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玉官
叶生兴冲冲跟他说:“大哥今天英雄救美了一回!”
夸完吐槽:“大哥做别的不行,就这一身肌肉威武。”
玉树看鹿鸣。
鹿鸣眉一扬:“他调戏我的女朋友,当然得揍了。”
他得意而正直的模样,叶生忍不住还想吐槽:“你就是这样诓骗了玉英的少女心吗。玉英也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都没发现,你欺负的赵阳还是个初中生。”
“教训人.渣那还要分年龄吗,不,不用。”鹿鸣自问自答道。
又无聊地吵吵了一顿,叶生出去喝水,鹿鸣凑过来,小声道:“请问我们未来的玉医生,你觉得同性恋是不是病。”
“当然不是。”玉树说完,把面前的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顿。
鹿鸣摸摸鼻子:“别看我,你看我有多正直。其实是赵小霸王的父亲,我觉得他看叶生的眼神不对劲。”
玉树正色,温柔的脸庞严肃起来。
“我们刚刚去学校拿通知书,碰到了他,他问我们哪个学校的,我们没理他,他很亲切似的揽着叶生肩膀不让走,幸好当时庄校长也在,他让我们先走。”
鹿鸣解释完一通,看他担忧的目光反倒过意不去:“哎,应该没事,我们马上就要去外地读书了,没多少机会再碰到那老不要脸的。嗯,小的小的混不吝,老的老的不要脸。”
鹿鸣批完赵家人,左拳一击右手心:“然后我出来顺势就揍了他儿子一顿!玉树,你说我是在以大欺小吗?”
“没事,”玉树认真道,“你以大欺小的时候,他的父亲正在以强欺弱。”
“也是,哈哈。”
“而且那种人不叫同性恋,那是觊觎叶生色相的变态。”
“……有道理!”
——
“玉树玉树,我和叶生村长他们考到一个学校了!”鹿鸣今天第三次从楼上一路蹦下来找他。
“恭喜。”玉树说。
“真没想到,我随便填的志愿竟然能录取上。”鹿鸣在他书桌旁支臂托腮,煞有其事分析一通。
“也真没想到我能和他们考到一个学校,村长是发挥失常,要不然可以上985重本的,叶生是分数够了,可以去外省读个更好的学校,可惜他妈只想他留在省内读师范,唉,可惜。”
玉树转了头看他:“提前批出来的时候,也没你这么高兴。”
“这不一样,我和叶生村长他们一个学校!”鹿鸣兴冲冲的模样,无名的责任感打心底里油然而生,“村长不用人操心,我们家小叶生就交给我照顾吧!”
玉树低头轻笑:“你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你不相信我。”鹿鸣佯恼。
“你别看叶生眼窝子浅,总是动不动掉眼泪,真要遇到事,他比谁都刚强。何况叶生从小自力更生惯了,反而是你,从小都是鹿老师给你一手包办的吧。”
玉树目光打趣。
反而是鹿鸣,更让他担心。
从此往后,他们就不能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了。
鹿鸣自动忽略他后半段调侃的话,抿了唇笑:“嘿嘿,你这么说也没错。叶生总是用最怂的语气说最硬的话,你还记得高一那年,我们跑出去买试卷,教导主任非逮着我们说是逃课,他一边红着眼哭唧唧,一边把教导主任怼得说不出话……”
玉树也笑了,和鹿鸣同出一辙的抿唇笑。
以后叶生还会用最软的态度,最怂的语气,去杠心肠最硬的人呢。
许多话都成了日后的预言。
叶生经过事,遇过人,迅速重振成长,鹿鸣受伤无法治愈,走上一条寻找自我的流浪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 估算失误,还有一章玉树的番外。
本来是想做一章的,今天没时间码字,所以先把这章放上来。
没时间……是因为硬被家里人拉去了家族聚餐,吵吵闹闹,就这种痛苦的感觉,让一个素食主义者坐上餐桌,就是只能徒看满桌佳肴无从下口,而且佳肴在自己眼里是恶心的肉类,闻着都难受。
晚会回去还得自己开火,做点吃的填饱肚子,我好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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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玉树番外2
楼衡从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倦怠中醒来, 发现身边没人, 却看到了落地窗前极目远眺的单薄背影。
楼衡对玉树的第一印象,是一个被阻隔在白家门外哭泣的六岁孩童。
瘦小,脆弱, 白得有点透明的肤色, 还有如他母亲玉蔻一般的柔弱。
