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离弦不离谱儿
“定制的那种,把我们俩的照片印在T恤上行不行?”齐磊得寸进尺。
“印吧。”廖以庭由着他。
“那一起穿着拍照,我发朋友圈行不行?”
“想发就发。”
齐磊没想到廖以庭做起恋人来这么好说话,觉得气氛正好不如趁热打铁把大事解决。
“那你以后不再找别人了行不行?”齐磊急切而认真地问。
廖以庭停下手里的动作,故意挑着眉调侃道:“这是趁火打劫呢。”
齐磊直接的很,“你就当我是趁火打劫好了,以前是我管不着,以后你要是再跟别人上床就算出轨。”
“你要是出轨我一定甩了你。”齐磊补充道。
“早就没找过他们了,”廖以庭定定地看着齐磊的眼睛,用拇指抹了抹他沾着牛奶的嘴角,“去下楼吃饭吧,要是不想休息吃完饭给你搬家。”
“搬什么家?”齐磊不解。
“先搬回来,你要是觉得上学远就再找个房子,不过别想再一个人住了。”廖以庭不容拒绝地说。
“你和我一起住吗?”齐磊抓到重点,有些兴奋。
“嗯,不住一起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找别人。”廖以庭逗他。
“那我还要住公寓,别太大,喊你一声你就能听见的那种。”
廖以庭点点头,无可奈何道:“你们学校方圆十里,就没有你喊一声我听不见的房子。”
齐磊为和廖以庭以恋人的身份同居兴奋不已,对这个住了一学期的出租房半点都没留恋。家具家电懒得搬,他也就只有书,电脑,收藏和衣服要带走,还有那只白色的情侣马克杯。其余就都是些可留可不留的小零碎。
齐磊指挥廖以庭去帮他收拾衣服,自己在放杂物的小房间理着他那堆没拆封的香水,乐高和手办。
廖以庭只进过一次这间卧室,就是齐磊喝醉被顾航送回来那天晚上。以前是因为有所顾忌而自律,现在他更加不愿意踏进这里。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象在这个狭小又暧昧的空间里,齐磊和那姓顾的小子究竟做过些什么,这件事他只能自己慢慢消化掉。
齐磊的衣服不少,但都是洗好挂好的,整理起来很快。卧室其余物品廖以庭绝对不允许他带走一样,若不是齐磊的潮牌都是他收藏的全球限量,他真想把整个公寓都一把火烧了。
廖以庭盯着卧室里唯一的白色床头柜看了很久,想到尤彬说的抽屉里的东西,血气冲脑。他暗嘲自己自虐,却还是没忍住亲眼证实的冲动。
他两步迈到跟前,拉开了抽屉。里面只有一盒感冒药,一个耳机,一串钥匙,和一支透明塑胶管的液体。
是他上一年给齐磊买的那支芦荟胶。
作者有话要说: 芦荟胶:我在第12章出场过,但我知道没人会记得我。
☆、人情
对这场乌龙一无所知的齐磊还处在刚刚拿下廖大总裁的兴奋中,一回别墅就把自己的东西往廖以庭的卧室摆,小狗画地盘儿似的放满了衣服和生活用品。
廖以庭在书房开了个有点繁琐的国际电话会议,结束已经快十一点。他没在齐磊的房间找到人,却在自己的深灰色大床上看到穿着睡衣已经四仰八叉睡着了的齐磊。
把卧室的光调暗,给齐磊盖上被子自己去洗漱,出来的时候齐磊又换了个侧睡的姿势。
廖以庭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从微乱的头发看到卷翘的睫毛,又移至齐磊挺直的鼻尖和微张的嘴唇。
小家伙睡着不闹腾的时候,漂亮得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廖以庭俯身在齐磊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又用拇指在他脸颊上摩挲了半晌才在他身边躺下。
齐磊呓语了一声,动了动身体刚好蜷进他怀里,温热的鼻息喷在廖以庭的胸口,手也无意识地在他小腹上蹭了几下。
廖以庭轻拍齐磊的背哄了哄,回忆着除昨晚那场放开束缚的本能,上一次抱着他入睡是什么时候。
可能是齐磊六七岁的时候,也可能是八/九岁。当初粉白软糯的小男孩渐渐长成了耀眼的美少年,所有初衷都偏离了轨道。
为了不被胡乱点火,廖以庭捉住那只睡着了都不安分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齐磊的手细白纤长,指节不明显,指甲剪的很短。
廖以庭早上回公司前特地去Cartier挑了一枚戒指,正留在店里刻字。他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是怎么谈恋爱的,但齐磊去年为一枚误送的钻戒闹翻了天,想必是很在意戒指带来的含义。
他轻轻揉捏着齐磊的手指,觉得尺寸应该差不多。
齐磊睡意朦胧中无意识地抽回了手,揉了揉眼睛,醒来发现自己窝在廖以庭的怀里,鼻尖贴着他半敞的睡袍里露出的胸肌,沐浴露的清淡香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缠绕着他瞬间清醒的神经。
他脸颊有些发烫,抬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这么着急登堂入室?”廖以庭含笑说。
“不然你想赖账吗?”齐磊不答反问,毫不矜持。
廖以庭自知昨天做的太过分,若不是齐磊这样蛮横又柔韧的小性子,恐怕今天都没法收场。
他昨天确实完全失控了。看齐磊跑遍大半个平州找了顾航一夜,看他为紧张顾航与自己争吵,看他明知被骗还以分手为交换要求自己放过顾航。还有他们独处那十分钟,齐磊哭红的眼圈,和回来时一路的失神。
廖以庭嫉妒得发了疯,理智与克制在那当下完全没起到一点作用。他想得到,想占有,想刻下属于他的烙印。他假装看不到齐磊的挣扎,无视他的疼痛和慌张,跋扈地破开他抗拒的外壳,如同可以进到他内心最深的一处,把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温情尽数摧毁,碾碎,直到齐磊虚软无力地在他手里化成一汪水。
他伸开胳膊,把齐磊揽进臂弯里,“不赖账,以后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齐磊心里偷着乐,廖以庭从来都是最疼他的。不过眼前他还有一件不得不说的要紧事。
“叔叔,我得跟你讨个人情,看在我不计较你对我这么粗暴的份儿上,你得答应我。”虽然现在提起顾航很不合时宜,但齐磊怕误会不解再横生枝节,他不能等。
廖以庭的表情一下沉了下来,冷声道:“又是那个顾航对吧。”
“叔叔,你别多想,我说了跟他分手一定说到做到,但他的身份跟你们想的不一样,我知道他是谁。”齐磊用指尖一下下轻触着廖以庭的胸肌,讨好似地说。
“你知道?”廖以庭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