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齐氏孙泉
“你们很快就会离开, 那时候我就去上学了。”张扬无奈道，“而你们走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了。至少, 你们如果没有族长的同意, 或是跟族内的人联姻, 否则你们是不能再来的。”
“一般人找不来吗？”秦安道。
“如果不是族长带路，你们现在还在山边的地方转呢。不要小看这里。这里的山水草木, 都是有说法的。别说你们, 就是我随意出门, 也有在这里迷失的危险。所以在通过考试前, 没有人可以从这里离开。”
秦安跟何司明穿好了衣服, 一块离开。
等走出了别墅, 回头看一看，张扬就站在三楼窗口看着他们。
秦安笑着摆摆手，一块回去。
二人对这里都不太熟悉，好在住的地方是边缘地区，找着门口绑着的头绳，好歹找到了住处。
进屋的时候，瞧见天鬼和萧海正在跟齐雅聊天。
“回来了。”齐雅依旧托着她的烟袋锅，瞧见二人回来了，对二人报以微笑。
秦安点一点头：“刚才去张扬家里打牌了。我们在这里没别的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也好。”
齐雅笑道：“亏着有人陪那孩子玩了。现在族里面孩子少，他这两天在家里四处转，都快无聊死了。”
“你们这里人都长得慢，看他模样放在外面最多八九岁，听他说话又跟大人没区别，这感觉还挺奇怪的。”秦安笑道。
“我们这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这个跟与生俱来的天赋有关。天赋越高的，长得越慢。你们看着觉得奇怪，其实我们感觉也有些奇怪。小的时候上学的时候人是很多的，看着身边的孩子都长大，有的都成家了，自己还是一副不到十岁的样子，也挺苦恼的。不过长大了，就不觉得困扰了。”
齐雅吸一口烟，轻笑道：“要知道，真等大一些了，可就巴不得自己这辈子都别长了。”
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在这里，只要生来天赋好就可以轻松获得。可也只是这样的一个条件，就让一部分人永远地失去了获得的可能。
也不知这样究竟是公平，还是不公平。就好像有的人天生生在富贵人家，含着金汤匙出生，什么都有人帮忙打点好。而有的人出生在穷困潦倒的人家，刚会走路开始，就要被迫分担一点家庭的重担，甚至有的人连出生的资格都没有，或是一出生就被遗弃。
“我们是羡慕不来了。”秦安跟何司明坐椅子上，左右看看，问天鬼道：“晨光他们呢？”
“出去了，一会儿应该能回来。你也知道，新宇这孩子闲不住，晨光就一直跟着，”天鬼笑道，“这些日子就没见他们分开过，一直形影不离的。”
秦安刚要调侃一句好事将近，又想起来齐雅在这里，便将这句话咽下去了，道：“今天我看见秋玲了，她说咱们明天就能动身了。可我总觉得这里头还有点别的事情。”
秦安皱起眉毛。
天鬼不是傻子，秦安能想到的，天鬼自然也能想的到，
“走一步看一步吧，”天鬼道，“咱们这么多双眼睛，多注意一下。”
说完这话，几人目光默契地看向齐雅，齐雅眨一眨眼睛，吹一口烟气笑道：“看我做什么？”
那烟香气袭来，好闻极了。
“我们也是不放心。秋玲是我们朋友，我们能感觉到她心情不对劲。”秦安道。
齐雅想一想，意味颇深地说到：“小玲这孩子执念颇深，心思也重，天知道她都想了些什么。”
“那这回进禁地是不是真的有危险？”秦安道。
齐雅一摊手：“我怎会知道。这种事只有族长才能知道。如果我妈还活着，也许还能带你们问一问我妈。可现在人没了，也许只有老七和小玲两个人知道怎么回事了。不过不论怎么样，他们心里都有计较。既然没告诉其他人，也就代表这件事与其他人无关。我们世世代代都无条件听从族长的安排，也从来不会过问其他。”
