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又离了? 第26章

作者:阿镜不知道哦 标签: ABO 轻松 万人迷 近代现代

第54章

没有人喜欢背叛的感觉, 蒋成妄也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中心城的管理层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以执政官为首的守旧派,一个是以技术疯子们为核心的激进派, 这两派争论的点无非就是F区过快的科技进步会不会带来一场科技灾难, 比如仿生人统治全世界。

这种想法听上去很弱智, 却是管理层最担忧的事情,蒋成妄的父亲是前任执政官,但不代表他和守旧派的那帮胆小鬼关系好,自从他父亲死后, 他的家族几乎游离开F区的管理层。

蒋成妄和那帮高层的联系, 只是给激进派贫穷的技术疯子提供资源罢了。

F区的管理模式在外人看起来很奇怪, 不限制人员的进入,却把出去的条件设置得很高,即使这样还是有人源源不断涌入F区, 这些人也是因为一个听上去很弱智的理由,在那些所谓的上流圈子里流传一个预言:人类即将迎来末日, 中心城是唯一的堡垒。

蒋成妄不知道这个只有蠢货才会相信的预言是哪里冒出来的,但不妨碍他利用这个传言积累资源, 资源有了,技术也会随之进步,等那帮科学疯子的技术再高点, 他就能找到解决实验副作用的办法。

分化为enigma, 听上去很风光,但只有蒋成妄和那几个早就死去的研究员知道,这个实验是失败的,一个不成熟的技术得到的结果只是虚假繁荣。

蒋成妄的身体确实得到了非人的提升, 但随之而来的副作用除了最常出现的五感混乱,理智全无,还有他的生命。

蒋成妄的长相很年轻,看上去和余行轩同龄,但他的实际年龄要比余行轩大很多,他年轻只是因为他的身体在不断更新,他的身体在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维持着更新,如果把人的生命比作一把尺子的话,蒋成妄的生命快要抵达末端的刻度了。

蒋成妄挣扎了很多年,他试图把尺子敲碎,拼接延长,但没办法,末端的刻度依旧存在,这让他整个人都很狂躁。

这也是他看到余行轩时感到好奇的原因,余行轩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alpha平静淡漠地注视着世间万物,好像什么事都能引起他的关注,却在随意一撇过后满不在乎地移开视线。

余行轩待在他的旁边,他会莫名冷静下来,平时靠外物发泄戾气的enigma,第一次知道平静下来这么简单。

可偏偏余行轩是余廖三的儿子,蒋成妄坐在顶楼核查着余廖三带走的资料,这位十足的小人又一次背刺了他的合作者。

蒋成妄单手撑着脑袋,眼眸里的寒光仿佛能透过资料看到背后的人,他并不意外余廖三会带着资料消失,余廖三突然把余行轩丢到他这边的时候他就想过这父子俩要搞事情。

他意外的是余行轩的“不务正业”,这个奇怪的alpha不去接触这栋楼的核心,反而老老实实干起了A200布置的杂活,甚至胆大地跟在他身边。

一个小孩子而已,跟他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蒋成妄觉得自己也成了个蠢货,被一个没有血缘的小孩叫了几声小叔,还真把alpha当自己人了?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自己人”,连一个跟在他身边十来年的仿生人都会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蒋成妄照着A200给的资料抓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袭击他的人,他差点要被A200骗了过去,怀疑一旦产生,就会引起一个接着一个的猜忌裂痕,蒋成妄和中心城的数据一对比,果然发现了新奇的东西,A200从蒋成妄被袭击那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篡改数据,篡改的内容围绕着一个人,余行轩。

A200看到他来只是和平时一样来一句,没有半点背叛旧主的慌张:“蒋先生,您要的资料已经发过去了。”

真是神奇,蒋成妄面无表情盯着这个仿生人想着,A200从来没有和余廖三接触过,却在短时间内和余廖三联合上演了一场精彩的背刺节目,他们中间的连接者是谁呢?余行轩?

