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又离了? 第25章

作者:阿镜不知道哦 标签: ABO 轻松 万人迷 近代现代

他的语言逻辑表述能力还是很差,一下跟我说什么私奔,一下说什么幽灵,我试图理解,然后放弃,听来听去默索是想表达一个幽灵带着他私奔到监狱里来了?你们外域人的脑子有点东西,一开口就是我触及不到的抽象。

我主打一个有声必回的敷衍,随意嗯了几声表示会救他出来,其实我要做的只是把他的位置信息告诉给他爷,剩下的他家里人比我熟,至于他被绑到这里的原因和我离开后他会不会被灭口这些事就跟我无关了。

我比较担心我被灭口,我估摸着差不多了没继续理默索,顺着李秘书给的名单去找人,房间上有编号好找得很,不过我没有钥匙也不能进去核查,溜达一圈发现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之后就淡定出去了。

傅祈年看到我毫发无伤的出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次犯人的越狱对他们来说毫无影响,反正这里是一个即将废弃的地方。

所以这个老破小的监狱为什么事这么多啊?我不理解,早上刚冒出来一个越狱的,大半夜居然还冒出来一个炸监狱的。

睡梦中刺得我耳膜疼的警报声让我睡意全无,我看着集中起来的警卫和早就站在一边的傅祈年,他们又一次排排站在禁止通行区域的门外,听说是那边挨炸了,听说是有人跑了,听说……

说白了,因为监控也被炸掉了,这帮人压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又因为没有审批条他们连进去看是谁跑了的能力都没有。

怪不得外城区这么乱,按照这个监管力度,犯人不是有腿就能跑?谁还会怕被抓啊。

几天之后我知道逃跑的是谁了,是一个月没见的默索。

我异常蒙圈,我没记错的话,默索的被关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传出去来着,我看着眼前穿着酒红色西装的omega,嚣张地翘起腿,扬起下巴看我,我短暂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我的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今天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群训练有素的人把我带到了中心城,我看着默索欲言又止,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默索顶着我疑惑的目光,先是慢条斯理地回答了“请”我来的原因,他说他想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还说他知道“人型杀器”和我的关系,看在那个仿生人救了他的份上,他不会捅出去的。

并且为了报答我,他决定让我留在他身边,最后我怀疑我的耳朵出了点问题,因为我听到默索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留下你吧。”

我想提醒他做人不要太自信,但omega嘴一张尽说些让我想死的话,因为默索又用外域语叭叭了一段很长的问句,笑死,没带翻译器根本听不懂,唯一听懂的词是“老师”。

既然叫的是老师,那后面的话应该是问题之类的吧?我不确定地点了点头。

默索见我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我就知道答错了。

在这之后我被默索限制了行动待在他身边,我不死心用翻译器查了一下他那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是:老师,你喜欢我对吧?

我陷入沉思,就这么点字换成外域语怎么一长串啊,以及,我还没有和李秘书交差,那我在蒋成妄那边不就成了失踪人口了吗?

第52章

余行轩的日记:

第一页:。

第二页:?

第三页:无聊。

我写日记主打一个随性, 默索所谓的限制我行动只是让人看着我,然后在我出去的时候说一句:余先生,您不能出去。

如果我硬要出去的话,那帮人就会跟老鹰捉小鸡里的小鸡仔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

我的日记充分表达了我这三天的心情, 在这之前我要说明, 让默索误会是我的问题, 但他一副是我赚了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一个句号表达了我对他的无语,默索可能是被关久了脑子关出毛病了,也可能是他本身就不太正常,总之, 在他误以为我喜欢他后, 他的态度来了个大变样。

之前相处的时候他还人模狗样叫我老师, 现在装货样也没了,大少爷的狗脾气怎么倔怎么来。

我刚开始还不理解,他为什么有这么多花招烦我, 包括但不限于,默索要求我递给他的水要保持在什么温度, 我每天跟他说的话要超过多少句,要把我爱他的表现用外域语写出来等等。

直到我无意间看到了他最近在看一本《怎么寻找被爱的痕迹》, 我翻开目录觉得这本书应该改名为《作死的一百种方法》,这本书作者提的建议还不如我呢,把我的小号军师大人推给默索都比这本书有用, 我还不收钱, 只看个乐子。

日记第二页的问号表示我对默索的不理解,当默索照着那本书对我问出:“你是不是不爱我?”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后,默索只是淡定仰着头表示他不信,不信你问我个屁啊, 我很佩服他,有他这样的自信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身为一个恋爱军师,我可以友情提醒一下各位,觉得对方喜欢自己的前提是,你对另一方有好感,这时候不要嘴硬不要作死,直球上就完事了。

默索好巧不巧,既嘴硬又作死,我本来还想看看他能闹出什么乐子来,结果到了第三天我默默在日记上写下了无聊两个大字。

无聊就跑呗,腿长在我身上,我想跑有的是办法,世界上没有难事,只有懒人,现在这个懒人要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奋斗了。

