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alpha又离了? 第32章

作者:阿镜不知道哦 标签: ABO 轻松 万人迷 近代现代

蒋成妄把戒指拿出来之后的那副神情,又不像在生气, 他的眼睛盯着戒指,眼神透着探究和玩味, 他说:“我没有生气,但你做错了事是事实。”

到这里,我不能问我做错了什么, 因为前面我刚说我哪都错了, 好吧,我认了,不就是惩罚吗,都结婚了, 能罚到什么地步?罚我睡大街还是扣我零花钱?

我的心态还挺好的,毕竟在我看来垃圾桶的事已经是蒋成妄生气的下限了,这件事他都原谅我了,还能有什么事能突破他生气下限?

所以,当蒋成妄把一个止咬器拿出来,给我戴着的时候,我有点迷茫了,这种迷茫在他把一副手铐拿出来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蒋成妄身着黑色衬衣,领口微微敞开,袖口随意挽至小臂,他的手指随意操作了一下就打开一旁的盒子,拿出止咬器和手铐,这个盒子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见放在这里,盒子上还有个指纹锁我打不开。

完了,蒋成妄好像真有某些方面的爱好,他的目光像是在打量猎物,视线在我身上肆意游走,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趣味。

下一秒,他突然欺身向前,动作温柔却无比迅速,一只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顺势将止咬器戴上,紧接着,手铐 “咔哒” 一声锁住我的左手手腕,冰冷的触感与他温热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最近的天气有点转凉,止咬器和手铐的冰冷质感让我不自觉抖了一下。

这时候我还有想止咬器的使用心得,这个止咬器设计的非常巧妙,研究院确实拿钱办事,我刚分化成alpha的第一次易感期很躁动,余廖三怕我惹事给我戴过几天的止咬器,我记得那个止咬器只是类似面具一样的东西,束缚感一般。

而蒋成妄给我戴的这个造型精巧,当它绕过我的脸紧扣时,我的下颌被稳稳固定,只是轻微地张嘴都有一种强烈的束缚感,末尾还有一两条造型别致的金属链。

可以说是外形功能兼具的一个器具,我很佩服,蒋成妄那次是怎么办到的,用力扯了几下止咬器就被他弄烂了。

手铐倒还好,蒋成妄只铐了我一只手,那只手除了感受到重量的拉扯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蒋成妄比我淡定多了,他把刚才的沙漏倒扣在床头柜上,沙漏,手铐,止咬器三个东西放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太美妙,小叔,大白天的,你要玩什么啊?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蒋成妄不会还琢磨着标记我的事吧?标记完下一步是什么不会想上了我吧,这不行,这是逆属性的问题,很严肃的。

我义正言辞对蒋成妄表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底线之一。

蒋成忘沉默了,这短短几秒的寂静,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一次妥协,暗红色的眼睛半眯着,蒋成妄比我高,Enigma的骨架子要大一些,光是单纯站着都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气息。

这种氛围确实不对劲,上一次蒋成妄不清醒,我的状态被他影响了,场面混乱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这次两个人都很清醒,清醒有时候也不是一种好事,至少在这种场景不是很好。

蒋成妄捏住我的下巴和我对视,他的眼神晦暗,我听到他说:“你放心吧,这次的惩罚我已经想好是什么了。”

我脑子里闪过一系列想法,他总不能又像之前一样,给自己身上来一刀放血,然后我戴着止咬器喝不到?

我低估蒋成妄了,大人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花一些,我都说我底线就那么点,你指望我有什么出息,只要蒋成妄不想着标记,我会很配合,也很听话。

怎么说呢,我没想到蒋成妄还准备了块黑布给我蒙上眼睛,其实单纯的蒙眼并不能完全遮住视线,尤其是对鼻梁比较高的人,光线会朦朦胧胧透着黑布打在眼睛上,能勉强判断自己的环境。

余行轩的脸确实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蒋成妄很喜欢盯着余行轩的眼睛看,喜欢alpha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的模样,但这双眼睛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行,隔着他和那个病死鬼眉来眼去更是不行。

蒋成妄拿起沙漏,看了眼余行轩又放下,他觉得这一次太轻易原谅alpha不好,余行轩是个恶趣味十足的小鬼,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踩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他,一次的纵容就会带来下一次的加倍放肆。

让他想想应该怎么惩罚他好呢?他真的受够余行轩这一副看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了。

蒋成妄想,余行轩根本就不需要背着他去找别人合作,不管是公司还是异教,他们能给的,蒋成妄也可以,只要余行轩开口,他就会把余行轩想要的东西拿出来。

可是alpha从来不说他想要什么,余行轩和那两个人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提呢?