我的好侄子,你确实让我意外,不论是那天晚上的袭击,还是篡改A200的数据,都是巨大的惊喜。

人气到一定程度会陷入诡异的平静,蒋成妄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他顺着余行轩的行动路线往前查,又发现了新的惊喜。

余行轩和陈天瑜结婚的那段时间,正好卡在F区仿生人集体失控的时候,F区离Y市不算远,当时中心城的监控还拍到了疑似陈天瑜的身影,在这之后,余行轩和陈天瑜快速离婚,转头和骆凌枫结婚,而骆凌枫恰好是那家仿生人失控的生物科技公司背后的资源提供者。

余廖三就是在这个时候搭上了骆凌枫的线,按照计划余廖三应该待在F区外面维持着他们在外面的资源链,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跑回了F区,从那一天起蒋成妄就知道余廖三在瞒着他搞事。

最奇怪的还是余行轩,在余廖三回来没几天,余行轩就和骆凌枫离婚,不久后骆凌枫昏迷,这个alpha却全身而退回到了F区。

怪了,明明不是事件的中心,余行轩却和事件的人物都有联系,而蒋成妄又分析不出余行轩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接近他,仅仅是为了这些仿生人的研究资料?

这些东西对蒋成妄来说只是一些有用的数据而已,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明明从一开始他就清楚,余行轩接近他别有用心,他情绪似乎都被这个alpha牵着走,但他知道余行轩那天晚上袭击并不足以让他这么气愤。

哦,对了,他狂躁的情绪好像是知道余行轩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这栋楼开始的。

冷着一张脸的enigma收敛了富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他知道他现在要先做什么了,他要去把那个alpha抓回来。

蒋成妄还没抓到alpha就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你是说他死了?”

面前omega的声音异常刺耳,他记得是叫默索吧,老头的孙子,余廖三背刺得彻底,连他最烦的红毛都放出来隔应蒋成妄了。

衣着华贵的omega抱着一堆余灰在哭,嘴里还说着什么,幽灵,爱人,如果不是蒋成妄视力正常,他都要以为默索怀里抱着一个死人了。

不过,蒋成妄觉得更刺耳的是omega口中一直提到“他那么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他爱我到宁可失去生命也不让我走”。

蒋成妄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爱?那个满脸淡漠的alpha会爱上一个人?蠢货就是蠢货,脑子单拎出来都能当个光滑球踢的蠢货。

蒋成妄脑子里闪过余行轩的脸,他想,这样一个像雾一样的人可不需要爱这种东西,他不屑地撇了一眼面前狼狈的omega,转身离开。

这种幼崽般的束缚手段留不住那个alpha,蒋成妄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人,绑着,打断手脚,隔绝五感,丢进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一步步打破他平静的表面,让那谭幽寂的死水掀起波澜。

蒋成妄还可以从同伙入手,一步步孤立他,让他认清自己的处境,总之,蒋成妄很期待将余行轩抓回来的样子,到那时候不知道这个alpha还会不会淡定地叫他小叔。

第55章

仿生人的性能挺强的, 拔掉头也能活,我以前就遇到过一个低性能的扫大街仿生人,头拔下来几个小时,芯片还能维持正常的运行, 如果不把中央的芯片毁掉, 只能等到芯片的能源耗尽, 仿生人才算真正报废。

像李秘书这种高级的仿生人,就算核心芯片毁了,还有备用的芯片用着,拔掉头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而已。

所以我特别不理解蒋成妄为什么要用“死”字来形容李秘书, 我要严格指出他用词的错误, 仿生人应该用“废弃”“毁掉”等词来形容。

蒋成妄把李秘书丢到我脚边后就走了, 临走前扫了我一眼,要不是我眼神好我还以为蒋成妄在冲我翻白眼,他走之前把门带上了。

这破房间根本没开灯, 门一关上就全黑了,我试着挣扎了一下, 发现锁着我的链子是和椅子焊死的,椅子又焊在地上, 也就是说,如果我想要跑的话,只要有力气站起来背着整栋楼就能跑了, 真好, 又是胡言乱语的一天。

我闭上眼,打算在蒋成妄回来前睡上一觉,结果我闭上眼没多久,我就感受到我的眼睛隔着眼皮被一种蓝色的亮光刺了一下。

我睁开眼, 你猜猜看是什么东西在发光,是李秘书的头在亮光。

很诡异,一颗仿生头颅在发幽光,有种尸体回魂的既视感,又有点像猎奇俱乐部里专门唬人用的造型灯。

这时候这颗头颅说话了:“余先生,检测到此亮度对您的眼睛造成一定的损伤,但很抱歉,这是自动启动的应急灯光,以我目前的功能权限不足以调节亮度。”

我就说吧,设计李秘书的人恶趣味十足,本来社畜形象就够可怜了,现在头都被摘了还要考虑被服务者的使用体验,更可怜了。

我其实有很多问题要问李秘书,蒋成妄的意思很明显,李秘书脱离了他的控制背叛了他,他又因为某种原因来怀疑我,我觉得我是冤枉的,但架不住我本身就做了亏心事,不好反驳,李秘书作为喜提摸头杀的背叛者,肯定比我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看着眼中闪着灯光的李秘书,打算把这些问题先放一放,先好奇问他:“你身体呢?”

