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楚缘君
谢峰说,谢春酌是他们收养的孩子。
因为早几年前,他们生的孩子意外失踪,怎么也找不回,为了让王思丽转移注意力,谢峰就去孤儿院收养了刚满月的谢春酌。
谢春酌跟他们失踪的孩子是同月同日生,小六岁,如果他们把那个孩子找回来,谢春酌还得叫他哥哥。
“算了,我还是赚了。”谢春酌锤了一下床,翻了个身嘟囔,“我那位好哥哥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捡垃圾呢。”
第58章
谢春酌在家窝了没两天, 就开始上班了。
傅隐年出差那小半个星期,谢春酌相当于休假,他一直没去公司打卡上班,人事考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当没看见。
这次他上班打了卡, 一看APP记录, 反而是万红中一点绿, 突兀了。
谢春酌上班穿的稍微正式点, 白衬衫黑西裤, 标准打扮, 不过因为天生衣服架子, 肩颈瘦削,皮肤白, 头发乌黑, 不看脸,光是站在那就跟别人不一样, 更别提转过脸来时露出的容光。
同楼层的同事看见了不由暗地里想:他要是傅总,也受不了诱惑,指不定还不如傅总冷静,早成昏君, 把公司改傅为谢了。
或许是察觉了身旁的目光,谢春酌侧头看去, 同事与他对上视线后立即低头,脸霎时间红了个透。
电梯“叮”一声开启,同事余光瞥见那道身影进了里面,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 后续又有几人进来,电梯安静无声,同事跟谢春酌靠得近,隐约能闻见对方身上浅淡的香水味儿,悠悠散发着的,是花香。
等到门开了,众人陆续出去,同事望着那道身影进了总裁办公室,自己失魂似地回到了工位。
旁边的人见着他这副样子,调侃道:“看见什么了?大早上的被勾了魂?”
同事啪地一下挺直背,严肃道:“我要努力工作!争取变成大富婆!”
“……有病吧?我们这工资,你得干到下地狱十八层才能成为大富婆。”
“……呜呜!”
……
谢春酌敲门进了办公室,进去后就看见傅隐年坐在办公桌后,正拿着一份文件在看,而方助理站在他身旁,垂首等待。
他进来后,二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有一瞬间谢春酌觉得他们有些相似的侵略性。
但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傅隐年把文件递给方助理,“把资金比例和附加条约修改一下,再进行洽谈。”
方助理颔首:“是。”
之后方助理出门,进来时,给谢春酌端了杯拿铁。是他惯常喝的口味,多糖多奶。
谢春酌嗜甜,不太能喝咖啡,可公司里最多的饮品就是咖啡。
他喝了几口,还是不太爱,干脆端着杯子去傅隐年身边。
傅隐年工作得认真。
他虽然是傅氏铁板钉钉的继承人,但是他的父母从小就对他秉持着精英教育,严苛且不近人情。
傅隐年在成为总裁之前,去分公司磨练过两年才重新调回总部,即使是现在,偶尔退居二线的傅父也会不时来电远程视察。
情况较少,毕竟傅隐年确实是毫无疑问的完美继承人,只是在谢春酌身上栽了跟头,令他们很不满意。
谢春酌来到他身旁,跟着看了几眼,傅隐年就习惯地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咖啡,抿了口,叹气:“又要喝,又不爱喝。下次叫方助理不要给你泡咖啡了,给你泡杯牛奶怎么样?或者榨果汁。”
“不。”
谢春酌一口回绝。这是一种仪式感,傅隐年是不会懂的。
咖啡冒着热气,傅隐年戴着的眼镜起了雾,他摘下来,用布擦了擦,要戴起时,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他仰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坐在办公桌上,表情漫不经心的谢春酌。
“低头。”
“嗯?”
谢春酌不明所以,朝他看去,就见他伸手,随即后脖颈被握住往下一压,唇被轻轻地衔住,之后二人交换了一个甜滋滋的吻,当然,还有微不可查的咖啡苦涩味,但那味道已经很淡了。
亲完,傅隐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才戴上眼镜,继续工作。
谢春酌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气又好笑地踹了他一下,把对方黑色的西裤边缘踹出一道白痕。
“什么时候办公室安个监控,好让其他人看看你这副色中饿鬼的样子。”
傅隐年:“除了我,没有人能看到。”顿了顿,“也可以。”
谢春酌不用看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来个眼不见为净,出门去了。
他的工位在方助理身旁,另外两个助理的位置在右侧方。
他们看见谢春酌从办公室出来,皆出声问好。
谢春酌笑了笑,没应答,坐在位置上开始翻看文件,都是一些已经制定好的项目合同,看了也是白看,该做的,方助理和另外两个助理都做好了,他在其中起不了一点作用。
还不如看看谢峰发来的关于谢氏公司的文件和情况。
看着看着,谢春酌就想到了辞职。
他早就在上个月就打算辞职了,他待在这里的目的不是工作,而是为了钓男人,男人钓到了,他也该功成身退回公司去收拾烂摊子。
公司虽烂,但好歹是自己的,在这里他除了给傅隐年草,还能干嘛?
