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不进火葬场,攻二又争又抢 第66章

作者:心花狂流 标签: 豪门世家 爽文 直播 轻松 玄幻灵异

谢乐游把少辣的菜往阮鸣谦的方向推了推,努了努嘴:“饿就别折腾了。诺。要不要加份粥?”

“不用。没那么娇贵。”阮鸣谦适应速度很快。

他倒是考虑过要不要装一下可怜,博取更多关注。但多年用马甲套路谢乐游的经验证明,谢乐游并不太吃装可怜这一套。

偶尔用用还行。多了,过犹不及。

毕竟装出来的,迟早有被拆穿的一天。

阮鸣谦垂眸,拨弄着碗中漂浮的碧绿青笋,显然没什么胃口。

食不言,寝不语。谢乐游的用餐礼仪一贯极佳。用餐时,他对品尝食物有一种异样的专注。因此等他干完两碗面条,随意瞟了眼,才发觉阮秘书长垂着头,碗里的素面都吸吮汤汁变得干稠。

他在等待审判。

命运悬而未决的时刻,等待最叫人难熬。

谢乐游恍然,他还没有给予一个明确的答复。其实,也不是故意忽视。

他心中的确在思量。一端是理性在进行直觉似的提醒,他并没有完全相信阮鸣谦的解释。一端是感性在说,试试也不坏,抓住当下。

你又不讨厌他。

喜欢吗?

能够相处这么多年,毫无疑问是喜欢的,无论是何种意义上的喜欢。与阮鸣谦的相处,与他的关系。现在只是更进一步,产生些许变化。

谢乐游不习惯纠结太久。他放下碗筷,用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道:“我们试试,在一起。”

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自然,随意。

没有制造任何压力。也没有给出其他承诺。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散了。大家都不必有什么负担。

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简单。

但阮鸣谦忽然抬起头,他眼神变得很专注,像大型捕食者的眼眸,牢牢盯上了早就预定好了的猎物。

明明他表现得十分冷静,却让人能够感受到冷静下强自压抑的激烈,他在挣扎。

谢乐游读不懂阮鸣谦眼中翻涌的情感。

他的心口,却莫名一沉。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谢乐游难得在斟酌字眼。

“没有不合适。”阮鸣谦摇头,“也没有如果。”

“你这有点太霸道了。”谢乐游顿住未尽之语,哑然失笑。

“我一贯如此,只是从前不对你展露。”阮鸣谦说完,又变得紧张,他睫羽飞快颤动,“你会讨厌我吗?”

“不讨厌。”谢乐游说。

就是这霸道秘书爱上我的剧本,拿得挺新鲜。他以为,他应该是说出这种话的角色。不达目的不罢休。

看来两人待在一起太长时间,的确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我可以尽量改。”阮鸣谦补充说。

“不用。”谢乐游把阮鸣谦面前已经稠掉的面碗移开,拿了个新的小碗拨菜,他手腕极稳,声音清淡,“我喜欢最真实的你。”

谢乐游把小碗放在阮鸣谦面前,打趣道:“男朋友,晚上陪我回家见父母,可别怯场。”

阮鸣谦明知道谢乐游是随便说说的玩笑,他仍然呼吸加速了片刻。

有种被巨大惊喜砸到,而反应不过来的空白感。

“我要准备什么礼物?”他脱口而出。

谢乐游诧异,随即道:“不用,又不是正式见家长,放轻松啦。和以前一样,你跟着我就好。”

虽然这话听起来过于冷酷无情。

但他们才刚刚决定试一试,怎么可能跳到见家长的程度。再说,谢乐游很难想象自己会和谁走到这一步。

如果真的有必须结婚的那一天,阮秘书长或许是最合适的选择。

但谢乐游不喜欢合适。

他追求的是,是最灿烂的瞬间,最真挚的体验。

至死不渝,此生不换的爱情,存在于童话里。童话不会讲述之后的故事。谢乐游不相信永恒,他只要当下一刻。

阮鸣谦耸耸肩,并没有多少被打击的神色:“好吧。”