蒋成妄偶尔会冒出一个想法,余行轩和他在一起或许不是因为血的束缚,那一天alpha的眼底没有被困禁胁迫的窘迫,没有被死亡威胁下的恐惧,但alpha依旧对蒋成妄结婚的条件说了好。

余行轩根本就不在乎生命被外物拿捏,那为什么要同意他的条件,又为什么要待在他身边。

说来可笑,结婚这件事既束缚不了余行轩,也约束不了蒋成妄,两个对婚姻关系都不在乎的人却把这种形式当成生死之下的条件之一。

蒋成妄最不相信就是这种轻飘飘决定的关系了,只需要两个人点点头就能决定的关系能牢固到什么地步。

蒋成妄想起前段时间买的止咬器,虽然他对余行轩说这些止咬器是给自己买的,但其实这些东西是给余行轩准备的,alpha的牙太利了,每次吸血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收敛是什么东西,完全是把他当狗骨头啃,牙齿刺破皮肤的感觉没有逐渐习惯,反而一次比一次难熬。

以前拿血喂那帮实验品的时候,纯凭蒋成妄的心情,大多时候,实验品喝到的血都是他前几天受伤的时候放的血,偶尔实验品已经被血烧死了,蒋成妄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实验的存在,余行轩吸血的时候还很不安分,他的恶趣味总在某些时刻把蒋成妄折磨得难受。

比如刚咬破皮肤的时候,余行轩不会直接吸血,他会伸出舌尖在皮肤边打转,柔软的舌对伤口来说过于刺麻,疼痛和酥麻感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别样的感觉,蒋成妄本身对疼痛不敏感,但他却在余行轩身上体会到了高于疼痛的刺激。

余行轩咬的地方也很不安分,咬脖子咬手,蒋成妄都要夸他懂事听话了。

咬脖子的时候,余行轩就会顺着脖子往下舔,到了锁骨啃两下,又顺着锁骨移到胸前,到这个部位后就不只是单单的咬了,是磨咬中带着吮吸,这个地方带来的快感过于诡异,感觉顺着那个部位刺激着神经,触电的快感快速游走全身,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绷直肌肉脚趾蜷缩。

余行轩咬手的时候,就会顺着手指往上,莫名其妙会换了个地方,咬到腰上。

他可真会挑地方,蒋成妄有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余行轩,他都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这么多敏感的地方,全被余行轩给找到了,余行轩顺着腰窝的地方一路啃,最后又来到胸前,蒋成妄无奈,余行轩是把他当omega啃吗。

最后余行轩心满意足喝饱了,而被咬的人只能狼狈去厕所处理一切。

偶尔,蒋成妄也想把节奏给夺回,可是余行轩太会利用他那张脸了,平时淡漠凉薄的alpha在这种时候就会像浸润在阴雨中,黑发凌乱地贴在余行轩带着湿气的脸颊上,唇齿间还隐隐有些水气,他脸上沾上的血珠顺着脸部的线条隐没在他的领口深处,让他身上染上了硝烟的气息。

往常冷中泛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红色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这时候蒋成妄最喜欢的那双幽邃的眼睛,迷离中带着渴望,还有一丝茫然,他似乎在疑惑眼前的人为什么要阻止他的动作,alpha忍耐着欲望的样子太过犯规,无疑是对蒋成妄的杀招。

最后要不是余行轩的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腰又往下摸,让蒋成忘想起这个alpha在惦记着自己的屁股,他都要完全放任了。