这种事情也许外人听来是莫名其妙，可对于族里人来说，这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而然。也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看来在进入禁地之前，这件事是没有答案了。
说了一会儿话，齐雅就回楼上了。
秦安跟天鬼说了一下今天白天所见所闻，聊一会儿天，天就黑了。
柯晨光跟包新宇总算是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鱼。秦安二人中午的时候没吃饭，这时候是真饿了。
柯晨光进厨房将鱼收拾一下。
包新宇烧了开水泡了茶，跟秦安几人坐在沙发上捧着茶杯喝茶等着饭好。不是他们坐享其成，只是他们能帮的忙有限。也就只能等着吃了饭，他们负责善后，收拾厨房、刷锅洗碗了。
“这里地方还是不小的。我跟柯叔去地下看了下，那里头就跟电视里演的似的，怎么形容来着？对了，就是雕梁画栋。照明还是用的点灯，不过那灯的样子都挺古朴的。别说，就算是当旅游景点开放出去，都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秦安二人今天都没空出时间来去地下看看。秦安笑问道：“那这鱼呢？”
“是我们自己抓的。地下里面有一个不小的湖，听他们说，那个湖是通着外面的一个大湖，鱼会在两个湖之间游来游去的。这是我们在湖边抓的。这还是挑的小鱼，我看了，有的大鱼好几米长，那一张嘴能把人吃进去。”包新宇笑道。
这水底生物，总会比陆地上的变异更快。不知道为什么，水生动物比陆地生物少了很多的束缚，也更有进化空间。
话说回来，水里还是生物最初孕育的地方。
“明儿咱们就要去禁地了。”秦安道，“咱们还是早点起来吧。”
“那咱们是在这里等还是去找他们？”包新宇问。
天鬼道：“还是等消息吧，咱们客随主便。”
柯晨光将鱼炖上了，回客厅跟众人说说话。
“禁地就在地下南面的深处。”柯晨光道，“我今天跟包新宇在那边上转了转，被人拦了下来。听他们说，那里除了族长，任何人都不能出入的。不过咱们是应族长的邀约可以进去，前提也是跟在族长身边。”
“这个没毛病吧。”包新宇道，“看电视剧里有不少都是类似情况的。”
“是没问题。可是想一想让咱们进去这件事，就觉得有些前后矛盾了。”柯晨光道，“之所以是禁地，那就代表一般不让外人出入。可这次让咱们来，还带来了蛋蛋拍照。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有那么严谨的禁令，禁止族长以外的任何人进入呢？”
何司明想想，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也许是因为那是太平时期。现在情况特殊，所以才需要将里面的东西公布于众吧。”
“那为什么要带我们进去？他完全可以自己带个相机进去，拍了照出来。”柯晨光道。
“或者需要人分析呢？”秦安道。
天鬼听了一会儿，才道：“也许这里面真的有别的。要知道，这份文件最后是要给我老姑的，就算蛋蛋可以分析，帮助应该也不大。”
秦安跟何司明对视一眼，其实他们心里都有猜测。
“算了，现在说再多都没用。”萧海道，“坐等明天吧。”
鱼炖好了，出锅了，又闷了一大锅米饭。
齐雅没下楼，秦安找了一下窦晓君，窦晓君说她们在外面用过了，这顿饭就不用做她们的了。
六个人坐餐桌上，吃了一顿。在这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就是日常生活上要自己照顾自己。家族里倒是有一起吃饭的大食堂，只是秦安等人不愿麻烦他们。
等吃过了饭，又拿了些水果切好了，放桌子上，几人吃了饭吃了水果，这才回房休息。
洗澡的时候，秦安正洗着，何司明推门进来，整理一下二人脱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
“一块洗？”何司明道。
秦安此时浑身上下都是水汽，在灯光下瞧着好看极了。二人有些日子没亲近了。在天鬼家的时候，后几天就因为训练没怎么亲近，这回一路赶路到这里，更没那个时间想别的。
