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怪谭之人间鬼味 第27章

作者:躺下爷压 标签: 天作之和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没事没事,不会玩纸牌很正常嘛,是不是?”

“对啊…”

还有一个不死心地问:“小猫钓鱼会不会?”

其他鬼一齐把牌砸到他头上,“小猫钓鱼问个屁啊!你陪他玩!”

戚卜阳还是摇头。

“但是…我会玩一种。”他走上前,把牌收起来,一张张开始堆叠起来。

众鬼目瞪口呆。

“孩子太可怜了…连纸牌怎么玩都不知道…”其中一个小声说。

“嗯嗯,童年真不幸福。”其他立刻点头同意。

“好心酸呀…”

祁穆站在旁边哭笑不得。

很快那副纸牌在戚卜阳手里变成了一座恢宏的城堡,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放上最后一张,退后几步看看,不好意思地说:“我就只会这种。”

众鬼再次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哗哗哗地开始鼓掌。

“这孩子真有出息!”

“了不起啊了不起。”

“这才叫玩纸牌嘛…”

有没有立场啊?祁穆暗自腹诽。

纸牌没有玩多长时间,九点已经到了,之前出去的乌龟鬼出现在房间门口,高兴地说:“我回来了。”

没有鬼理他,祁穆和戚卜阳连忙从房间里出来,其他鬼也吵吵嚷嚷地要跟着去看热闹。

走了没几米就看到楼梯,看来鬼屋的混乱的确已经停止了。

他们下到一楼,戚卜阳拿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些细灰,据说是寺庙里的香灰。

他把香灰抖进一根空心管子里,然后在地上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是什么?”

“阵法,你不要踩坏了。”戚卜阳把祁穆和那些鬼赶开,自己站在阵中,手里夹着四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吟诵,那些符纸飘了起来,一一飞到阵法四周围住,符纸上突然窜起火苗,过了一会儿,四张都燃尽了。

就在同时,二楼传来挂钟报时的声音,“珰——珰——珰——”,回荡在宽敞的屋子里。祁穆默默数着,一共敲了九下。

戚卜阳放下手,说道:“好了,以后再有人要进来住,就让他们在家里放一个有磁性的东西,这样可以相互抵消一下。”

众鬼热泪盈眶,崇拜地拍手道:“楼上的挂钟两年没响过了,你真厉害!”

戚卜阳被他们夸得有些不自在,笑了笑对祁穆道:“你说得对…有些鬼是很好的。”

这孩子禁不住夸啊…

祁穆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就听旁边一个鬼小声问道:“他真的是来净化鬼屋…不是修钟?”

其他几鬼立马殴之。

这时失踪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从二楼三楼下来了,文沁兰受到很大的惊吓,哭着一直没有停,李朋扶着她,方纪虽然惊魂未定,却觉得这一趟来得太值了。

祁穆向他们解释戚卜阳是来帮忙的朋友,不过他们都还有些晕晕乎乎,也不怎么在意。

大家离开房子,就各自告别回家了。

祁穆向戚卜阳道谢,后者让他不用客气,再有麻烦欢迎打电话过去。

几个鬼也依依不舍地告诉祁穆,欢迎他再来玩,还特别提醒,下次最好能给他们烧一副麻将。

祁穆回到家,却看见撞死鬼父女飘在门口。

“怎么不进去?”

两人见到祁穆,如临大赦,飞快地飘过来一左一右扒住他。

祁穆打开门,被家里乱七八糟的景象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女鬼指指满屋子乱窜的封百岁,说:“他以为你又失踪了,如果到了十点你还没回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

祁穆很想感动,但是家里的状况让他实在感动不起来,面对封百岁恐怖的脸,不得不要求他自己收拾干净。

肚子填满以后,祁穆心情变好了,于是和封百岁分享今天的鬼屋事件,听到他打电话给戚卜阳,封百岁更加不爽。

祁穆没有注意他的变化,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去睡了。

女鬼飘来飘去围着封百岁打转,嘲笑道:“他没有找你,找的是那个小天师呀,谁让你是鬼。”

封百岁挑起眉,夺过她的头,随手一甩,头就从窗口飞了出去。

剩下的无头身体立刻傻愣愣地停在原地。

“哎呀,闺女啊,你惹他干嘛!俺们惹不起啊…”撞死鬼念叨着,慌慌张张飞出去帮闺女找头。

第23章 血脉(上)

超市里现在客人不多,祁穆推着小车悠闲地穿过货架。

“桂圆…桂圆…啊,在这里。”他停下来,伸手取下一个罐头,仔细地看过包装,才把它放进推车里,封百岁嫌弃他磨蹭,飘在旁边说:“看那么仔细干什么?”

