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谁说话呢 第107章

作者:顽山六子 标签: 校园 玄幻灵异

阮令宣看得很专注,他盯着叶朗捏上眼镜腿,间隙眨了一下眼,但就这一个眨眼的间隙,他眼前突然空白了,再一个眨眼,叶朗就不见了,而他自己,却站在了校门口。

立在原地愣了片刻,阮令宣猛地朝教学楼的方向转去,同时也出了一身冷汗。他迟迟未能反应,两个眨眼的功夫,他为什么就从教学楼到了校门口。

回过神儿后,他立马去看表。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正常的话正好五分钟,从打了上课铃开始算起,加上逗弄叶朗的两三分钟,现在的时间正好吻合。

可那五分钟,阮令宣没有任何印象,就像是一瞬间从教学楼到了校门口。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也是一个放学,本在球场打球的阮令宣见到叶朗抱着一摞书往办公楼跑,扔了球就追了上去。他闷头追进了办公楼,再出来,却是高一教学楼的走廊。

阮令宣疑惑且不解,分秒不停地跑回教学楼,直奔十七班,不顾他人的目光,径直冲到了叶朗桌前。只是一头热地来到叶朗面前,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闯入惊动了自习中的十七班,自然也包含江月。阮令宣进门就急吼吼地往叶朗面前凑,死死地盯着人家也不说话,看着十分吓人。江月刚想把阮令宣拉出教室,巡逻的级部主任也发现了他,先一步把他拎出了教室。

像阮令宣这种不受管人员,老师也不想多费口舌,不轻不重地批评了几句,知道他不上晚自习,便催促他赶快离校。主任走了,阮令宣怕江月担心,在窗外做口型让她好好上自习,之后,目光又在叶朗身上停了停,便扭头出了学校。

第二天一早,阮令宣又早早来堵住了叶朗。他想了一晚上,终于想明白应该怎么问。

他把叶朗堵在走廊窗前,眉头拧得死紧,很急切,“昨天你摘完眼镜以后发生什么了?”

叶朗低垂着头,蚊子一样小声回答,“没、没什么啊,你走了,我就回教室了……”

阮令宣扳着他的肩膀想让他抬起头,“那你看见我下楼梯了吗,看见我出教学楼了吗??”

叶朗被他抓得难受,极力想躲开,“你、你是下楼梯了……之、之后我回教室了,我哪知道……”

“我下楼梯了?”其实对于下楼梯,阮令宣都没有印象。

叶朗抖着肩膀点点头。

关于“瞬移”,阮令宣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干吗呢。”阮令宣纠结迟疑间,突然有人从身后揽上了他的肩。

李负代搭上阮令宣,同时也不动声色地撑开了他和叶朗间的距离。

叶朗得了空隙,立马远离了阮令宣,他身后是死角,身前还有两个人挡着,一时无法逃离让他不适的地方,只能被迫贴墙僵站着。

看着来人阮令宣眉头拧的更深了,昨晚他心神不宁也没去温烈丘家,现在见了李负代实在是憋不住了,比手画脚地和他形容自己的经历,“昨天,我从这儿……”说着他指了指校门口的方向,“突然一下子就到那儿去了!……就一瞬间,真的!……但我不记得我走过去了……我……”他没说完,却注意到李负代的目光朝身后的叶朗投去,他一直觉得李负代很友善,但他看向叶贺的神色,他不仅看出了冷漠,甚至还有怒意。不知是不是因自己的话。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转向阮令宣,李负代的神色又如常了,勾着嘴角一副松散的样子,“还是赢了比赛还没缓过来?”