“我会努力奋斗的,让你认可我。男朋友。”他开始用餐,食欲重新返回身体,来得汹涌异常。

谢乐游饱了,懒散地往后倚,就这么看着阮鸣谦吃饭,倒也不觉得厌烦。

静谧安详。一时无话。

晚上他们开车回谢宅,中途,谢乐游接了个电话。

说了没几句,谢乐游皱眉,还是报了个电话给那头的人。

“怎么了?”阮鸣谦在他身边,扭头问。

“没多大事,派出所的电话。”谢乐游把手机放下,就感受到贴面扑来的温热气息。

距离近到只要一抬头,就能亲上。

所以他真亲了。

原本的浅尝辄止,很快变成激烈的交锋。

谢乐游和阮鸣谦一起,都在后座,开车的是专职司机。

本来阮鸣谦说他坐驾驶位,但谢乐游阻止了他。又不是秘密行动,有司机,干嘛不用。

再说,隔板放下以后,后座就是给老板和小蜜准备的。

虽然他们这关系,和世俗意义上的想象差得挺远。但不得不说,在黑暗中的后座接吻,有种偷情般的刺激。

第74章

夏末的月城, 暑气还没有完全消退。

车辆缓行驶入蓊蓊郁郁的园林。

虽然主人并不常来,但谢宅里负责打理各项事务的工作人员却并不少。只是新换了一批人,几乎都是生面孔。

“我母亲在哪?”下车后, 谢乐游询问引路的管家。

“仰月湖的湖心亭。”管家回答, “谢女士交代过, 晚上在亭中用餐。”

亭中。谢乐游咀嚼片刻, 又问:“父亲也到了?”

“是。谢先生到得很早,午饭过后便到了。”

说完, 便到了通往仰月湖中心的廊桥。谢乐游能看见他们早就坐在亭中——他的母亲还活着——活生生地,冲他招手。

即使早就从阮鸣谦那知道了结果, 也与母亲通过话。到这一刻, 亲眼见证了起死回生的奇迹,谢乐游的胸膛才终于感到宽松。

但他压抑着的情绪同涌动着的暑气一样,并没有立刻消散。只是藏得更深了一点。

至少在关心他的人面前,谢乐游的回应也十分轻松。

他难得活泼地回应母亲,朝她也挥了挥手。

亭中的四方石桌上早就摆上了丰盛的晚宴,纱帘落下,将这场家宴圈在亭中,遮去闲杂人等的窥视。

谢父和谢母各自坐了一方,还留了两个空位,谢乐游和阮鸣谦便依次落座。

显然这是一场对谈局。而对老爹老妈要找他的理由, 谢乐游也有了心理准备。

既然阮鸣谦记得清清楚楚,这一次, 用梦境之类的理由再想蒙混过关, 他就太小瞧了他的父母。

“阮秘书,很久不见了。”谢母坐在阮鸣谦对面。

她审视地打量着出现在这场家宴里的“局外人”,却没有对他的出现表示质疑。

阮鸣谦微微一笑, 应对得体:“感谢凤董对我的一向关心。您的气色瞧上去比昨晚还要雍容。”

“是吗?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谢母说,“如果不是乐游和你,我今天就不会坐在这,能享受湖面晚风。”

“乐游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得单独感谢你。”谢母看向阮鸣谦,问他:“你想要什么补偿?我的命,还没那么廉价。”

阮鸣谦摇头:“您是小谢总的母亲。您能平安无事,最好的消息。”

“况且,也不全是为了您。这是自救。”阮鸣谦回答得够直白,也够坦诚。

谢母若有所思:“什么都不要?这可难办了。”

她眼神在谢乐游与阮鸣谦之间转圜片刻,哼了声:“也罢。吃菜。”

食不言寝不语的优雅礼仪,在众人心思浮动的局面下很快被打破。

谢乐游给母亲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他压低声音:“老妈,你还记得多少?”

谢母在谢乐游面前倒是不顾及形象,白了他一眼:“这么有想象力的离谱剧情,就算是做梦,我想忘记都难。”

什么男男生子,什么星际帝国,什么omega小妈,还有一大堆乌七八糟的词汇……她老人家的小心脏被刺激得扑通扑通,算是开眼界了。

谢乐游:“……”

在老母亲面前被重复羞耻经历,这和当面拉shi还惨遭围观转播有什么区别!

足够和临死前浏览记录没删除共列史册,以儆效尤。

“虽然但是,我也是受害者,妈。”谢乐游以他被弹幕围观锻炼出来的强大心理承受能力,镇定道:“能不能别笑。就算忍着,也太明显了。”

他已经不敢去想象老爹的心情了。一进来,连眼神都没敢对上。

世界末日,天崩地裂,大概也就这种程度。家庭内部的社会性死亡。

谢母:“噗嗤……行。”

过了会:“噗嗤……哦,不是,我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谢乐游:“……”

世界毁灭吧!

谢乐游和母亲聊得其乐融融,另一头,谢父和阮鸣谦在聊关于谢氏集团的内部管理。

上一篇:荆棘之路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