是一株缠绕枝干,需要依附他人而生的菟丝花。
第二面是在他的上班路上。
疯狂堵车的街道,刺耳的鸣笛噪音, 还有耳麦里来自家人的催婚。
他只想按喇叭宣泄这该死的郁闷。
他家老太太不好好养老享福,还答应了她侄女的拜托,让他去照顾人。
他能照顾什么人, 一个所谓的工作狂, 能把自己顾好了,不得胃病就不错了。
说他工作狂也确实没错,活了三十年依旧没有成家的打算,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不过他乐意。
结婚有什么意思,麻烦,还不如处理他公司的业务来得简单。
平时他就自力更生, 偶尔挑个合眼缘的女人上床, 日子也就这样过了。
虽然经常性要被某个沈姓人士嘲笑是发.春的种马, 发.情期到了就出去猎艳。
但他大好的年华,过不来沈某人禁欲的和尚生活也是实话,属实没什么好比较的。
就是在这个他烦躁地要破窗而出的时候, 他一转头,看到了打他车边经过的玉树。
他早忘记了那个六岁孩童,但这人给他一种相熟的感觉。
举着手机说话慢条斯理,声音特别温柔,身上没有都市人常见的浮躁感,在人来人往的人流中,他那种特殊的沉静气质依旧能让人一眼注意到。
他竖耳听了一下手机里的交谈,立刻联想到他即将要当保姆照顾的人。
忧郁清俊,皮肤依旧白得透明,触目可见的细白滑腻,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颇有书卷气。
像一株戈壁滩上的小白杨,迎风摇曳。
他对玉树的印象,现在仍然是削瘦,柔弱,毫无攻击性,因为玉树那女人般盈盈一握的劲瘦腰肢,忧郁的清秀面孔。
但给他的感觉却不同了。
他再次见到玉树的第一感觉却是,烦闷的躁动。
他有着精准到吓人的直觉,这个人对他来说,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但他迅速压制了,他不会凭感觉行事。
他依旧理智地对待玉树,至少明面上不会让人看出,他对玉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可他也清楚记得,得到玉树的时间是在刚过玉树的成年礼不久,他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到床上,气血上涌,急不可耐的像个毛头小子。
要说他以前的性.关系也不少,从没这样毛毛躁躁过。
他下意识把这个原因归咎于,他以前的床伴都是女人,这是头一回和男人上床。
事实证明,他这次的尝鲜是正确的,没有谁能比玉树给予他的征服感和满足感要强。
换了其他人,乃至男人都不行。
这已经不是性别的原因了,而是只能对方,独一无二。
他清楚地知道,玉树有着不符合外表的坚韧。
潜藏在玉树柔弱外表下的倔强,隐忍的无声生理性落泪,他可以用一千种方法毁灭他的意志,但就是征服不了玉树。
无论床上如何被他欺负惨了,玉树可以咬唇泄出痛苦的呻.吟,眼角发红,但就是没有纵情的尖叫,哀声求饶,甚至回应他动.情的呼唤也没有。
在见过会所那些男孩放.荡的浪.叫,他愈发明确这一点,在玉树身上有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楼衡盯着落地窗前的人,那截堪堪容他一握,仿佛可以轻易被折断的腰肢,一步步靠近。
怎么办,他是手控,可是为什么,比起那双手,他更中意那截腰肢呢。
他可没听说还有腰控这种病症。
他还没靠近,前面的人转头望他。
他身材修长,性情冲淡而温和,仪态高雅,举止言谈间可见平和的底气。
他待谁都温和友好,楼衡从没见过他与别人置气,反衬得他鲁莽粗俗,活像个大老粗。
他从后面抱住玉树,咬他耳朵:“叫我名字。”
这是一个信号。
但是玉树不想接收,夏日炎热,他就不乐意楼衡接近他了。
今晚给过一次就够了。
每次上床都因为体格严重不相契合,让玉树伤筋动骨,这让他很烦恼。
楼衡暗骂这个小没良心的,冷的时候就要他,不冷的时候就嫌弃他。
可他还是舍不得丢开这个小没良心的,没办法,他也眷恋玉树身上的温度。
凉凉的,总能安抚他的燥热。
即使不干什么,玉树就待在他身边,他也能获得心上的宁静……
“暑假有安排吗。”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没点燃,垂眸看身边趴着的人。
玉树脸埋在臂弯间,轻飘飘抬了眼望人,眼尾一抹殷红。
无端的,楼衡身下又燥热了。
“那就和我去国外度假吧,回去记得收拾好东西,过几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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