秦安心里也有些旖旎，他不是和尚，不可能一直不吃肉。
可眼下是在这里。虽说这个房间是独立的，隔音又很好。可想一想齐朽那神神叨叨的，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的样子，就总有种在这里做什么，齐朽都能知道的感觉。
就算知道情侣之间亲近并不是丢人的事情，秦安也不好意思在别人的地盘上做这个。
“等取了东西回去的时候再说吧。”秦安道，“这边是人家地方，总觉得不太好。”
何司明有些失望，却又笑道：“我不过是觉得一块洗澡省水罢了，你想哪儿去了。”
秦安伸腿去踢何司明，被他躲开了，倒是何司明趁着他抬腿的功夫瞄了一眼秦安的下半身，饱了下眼福。
秦安还不了解何司明？数这货能装，明明是他自己先提了个暗示，回头又说秦安自己多想。也亏着秦安知道何司明只是想皮一下，换个严谨开不得玩笑的人都会觉得这人喜欢推卸责任，只觉得不是个能相交的人。
“出去。”秦安转过身去继续洗澡。
何司明一低头就能看见两瓣屁股。
何司明一低头就能看见两瓣屁股。
秦安打开水龙头冲一冲身体，又没听见开门声。回头一看，那货丫的把衣服脱了。
“不是说回去的吗？”
“我又没说非要做点什么。”何司明脱光了，贴过来站在水下，让水冲过自己身体，道：“省点水也算是造福人类了。”
造福人类这四个字早就被二人安上了一个更加旖旎的说法了。秦安想想都觉得臊得慌。
皱眉道：“别跟我闹啊。”
“谁跟你闹。咱们往回走又是几天都洗不了澡，趁现在先好好洗洗吧。一会儿咱俩相互搓背。昨晚上洗得匆忙，总觉得没洗干净。咱俩相互搓澡也挺好。”
搓澡是北方洗澡不可或缺的神器，可在其他地方却很少见到。之前从西藏到东北都没好好洗一次，这回出门就把搓澡巾带着了。
这用搓澡巾从上到下好好搓一搓，直到皮肤发红再用水一冲，那才叫正经洗了一个干净澡，身上也痛快很多。
秦安瞄了一眼何司明，也不跟这人争论。自顾自的洗着。
可媳妇就在旁边洗澡，俩人就这么坦诚相见，没有反应那才叫不正常。
何司明甚至都没开口说话，秦安不敢回头看，生怕一看就移不开眼了。可就是不看，听着旁边人洗澡的声音，光是脑补都要流出鼻血来了。
正打沐浴露呢，那打沫时候的声音都能听见，手在皮肤上搓呢，何司明身材一直都挺好的，那泡沫覆盖在腹肌上，肯定特好看。
越想越旖旎，秦安尽快将身上泡沫冲掉，擦干身子连浴衣都没穿就跑回卧室了。
何司明正洗头呢，听了声音也没叫。因为洗头的时候低着头，秦安走过之后何司明看见他有反应了。
不觉笑容加深，也没直接戳破。让伴侣有了这样的心思，对于男人来讲这还是有成就感的。
秦安回卧室，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强平复下了心里的旖旎。
将身上擦干，刚坐上床，便瞧见卫生间门开了，何司明拿着吹风机回来了。
“这么着急干嘛，连头发都没吹干，也不怕睡一觉起来脑袋疼。”何司明找来了电源，让秦安在床边坐好，他爬上床给秦安吹干头发。
秦安眯着眼睛，享受着何司明的服务。本身他头发就不长，很快就吹干了。
何司明一拍秦安的肩膀：“换我了。”
秦安还没享受够呢，摇了摇头，摸了摸干爽的头发，让何司明坐前面，给何司明吹头发。
之前秦安给何司明弄了个狗啃的发型，现在长长了一些，不过吹起来也挺方便的。秦安的手指穿插其间，感受着何司明软软的头发，手感极好。
这时候听见何司明说着什么，吹风机声音太大听不清楚，秦安特意将吹风机关了，细听他说什么。
何司明却笑道：“你顶到我了。”
秦安一低头，自己特意身子往后弓着，怎么可能顶着他？
“滚蛋！”虽说没真的接触到，秦安也确实被何司明说中了，有些恼羞。
“不承认是吧，那你让我摸摸，我要是说错了我道歉。”
真要是给他摸没硬也被他摸硬了。
“玩火是吧。”秦安放下吹风机，捏着何司明的脖子道，“是不是找操！”
何司明笑了，转过头手指爬上秦安的腰身：“这不是等半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