蒋成妄被余行轩吃得死死的,但这一次不能再放纵他了,于是蒋成妄走到余行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梁,再到他的唇部,最后顺着唇部一路向下打量,他知道应该怎么惩罚他了。

此时余行轩随意靠坐在床头,姿态随意又从容,完全不像是处于劣势应该有的模样。

止咬器冰冷的金属质感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束缚出一种奇异的禁忌美感,像是一间存放着危险化学药剂的冷库,虽然被暂时封住,却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黑色的布遮住余行轩的双眼,蒋成妄想得很好,只要他不看余行轩的眼睛就不会无底线的妥协,可是遮住了眼睛,又传递出另一种别样的信号。

视线被遮住的余行轩眉头微微蹙起,隐隐透露出一丝脆弱,即使这种脆弱很大源自于蒋成妄的想象,不得不说,把余行轩冷静的表面打破会让蒋成妄滋生出隐秘的快感。

蒋成妄只铐住了余行轩的一只手,手铐的另一头把他用匕首插在墙上。

余行轩被手铐铐在墙上的那只手很安分,他整个人很平静,不过,后面他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了。

蒋成妄嘴里的惩罚很简单,这款特制的止咬器有抑制腺体分泌信息素的功能,不能分泌信息素对平时的余行轩确实没有多大的威胁,但如果像现在一样呢。

蒋成妄饶有趣味地跨坐在余行轩身上,那晚凌乱的记忆中也有这个姿势,此时两个人的衣服很完整,蒋成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一味地在alpha身上磨蹭。

金属手铐与墙壁碰撞,随着蒋成妄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声都像在配合心脏的鼓点,冰冷的触感与滚烫的体温交织,让余行轩处于混乱的状态。

蒋成妄的目的达到了,已经情动的alpha却不能分泌信息素,这种难耐的感觉如何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余行轩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扯掉了他脸上的布,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蒋成妄,随后这只手按在了蒋成妄的腰上。

蒋成妄看着这双眼睛,停下了动作,他听见alpha哑着声音说:“小叔,我难受。”

后面就不是对alpha的惩罚了,是蒋成妄给自己找罪受,房间里衣服凌乱,空气中只有硝烟味在肆意飘散,而信息素源头的enigma在试图把握节奏。

余行轩则是像为了报复一般,在蒋成妄快要适应节奏的时候,突然乱动打乱所有的节奏。

蒋成妄不记得具体的过程了,只记得余行轩又在一个劲叫他小叔,他有些后悔了,那天余廖三带着余行轩上门的时候,他就应该把这两个骗子打包丢出去。

第65章

那天之后蒋成妄把我的旧衣服都丢了, 连同那枚被他划得不成样子的戒指,我倒是无所谓,这些东西对现在的我来说没什么用。

在所谓的惩罚后,蒋成妄气已经消了, 我和他躺在床上, 他抱着我的腰, 头抵在我的颈间,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他问我为什么要随身带着戒指。

我疑惑,我只是随身带着衣服和钱而已, 这是跑路的基本常识。

我盯着他的脸左看右看, 闪过一个想法:“小叔, 你不会是嫉妒吧?”

蒋成妄下意识反驳:“跟这个没关系,我只是不想你和……算了,你说是就是吧。”

这时候的气氛很好, 我可以问我想知道的事情了,那就是骆凌枫到底和蒋成妄说了什么, 我不信一枚戒指能有这么大的“功效”。

蒋成妄皱了下眉,似乎在斟酌回答:“一些关于余廖三的事……”

好了, 我不想听了,余廖三的事能是什么好事,我背过身假装刚刚问话的人不是我。

蒋成妄看我这幅样子, 压着声音笑声从喉间低低传出, 我不理解他在笑什么:“余廖三也好,其他人也好,你想做的事我管不着,但不要乱跑。”

我想做的事?我只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摸鱼人士, 但我没有反驳,因为我确实喜欢乱跑。

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好的,可惜,每当我觉得离人生目标更近一步的时候,就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把我节奏打断。

人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不一样,我要跌第三次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要离婚了。

这一回用离婚形容不太准确,我看看啊,按照F区的规定,丧偶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别误会,不是蒋成妄死了,是我死了。