阮令宣连连摇头,却也说不出什么。

李负代摸摸下巴,“你要是太在意,去看看监控呗,从这里到校门口,总会被拍到的。”说着他话锋一转,冒出些玩味,“如果不是走过去的,那就另当别论。”

阮令宣眼睛一亮,拉着李负代拔腿就去了监控室,等到监控老师上班,谎称丢了东西,调了那个时间点儿的监控一看,发现他确确实实是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的。那一头彩色乱发,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这样一来,阮令宣接着又去医院挂了号,毕竟,除了太累精神过劳之外,没什么能解释他出现短暂失忆的情况。

随后,接连吃了几天补品,这事儿就被他给淡忘了。

不好意思旷更好几天,最近风声鹤唳的,突然就觉得很乏味,会莫名思考写作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不是很无趣,甚至压抑,再加上学车看病上课之类各种屁事儿,连电脑都懒得开。负能量很多,但生活要继续,虽然科二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几天翻了翻自己写的东西,文笔差是真的,但我还是好喜欢写故事。谢谢还在看文的大宝贝们,真的谢谢,要一起开心的生活啊。祝晚安。

第118章 “……温烈丘,我好像、已经不需要他了。”

从开学到现在的这段儿时间里,温烈丘接触到的书本,几乎占满他不长人生的所有比重。球赛之后,只剩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日复一日地平淡无澜,却让温烈丘的意识里出现一系列感受,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期待未来。

李负代也察觉到,温烈丘很努力,他似乎是认定了什么,为了那个认定,他在前进在克服。那模样,执着又迷人。

不管是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该做什么,都是让人羡慕的,李负代为他开心,同时,也迷茫。

温烈丘本身带些执拗的性格,学习起来也是,除了睡觉,他醒着的绝大部分时间眼睛都盯在书本上,眼睛长时间处于疲劳状态却不自知。起初,他偶尔会看错黑板上的次方和立方,后来,他会觉得抛物线的线条发虚,直到最后,他连看字儿都费事,才意识到,自己近视了。

找了个下课的间隙,李负代拉着温烈丘去了医务室,两人在走廊拐角墙上贴着的视力表前测了一下,温烈丘只能看到0.4。

近视不近视的,温烈丘倒是无所谓,但对自己都不怎么上心的李负代却挺在意,回了教室就扒着温烈丘的手机查来查去,放学了还非拉着他往医院跑,确定了不是假性近视又验了光,出了医院便找了家眼镜店。

对于要戴眼镜,温烈丘显露出了些许不悦,戴上李负代挑的眼镜又被他夸了句好看后,又缓和了。

这之后,李负代开始留意温烈丘用眼,不必要的时候不戴眼镜。但可能因为他夸他戴眼镜好看,有意无意的,温烈丘总想把眼镜往脸上戳,李负代无奈,只能又补一句不戴眼镜也好看。

晚上看完书收拾好书本,看温烈丘揉眼睛,李负代拽开他的手,抬手压上他的太阳穴。两人面对面,李负代手指压着刚揉了两圈,就被温烈丘揽着腰捞去了腿上坐着。

跨坐在温烈丘腿上,李负代手上继续帮他按摩,却被温烈丘盯的想笑,“看什么。”

“看你。”

李负代垂眼回看他,“看我干吗。”

温烈丘就不说话了。

压在太阳穴的手指慢慢贴向温烈丘的脸,连着手掌也抚上,李负代捧着他的脸,在额头发上亲了一口。

温烈丘静默了片刻,开口时面目平淡,却是质问口吻,“你会不会这样对别人。”

“哪样?”李负代嬉笑着装糊涂。

盯着他,温烈丘的眸色深沉起来,抱在李负代腰间的手同时施了力。他总觉得这人像条泥鳅,不仅难捉还总想着溜走。就像现在,他拥有且享受着一份温润的柔情,比拆分开的细雨还绵密,从面前这位从不把什么人放在心里的人身上流露的。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只属于他。

两人各怀心思地望着对方,随着目光的挪开,李负代先从这场无声的对峙中败下阵来,他趴伏在了温烈丘颈间,脸颊贴在他侧颈,若有似无地叹气后无意识地嘟囔一句,“对我哥也没有这样过……”

因他这句话,温烈丘心间又再次胀满,他揉着李负代的后脑勺轻声说,“你最近,总是走神儿。”

李负代诧异于温烈丘的敏锐,停了半天才说,“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