“要看生产日期。”这是祁穆长期买东西的经验,“不小心就会拉肚子的。”

封百岁拿过他手里的罐头瓶,看也不看直接丢进小推车,“不用看,反正是买给那老头的东西,吃死了也没关系。”

祁穆无奈地拦住他作恶的手,提醒道:“我们在外面,你就不能低调点?”

封百岁挑眉,“我已经低调到不被人看见的程度了。”

“就是因为别人看不见你,所以刚才的罐头是自己飞进去的!”祁穆推着车换了一个货架,警告说:“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封百岁干脆抱着手,无所事事地跟在后面。

买好东西,祁穆把袋子放在一条长椅上,让封百岁守着,他去一下卫生间。

祁穆正洗手的时候,一个女人出来,走到他旁边的洗手池,拧开了水龙头。

一阵细小的哭声飘进祁穆的耳朵,像是从旁边传来的,他疑惑地抬头,只见面前的镜子里,那个女人也同样抬起头看着他。

看她没什么反应的样子,祁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关掉龙头就要离开,却听到女人小声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祁穆愣住,转头去看,她的手扶在洗手台上微微颤抖,又问了一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你是说哭声?”

女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拉住祁穆的袖子,“你能听见?!是不是小婴儿的那种哭声?”

祁穆心中一凛,只觉得那声音有问题,又仔细听了听,哭声一直都在,尖细而且断断续续,的确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发出的。

见到祁穆点头,那女人显然松了一口气,却又马上恐慌起来,心神不定地道:“可是…这里明明没有小孩子。”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眼向四周看了看。

祁穆低下头,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正趴在地上,小手拽着女人的裤脚,它身上的血丝和黏液沾染了地板,顺着砖缝缓缓流着。

女人却浑然不觉地看着别处,像是根本不知道脚下有什么。

祁穆立刻就明白了,对她说:“可能我们都听错了吧,刚才放着水,听不清楚。”

女人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放开手,抱歉地笑道,“真是不好意思。”

祁穆向她摆摆手,推门出去,封百岁早就等得不耐烦,臭着脸道:“好慢。”

祁穆本想辩解几句,眼角却瞥见那个女人也随后出来,便拉着封百岁匆匆离开了。

去到医院,张老头正悠闲地坐在病床上看电视,见了祁穆,笑眯眯地问:“慰问品呢?”

祁穆把重得要死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没好气地道:“你要的桂圆罐头。”

张老头喜滋滋地拿出一罐开始撬盖子。

祁穆看他那么精神的样子,不相信地道:“你还会生病?”

“怎么不会?”张老头抖抖胡子,理所当然地道:“老朽也是凡人之体,吃坏肚子是常有的事。”

“那是因为你乱吃东西吧…”祁穆皱眉,“既然都生病了,还不吃点营养的东西,这种糖水混合物有什么好吃的?”

张老头得意地向他摇摇手指,“浅薄,太浅薄。你们这些年轻人是不会明白的。”

“……”

祁穆暗暗在心里说,怪老头的恶趣味根本没必要明白。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祁穆道:“那你吃着,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老头叫住他,摸出两张符纸,对封百岁道:“你上次请我做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这种符是最复杂的,难为了老朽的眼睛。”

祁穆疑惑地问封百岁:“你请他做什么?”

封百岁向老头点点头,并不回答,老头神秘兮兮把符递给祁穆,“你在这上面滴血吧,两张都要。”

“滴血?为什么?”祁穆觉得这两人好像瞒着他做了什么事,竟然还要他献血,不禁怀疑道:“你们该不是要诅咒我吧?”

“荒谬!”老头瞪眼睛道。

“那到底是要干什么?”

张老头解释说:“这两张符,实际上是一种阵法,可以让你们两个互相联络的,不过要建立起这种联系,必须吞了你的血才行。”

“为什么要互相联络?”祁穆茫然道。

封百岁不高兴了,“如果我不在的时候,你再碰上麻烦,是不是准备当我的同伴?”

祁穆嘀咕道:“就算叫你来,有用吗?”

封百岁脸色不善地看着他,“起码比你有用。”

“……”

祁穆拿起水果刀犹豫了半天,封百岁催促道:“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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