也不对,我没死,但在法律意义上我有死亡证明了,这事解释起来很复杂,让我好好捋一下。

当时蒋成妄刚好回家,我站在楼上从窗户看他,他走到半路突然冒出一个仿生人和他打起来了,那个仿生人的外观是常见款,但这种款式的仿生人一般都是低智能款,不具备拦住蒋成妄的能力才对。

场面混乱,我下楼打算躲一边看戏,我的视线集中在一处,主打一个顾头不顾尾,没注意到周围有人靠近,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我的脑子还停留在蒋成妄和仿生人打起来的画面,连他们为什么打起来我都没弄清楚,一睁眼就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的布局我很熟悉,是我和骆凌枫结婚的时候住的房间,但又有点不一样,本应该被我带走丢掉的东西,原原本本出现在这个房间。

我从窗户看出去,能看到一些F区的特色建筑,看来我还没离开F区。

从外面的光线看,现在应该是早上,最近都是阴天,早上的光线透着一股死寂的冷意,按照我的生活习惯,我是见不到这样的光线。

每天在黑暗中睁开眼,接触到的光线是房间里的灯光才是我的常态。

喜欢把窗户拉开,让光线透进来不是蒋成妄的习惯,也不是我的习惯,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床上,四肢没有力气,如果不是光线刺我眼睛,我估计还会昏昏沉沉晕上一段时间。

床旁边一个极具存在感的人坐在椅子上,炽热的目光集中在我脸上,让我想无视掉也不行。

我转过头,果然,是骆凌枫。

骆凌枫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衣服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讲究、低调、贵。

他双腿随意交叉,双手交叠放在腿上,一副端着的高雅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泛着不健康的白色,手指上那枚戒指格外显眼。

我突然觉得有点可惜,应该让蒋成妄把戒指卖了,单纯丢掉有点亏。

他看见我醒来,含笑看着我,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他这幅样子我很熟悉,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被他这个样子迷得云里雾里的。

可能是因为我黑发黑眼,所以我在看人的时候第一眼会先看人虹膜的颜色。

我之前觉得骆凌枫的瞳孔颜色很好看,浅金色,尤其是在阳光下,这双眼睛折射出的光彩动人又绚丽,当然,这是之前的说法。

现在我躺在床上,从这个视角看骆凌枫的眼睛,他浅金色的瞳孔藏在阴影下泛着灰色的冷意,他在笑,眼底也是笑意,举手投足挑不出错误,但很怪,总感觉一段时间不见,他身上从容的气息带上了一丝沉闷的燥意。

我突然出现在这里,百分百是因为骆凌枫,我有些烦了,不是说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吗,骆凌枫总是跳出来找存在感想做什么?

我的口舌有些干,估计睡了有一段时间了。

骆凌枫挺有毅力的,就这样维持着一个死装的姿势一直看我,我就纳闷了,他总是盯着我做什么。

耗了几分钟,他看样子还打算继续玩眨眼就输的小游戏,我受不了了,问出了那句有点傻的经典问句:“你想做什么?”

他听到我的声音,像刚回神,眼神闪烁了几下才恢复他端着的死样,他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嗓音有点哑声音很轻:“小余,睡得还习惯吗?这里的装扮都是按照之前的样子布置的,东西是临时准备的,新的东西比不上旧的好用,我本来打算把我们住的东西都搬过来,但时间太赶……”

来了,骆凌枫的老毛病,遇到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转移话题,我打断他,问第二遍:“你想做什么?”

他听到了,然后淡定无视掉,继续他的话题,他一下扯天气,一下回忆往事,就是不提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唉,我都懂,骆凌枫故意的,我有点佩服和骆凌枫结婚的我了,那时候骆凌枫也是选择性回答我的问题,大多时候已读乱回,我以后应该写一篇文章,文名我都想好了《沟通到底有多重要,看懂的都离婚了!》。

事不过三,但我不打算问第三遍,我脾气算不上好,耐心有点但不多,而且我还有点对人不对事,要是现在坐我旁边的是蒋成妄我会淡定睡过去,但换成骆凌枫的话,我就有股气憋着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