跑去哪里才是我现在最需要思考的问题,F区出不去,余廖三靠不住,蒋成妄那边活太多。

逃跑计划因为没定好具体目的地搁置了几天,但今天我觉得我必须跑了,因为我刚刚听到盯着我的那帮人说,默索离开F区回外域去了,似乎还要把我带上。

这还得了,我可不想下辈子都靠翻译器过日子。

逃跑嘛,首先弄清楚人数和找好条跑路线,然后把跟着我的人引开,很简单,只需要制造一些能够快速吸引全场目光的事件,再悄无声息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留下“他怎么不见了”的完美逃脱。

逃跑第一步先把我的房间炸了,从监狱带出来的危险物品效果很好,视觉感拉满,听起来很疯狂,但无人伤亡,我躲在一个地方,那帮人在外圈。

计划很顺利,那些人乱成一锅粥,我跑得飞快。

就是有一点不好,我跑得太急,没带联系工具,跑出来后我没能跟其他人联系。

这导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被造谣了还没办法澄清。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有人造谣我死了。

这还是我跑了三天后才知道我早就“死”在那场爆炸里了,炸得连灰都不剩,我站在中心城边缘的老房子里不知道应该摆出什么表情应对这个消息。

不过比起这个消息我更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从眼前这个enigma手中活下来。

蒋成妄站在我面前,依旧穿着黑色的衬衣,他面无表情,暗红色的眼眸像是在审视猎物,空气中弥散着刺鼻的硝烟味,他危险地盯着我说:“听说你死了?”

第53章

死多容易, 眼睛一闭一睁呼吸停止就过去了,就像游戏里注销掉账号,数据全部清空,烂摊子就能全部推掉。

我一直觉得死亡就像一个人生盲盒, 很奇妙, 我活过两世, 第一世的世界是一个和平正常的世界,但在那个世界里我只活到了24岁,莫名其妙死了,又莫名其妙投胎到第二个世界。

我第一世的死亡盲盒不知道开出了什么把我送到了这个abo世界, 这让我有一个遗憾, 那就是不知道我第一世的死法。

到了第二世, 我活到了第一世死亡的年纪,24岁,说出来有点疯狂, 这一年我一直在想我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像前世一样突然死去,我有点期待第二世的死亡原因。

我没有轻生的念头, 我觉得生活就像一场休闲游戏,死亡不过是享受悠闲生活后故事的最终结局, 咳咳,以上的话有点文艺了,总之, 我觉得我快要面临第二世的死亡瞬间了。

蒋成妄, 这个我随口认下来的便宜小叔,之前我一直觉得他挺好相处的,但也明白一件事,他和我能安稳相处有一个前提:我们是一伙的。

此时, 他身上的硝烟味告诉我,我现在是他的敌人。

蒋成妄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眦睚必报的恶人?恶人的定义是什么,行为恶劣?心灵扭曲?

恶人一般记性都很好,因为要记仇,有仇必报是每一个恶人都应该具有的良好品质。

蒋成妄会把我当成敌人,无非只有一件事,他发现那天晚上把他丢垃圾桶的人是我了。

说句实在话,我还挺意外他这个时候才发现的,凭借蒋成妄的消息来源方式他想要调查到一个人很简单,只要简单调查一下监控和目击人员想要锁定范围并不麻烦。

我能胆子大到答应余廖三跑到蒋成妄这边来玩监视这一套,有一方面是想看看他们的消息能掌握到什么程度,把握到一手消息我好跑,另一方面纯属好奇,我这人太欠,第一次和蒋成妄见面发现他没有认出我来后,我就想过,要是他发现他一直找的人就淡定在他旁边逛游,蒋成妄会不会气炸?

现在一看,果然快气炸了,我从默索那边出来后除了头两天躲一躲,后面就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行踪,我倒是不意外蒋成妄会顺着消息找到这边的老房子,只是后悔自己有点太嚣张,躲掉了默索,忘了还有个旧账等着我了。

从蒋成妄嘴里听到我“死”的消息怪好笑的,他询问我的死亡消息的时候,我扯了扯嘴角硬挤出一个笑容,虽然这个时候笑有种挑衅的意味,我说:“死了,刚活,现在人已出棺,状态良好。”

蒋成妄一看就不是和我一个时代的人,完全感受不到我有趣的灵魂,也听不懂我精心准备的冷笑话,我多想和他展示一下我的冷幽默,可惜,看他这副要吃了我的样子,显然不会配合我讲笑话。

蒋成妄手里还拿着一把开了刃的小刀,蒋成妄平时出门处理“工作”的时候喜欢用冷兵器,他似乎对高科技的武器不感兴趣,每一次李秘书给他准备的东西,最后都到我身上来了。

小刀看着不危险,但拿着它的enigma很危险,开了刃的刀在他手中像是蛰伏在幽暗深处的致命毒物,蒋成妄在思考怎么攻击猎物的时候有一个习惯性动作,他喜欢微微收紧手指,让指腹和刀柄摩挲,刀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我每次都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蒋成妄暗红色的虹膜总让我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眼睛里有一块暗红色血迹凝固在眼中,晕不开,因为每回我靠近他总能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蒋成妄没有在我一进门就攻击我,这说明他应该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果然,下一秒这个房间就开始了一个人单方面质问另一个人的环节。

他坐在我房子中间废弃的椅子上,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我撒腿就跑了,可能是觉得我现在跑的话他马上就能追上吧,他问:“你是怎么修改A200的程序的?”