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点克制不住笑意,因为我的脑子冒出一个特别烂的地狱笑话:分头行动。

李秘书的脸正对着我,他看上去不明白我为什么笑,平时的话李秘书会跟着我笑,但此时功能的缺失让他的表情功能出现了障碍,他僵着一张脸说:“不知道。”

完蛋,我更想笑了,还好蒋成妄不在,不然我都怕他以为我在挑衅他,我笑够了才想起问正事,其实我不是很在乎李秘书为什么背叛蒋成妄,无非是他的程序被高级点的黑客入侵了,仿生人不都是程序操作的产物吗,我一个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小白,怎么会有本事做这些事。

然后李秘书告诉了我一个残酷的事实,他说,他的新买主是余廖三,我突然明白了,我不会是被余廖三坑了,被他推出来顶锅了吧?我越想越觉得接近真相。

我敢赌,余廖三此时绝对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嘲笑我,说好的他和蒋成妄是兄弟呢?还好被抓后我没嘴欠地叫蒋成妄小叔,不然他要是把余廖三的账算我头上我跟谁哭去?

李秘书真是个诚实的仿生人,明明知道这间房的监控有多少,还什么话都往外讲,我摇摇头,李秘书这个仿生人高级不到哪里去,跟个人工智障似的。

蒋成妄很快就回来了,他还有闲情换了身衣服,黑色宽松的衬衣,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几颗,我认真一看,他的脖颈处居然留有疤痕,淡淡的肉白色痕迹在他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这些疤痕从喉结逐渐蔓延,有些疤痕往下,似乎到了胸口上一点的位置,有些疤痕往上延至耳后脖的位置。

奇怪了,凭借蒋成妄的愈合能力怎么会留有疤痕这些东西,难不成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和其他人打起来了?

蒋成妄的脚步声很稳,气息也很稳,我预想中他会直接暴走的画面没有出现,他的手上拿着一个老式的沙漏,款式和是上一次在顶楼看见的很像,里面的沙子是暗红色,蒋成妄走到李秘书的头旁边,把这个沙漏稳稳地放在李秘书头部的太阳穴位置,李秘书一动不动。

我要是李秘书,绝对会抑制不住想转个头把沙漏打破。

我的视线随着蒋成妄的动作移动,他走到墙边,操作了一下,墙弹出一板的工具,他拿起了他惯用的小刀。

我暗道不妙,这不就是要给我上刑的节奏吗?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大喊:我不经割,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你就等着三秒之后哭着求我别死吧……

呸呸,都什么破词,上网上多了连求饶都带着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蒋成妄慢悠悠走到我面前,他压着音量,嗓音偏沉有些哑,配合上他嘲讽意味的轻笑,仿佛在预告着我的死期,他说:“我不擅长‘慢慢来’,很多时候交流的成本要比直接杀掉一个人高得多。”

他说这话的时候,李秘书扎眼的灯光正好照在刀面上,形成的界限将蒋成妄切割成清晰的明暗两个区域,我觉得有点晦气,因为我从我角度看过去,这个刀就正对我脖子的前方。

我对死亡的到来接受良好,但不代表我有受虐倾向啊。

蒋成妄压根不在乎我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不过对象是你的话,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他蹲下来,把沙漏翻转过来,沙粒摩擦的声音在空间里格外刺耳,这一次沙子的流动比之前要快得多,蒋成妄暗红色的眼眸盯着沙漏,暗红色的流沙倒映在他眼中,他的思绪似乎也随之流动:“时间还长,要来一场游戏吗。”

蒋成妄说这话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的意味,也没等我回应,他将沙漏拿在手中,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他个高,即使是半蹲也能和坐在椅子上的我保持平视。

他的五指微拢,一只手稳稳将沙漏托于掌心,他抬起手臂,将沙漏放在他脸的正前方,透明玻璃里的红色沙粒像是不断流逝的血红色沙幕,他的眼眸透过这层沙幕,直直地与我对视上,古怪又危险,他说:“游戏建立在规则之上,这一场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在沙漏掉完之后,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你只需要答是或不是,如果你回答错误,我就会在我的身上划一刀。”

等会,蒋成妄是不是说错了,应该是在我身上划一刀吧?刀划在他身上,我又不会疼。

我眼皮直跳,一场游戏里都是对你有利的规则时,你要小心了,因为这种时候后面会有巨大的坑等着你跳,我问:“如果回答正确呢?”

