进门,那双绿汪汪的眼睛就直勾勾地看向了床榻的方向。

时隔一个多月,谢春酌再次和魏异见面。

似乎很多事情都没变过,魏异一如既往地沉默、直白。

“是那条蛇带你入京的吗?”

话语间,魏异扫了一眼压在谢春酌身上的白蛇,又略过对方微敞的衣衫内,重叠斑驳的暧昧吻痕。

痕迹在雪白的皮肤上尤其明显,叫人一眼便看出昨夜床榻之上,他们是如何极尽纠缠,才留下这般多的红痕。

魏异并不意外,甚至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恍然感。

他在赴京途中,持续提起的心慢悠悠地落下。

魏异不生气,反而庆幸。比起让谢春酌受伤,还是平安赴京更好些。

他上前一步,似是想说些什么,可下一秒,一阵风朝他扫去,话再次被迫咽回口中,人也退出了门外。

魏异踉跄着后退,站稳后,面前的房门“轰”的一声从两边合上,险些撞到他的鼻尖。

近处的脚步声便在这种时刻变得清晰。

魏异侧头,看见了一个长相俊秀温和的青年,站在他身侧两步远,面无表情地看向房门。

他的视线顺着青年站定的步伐看,心中猜想,这人必定已是在门口等候机会已久了。

否则怎么会恰好在他出来时,就出现在这里呢?

魏异的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几秒后,突然认出来他与对方在岸口坐船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好像是叫……季听松?

这个人之前把谢春酌认错成船主了。

只是为什么,现在站在这里不走呢?

电光火石间,魏异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上下打量了季听松几眼,直接发问:“你为什么站在这里?你与谢春酌的关系是什么?”

“……关系?”

季听松的视线从紧闭的房门移到魏异身上,嘴角扯了扯,“他和房间里的人是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什么关系。”

魏异怔愣,随后表情古怪地看着他,将其中的一个字眼挑出:“人?”对方居然把那条蛇说成人?

季听松蹙眉:“不然呢?还能是鬼吗?”

季听松语气不耐,带着些许火气。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任由是谁遇到心上人身边突然多出一个关系亲昵的男人,并且拒不和自己见面时,还能心平气和。

今日一早,季听松如往常一般去找谢春酌,想要带对方去吃早点,结果还未入房门,便看见一长相妖异俊美的男子从谢春酌房间走出,并且毫不遮掩脖颈上的抓痕。

季听松在看见对方的第一眼,脑子就嗡地一声,知道大事不妙了。

也确实如他所料,男子睨了他一眼,便把房间门关上,将他阻隔在外。

但更奇怪的是,季听松居然推不开这扇门,进不去里面。

想到这里,季听松不由扭头看向站在身侧两步远的绿眼睛少年,“你……是怎么进去的?”

话音一落,季听松发现对方的眼神更奇怪了。

“你以为它是人,那就是人吧。”魏异约莫猜出季听松在谢春酌身边的身份。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他多问了一句:“当初是你救了谢春酌下山吗?”

季听松不语,魏异便了然了。

他不欲和季听松再掰扯,从怀里拿出一张崭新的请帖,从门缝里面塞进去,也不管里面的人和蛇在不在乎,听不听得见,自顾自地说道:“侯府势大,魏琮性子执拗霸道,你不答应他去赏花宴,他必定会再使计让你和他见面,若是频繁以往,恐怕侯爷会注意到你。”

季听松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父亲,而是在说一个莫不想干,甚至敌视的人:“引起他的注意,这对你不利。”

不仅不利,往严重了说,若是荣国侯给谢春酌使绊子,不需要等到会试,谢春酌就会丧失参考资格,彻底离开京城。

荣国侯怎么可能会允许有人影响到自己唯一的嫡子的出路呢?更别提那出路是如此地光明。

而魏琮,无论再怎么厉害,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世子而已。

就像是荣国侯把魏异带回家,荣国侯夫人除了甩脸色给荣国侯看,魏琮除了置之不理,亦或者冷漠相待,又能如何呢?魏异最终还是进了荣国侯府,成为众人口中的二少爷,小公子啊!

所以当初魏异对着谢春酌说的那些承诺,并不是虚假的。

这番话说完后,魏异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略略后退一步,像是在等待。

季听松发觉他的动作,目光如炬地看向房门。

“哐当”。

门就此打开,走出来的人却不是谢春酌,而是柳夔。

不用却又不是魏异见过的柳夔。

因为挡在门前的柳夔有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如丝绸般,散发着淡淡的光泽,垂落至小腿处,肤色冷白,如一柄银光闪动的剑。

以往柳夔穿着白衫,发丝银白,因颜色相近,存在感并不强烈,现在换成黑发,压祝些许锐利,冷色更显。

但无论是季听松,还是魏异,都只是粗略地看了对方一眼,目光边转而看向了站在柳夔身后,弯下腰捡起地上请帖的人身上。

大概是刚从床榻上起来,谢春酌与柳夔一般,乌发未束,至着内衫,衫宽且微微凌乱,露出的皮肤没有了二人不久前见过的暧昧痕迹,反而莹润雪白,看着便如上好的羊脂玉,叫人想要上手触碰。

他站在柳夔身后,格外清瘦,像是能随意被人抱进怀里,禁锢着,无力挣脱,任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