我记得李秘书的编号就是A200,我都做好他提垃圾桶的准备了,怎么突然提到李秘书去了?我回答:“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这个回答似乎有点阴阳怪气了,没事,意思传达到就行,蒋成妄看着不在意:“是吗?那我换一个说法,你是怎么让A200篡改监控数据的?”

我花了一秒钟理解李秘书的篡改数据和我有什么关系,然后脑海中冒出一个古怪的想法,难不成之前蒋成妄找不到我是因为李秘书在暗中帮我,偷偷篡改了监控数据?可是,李秘书为什么要帮我,一个仿生人能有什么目的?

蒋成妄看到我一幅刚想起来的装傻表情继续说:“A200,陈天瑜,骆凌枫,你是怎么悄无声息接近这些他们的?不得不说,我的好侄子,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让我猜一下你是哪边的人,中心城那帮怕死的老顽固?还是那群蠢的要死的异教徒?不对,你不像这些人,你在谋划什么?”

蒋成妄嘴上说着猜,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困惑的神情,好像早就知道我的目的,给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把我说得这么高深莫测的,搞得我是什么幕后大BOSS一样,我甚至不知道应该从他那句话开始反驳。

蒋成妄半眯着眼打量着我,是一种慢吞吞的上下扫视,透着一股从容:“我还挺好奇的,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

啊,终于说到我知道的事了,垃圾桶!我期待已久的垃圾桶话题,我要有一个认错的态度,我说:“没必要。”

你看,我认错的态度多诚恳,既显示出我对他的死亡不感兴趣,又显示出我的诚实,坦然承认那件事是我做的。

蒋成妄笑了一下,冷笑,很冷很冷,我感觉空气中的硝烟味一下拥有了制冷功能,他动了,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把高科技,我看过这个高科技武器的广告:一声响能让您的敌人死得不能再死,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不是,这样致命的武器,你从来没对其他人用过,对我就这么狠吗?好歹我还叫过你一声小叔啊。

我直勾勾地盯着武器,黑洞洞的口瞄准着我心脏的位置,我又冒出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为什么他不瞄准我的脑袋呢,我记得瞄脑袋死得更快一点。

我心情还挺好的,隐隐有些激动,甚至还想,这一次死掉会不会还有第三世,第三世会投胎到什么世界?

蒋成妄不会跟我来虚的,他抬起手,手托着武器,稳稳瞄着我的心脏,然后我的耳边听到一声响,眼前似乎有一道残影穿进我的胸口。

随后我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我死了吗?奇怪,怎么不痛啊,这东西难不成还有麻醉的功能?我感觉我好像躺在一个冰冷的空间里,很难受,嘴上黏糊糊的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我紧闭着嘴,生怕是天花板上有虫子流口水滴下来。

可惜了我防得住虫子的口水,防不住有人掰我的嘴,谁啊,这么没素质,能不能对尸体尊重一点,等会,我好像没死,只是身上使不上劲而已。

那个低素质的人还在掰我嘴,他的拇指沿着我的下唇撬开了我的牙齿,要不是使不上力气我就把他的手指咬断,能不能讲点卫生,病从口入懂不懂,洗过手了吗就掰我嘴。

我的无能狂怒阻止不了这个人的动作,在我的嘴松开后,他的指尖抵住我的舌,刚才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手指进入口腔,一瞬间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我的口鼻,血液香甜中带着一丝苦涩还有一点硝烟的味道,这是蒋成妄的血。

小叔啊,你这人怎么还有喂人喝血的癖好呢,得改改,不卫生,我默默吐槽,不过还挺好喝的。

带着这种念头我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处境比直接死掉还要麻烦一点,我被困住了。

我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我在思考如果我有钥匙要多久才能解开我脖子上、手上、腰上、脚上的锁链?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处在的房间很眼熟,这个房间不久前还是我工作中的一项来着。

哈哈,真好,药剂,刑具,你们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们咧,我苦中作乐,太好了,是蒋成妄专门用来报复我的房间,我没救啦。

你说等会我要是被折磨了应该喊什么台词好,我是应该倔强一点表示我对强权的不屑,还是怂一点苦苦饶命?

我想着想着,门被打开了,蒋成妄走了进来,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东西,这个东西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晃动,我仔细一看,是一个被活生生拔下来的仿生人的头。

人造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一侧,仿生人的眼球空洞地凝视前方,脖颈的接口处还有杂乱的原件线路和被扯出来的芯片,很眼熟,我没认错的话,是李秘书的头部。

蒋成妄手上还带着黑色的手套,像平时他刚工作完回来的样子,他的手一扬,把李秘书的头部丢向了我这边,头部滚到了我的脚边,他语气随意,完全不像是刚毁了一个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仿生人的样子:“看到你的同伙死了,难过吗?”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首先李秘书不是我的同伙,其次,一个仿生人被毁掉而已,有什么好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