他:“回答正确就什么事都没有。”

他站了起来,身子向前倾,顺手把沙漏放在我的大腿上,双手搭在椅子的两侧,压在我被锁死的手臂上,音量不大却像贴在我耳边说的:“答案的正确与否由我来判断。”

我上看下看就是没看他,我的注意力完全被李秘书吸引了,因为蒋成妄站起来的时候顺脚一踹把李秘书的头踢到了墙上,“砰”的一声,很响,一听就是个好头,随着李秘书铁头动静,这个房间终于亮起了灯,原来这房间灯的开关在那啊。

蒋成妄说完拖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坐在离我一米远的位置,他整个人以一种近乎松散又极具压迫感的姿态靠在椅背上,双腿随意交叠,如果李秘书还在的话,蒋成妄的一只脚正好会踩在李秘书的头上,一时间我竟分不清李秘书被踹飞更惨还是在原地更惨。

蒋成妄的一只手臂搭在扶手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敲击着,发出的声响竟然和沙粒的倒计时诡异的合拍,他看上去毫无防备,但另一只手上锋利的小刀在提醒我,他随时能给我致命的一击。

他的眼神我很熟悉,我第一次在小巷里见到他时他就是这样看着我,那种毫不掩饰侵略性和审视意味的眼神仿佛要将我剖析干净,他在权衡我的危险性,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受重伤,被锁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是我。

沙漏依旧放在我的大腿上,我能清晰感受到沙粒的流动,沙漏的流动隔着布料让我有点痒。

我和蒋成妄就这么静静等待着沙漏的倒计时,我记得那一次在顶楼蒋成妄让我吸他血的时候也有一个沙漏,那时候沙漏流完后发生什么来着,我只记得当时口舌很干,血很甜。

那现在呢?很快,时间给了我答案,在沙粒流完的那一刻,先是耳边传来持续不断刺耳的鸣声,这个声音就像一个无休止的噪音源,让我有些烦躁,随后皮肤之下生出刺麻的痒意,口舌异常干燥,身体不断在叫嚣着我做出反应。

蒋成妄的声音和这个烦人的鸣声同时响起:“第一个问题,生物科技公司仿生人的失控和你有关系吗?是或不是。”

我皱着眉:“不是。”

蒋成妄微微眯起眼,眼中危险的光愈发浓烈,他张开嘴:“回答错误。”

我无语,他是靠什么来判断的,心情吗?不过,我还是不知道刀划在他身上对我来说有什么损害。

下一秒我就知道了,因为当蒋成妄顺着他的手臂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来后,我脑子的轰鸣声一下就失控了,脖颈后的腺体异常滚烫,我头一次闻到自己身上有这么浓烈的松木味,而我的信息素明晃晃地告诉我,它想要我喝掉蒋成妄的血。

一瞬间,蒋成妄成了居高临下的俯视者,我面无表情,身体和思绪割裂开来,异常冷静,甚至有心情想,小叔,你玩得挺花啊。

第56章

我怀疑蒋成妄有受虐倾向, 我回答什么他都说我回答错误,我看着血顺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刺眼的血红,上一刀伤口刚有愈合的趋势, 他手一抬又有了一道新的口子。

小叔啊, 我送你两个字难评, 就这个出血量,很难说你是在折磨我,还是有这方面的爱好。

我挺难受的,之前蒋成妄喂我的血副作用确实大, 我觉得我都快物种变异成吸血鬼了, 刚才身体状态还好好的, 现在一闻到血,嘴巴就想喝点,这张嘴跟着我真是“有福”了, 直接和我一起走上人类进化的新阶梯。

我其实也挺装的,身体难受归难受, 但还没有到上次发烧那么难熬,我强撑着板起一张脸, 左眼写着“一般”,右眼写着“就这”,一副欠打的神情, 脑子里想着, 要是蒋成妄再把脖子递上来,我绝对要咬破他的大动脉。

蒋成妄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他前面问的问题不是关于仿生人,就是关于余廖三的, 我的回答都是否定,他设定的这个游戏规则本身就有问题,只回答是或不是本质并不能从我这边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个游戏就像我小时候数花瓣,通过单双数来决定事件走向,实际上不管最后数到哪一个,我都会选择我想做的事,一个无聊的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蒋成妄估计也是这样吧,说不定他什么都懂,只是在耍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