只是现在傅隐年对谢氏的注资还没完成,加上谈合作的事,辞职就一直耽误下来了。
在傅氏待着也接触不了什么重要项目,学也学不到东西,更别提时不时傅隐年的父母还会过来这边“视察”。
——说是视察,其实是找他茬。
好几次,谢春酌都听到他们因为他而去责骂傅隐年,甚至多次要求傅隐年去相亲,但是很遗憾,傅隐年一次都没答应过。
谢春酌思绪漂浮,没什么心情工作,没过多久就开始刷起了手机。
他给元浮南发消息,对方回得很快,谢春酌看了眼时间,问他:你是不是在国外打了药剂变异成丧尸,进化掉了睡眠?
金毛狗:你怎么知道,我特地给你带了一支回去,让我们成为新人类吧——!桀桀桀~
谢:傻叉,你会被海关扣下来然后抓去沉海。
金毛狗:你会来捞我吗?
谢: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会给你烧香的。
金毛狗:[小狗流泪.jpg]
离开跟元浮南的聊天页面,有一个消息跳上来,是一个谢春酌没什么印象的人,但看姓氏能估摸出是哪家的富家子弟。
刘金司:谢小少爷,今晚有空吗?过来玩玩?我给你发请帖。
刘金司:[定位]
谢春酌点开一看,是本市知名的一家五星酒店,再去看电子请帖,出乎意料,竟然不是富二代们办的party,而是正儿八经的商业宴会。
刘金司:我跟着我爸来的,多了张请帖,想着好久没见你了,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
要是纯去玩,就没空,这种宴会,倒是可以有空,他正愁要怎么给谢氏多找些合作。
只是这刘金司未免太能猜准他心思了。
谢春酌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哦,是他的舔狗之一。在破产那段时间还企图花钱把他钓出去,结果后面被元浮南飞回国锤了一顿,再后面,傅隐年对外宣誓主权,他就没这种烦恼了。
谢春酌回了个OK的表情,随后就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有一搭没一搭地打游戏。
而他的身旁,方助理也一直没离开过位置。
等到中午,谢春酌估摸着时间,跟傅隐年吃了个饭,借口谢氏有事需要处理,就直接离开了公司。
在他离开公司大门前,门外走近一气质冷肃的中年女性,恰好与他擦肩而过。
谢春酌瞥了一眼,认出来那是傅隐年的母亲陈雯,但对方目不斜视,将他视作无物地迈步进门,他也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食指扣着车钥匙往外走。
嗒。
高跟鞋清脆地落在地面,响声停止,陈雯目视前方,看见傅隐年从内走出迎上,眼角深刻而冷漠的皱纹展开些许。
“隐年。”她张口喊。
傅隐年略微惊讶,应了声,又急忙道:“妈你等我一会儿。”然后快步奔了出去。
陈雯一怔,随后发现了他的臂弯上挂着一件衣服,脸色登时沉下去。
果不其然,等到傅隐年回来,那件衣服消失不见,他出去做了什么昭然若揭。
“你未免太宠着他了!” 陈雯冷声道。
傅隐年推了推眼镜,“他只是偶尔有些迷糊。”话罢,引着陈雯走入,脸色略有些冷淡。
陈雯见状,不好多说,心下郁闷烦躁。
母子二人并肩往里走,一路无言。
谢春酌并不知道自己又引发了一场母子冷战,他开车直接回家,前几日定制的西服刚好到了,今晚就能穿上。
他回家后把宴会的事情跟谢峰说了,打算晚上带着谢峰一起去。
至于请帖嘛,再找刘金司要呗。
傍晚时分,谢春酌带着谢峰一齐到了宴会现场,核对身份后,放谢峰自己去逛,自己则是找了个位置坐下,撑着下巴无聊地刷手机。
宴会上,年轻男女占比较少,多是近四十岁的中年人,少部分男女还跟在自己父母的身后应酬,谢春酌就像昏暗不明的宴会里一株缓缓绽放的百合花,叫人看了就移不开目光。
刘金司再次看见谢春酌,仍是下意识地失神,心跳加速,只觉自己陷入了爱河。
不过当肩膀搭上一条手臂,往下摁了摁,刘金司就知道面前的这爱河足够让自己淹死在里面,而且还不止一次。
他回过神,正襟危坐,然后带着身旁的人走向谢春酌。
“嗨,春酌。好久不见。”刘金司露出笑来打招呼。
谢春酌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有吝啬地也扬了扬嘴角,“好久不见。”
刘金司差点又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好在或许是知道他不中用,身旁的人主动开口对谢春酌道:“好久不见。”
刘金司诧异,不明望去,就见谢春酌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他身旁,待看清楚他身旁人后,脸上浮现出几分讶然,随后眯了眯眼睛,道:“是你?”
“是我。”他身旁的人也在笑。
刘金司没听懂他们的话,但谢春酌则是瞬间明白了这场宴会的“邀请”并不是刘金司给他发的,而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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