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他走到床边,猝不及防地被床上的人拉了一把,整个人跌到孟唐身上,之后眼前一花被孟唐翻倒放平在床上。

“我只帮你撸不能干别的!”方子宁被圈在孟唐撑在床上的两臂和双/腿/之/间,慌了。

孟唐低头看着方子宁,半眯着眼,眸中的火已经烧起来,声音微哑道:“哥,来吧。”

平日的孟唐多是笑眯眯的一张清爽阳光少年脸,哪怕人高马大的看起来也温顺得很。方子宁从没见他这种神情,仿佛带着可能随时把他连皮带肉生吞了的兽性,有点危险,但也有点性感。

方子宁打了个寒颤,甩了甩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闭着眼睛摸了过去,没够到,又往下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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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他大脑还尚处空白之时低头很浅地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方子宁回过神来,刚想追究这个吻,就听房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大门没锁我进来啦?”

孟唐先反应过来,抓过旁边胡乱蹬掉的内裤穿上,又从床头抽了几张纸巾替方子宁擦身上的脏污,“是我妈,你在房间呆着也行,我先出去。”飞快地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孟唐的妈妈唐女士拎着大包小包,有些错愕地看儿子只穿了条内裤从室友房间出来,有点尴尬地结巴了一下,“我......我刚才敲门了......还......还喊了几声......”

“我以为没人......门又没锁......我就想着放下东西就走......”唐女士暼眼看了看孟唐身后紧闭的房门,喉头发干地解释。

“你进去坐吧妈,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孟唐接过唐女士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倒了杯水给她。

“你爸给我打电话让我马上回英国,那边有急事儿,我来看你一眼明早就飞了。”

“那你下次什么回来?”孟唐心道他这次受伤害爸妈担心一场,还没怎么好好陪他们,有点内疚。

唐女士还惦记着隔壁卧室,“等你有对象了我马上回来下聘!”

卧室里传来手机铃声,是方子宁的,孟唐的手机这会儿正在客厅茶几上,刚才情急没拿进去。

方子宁坐在床上扶着额头有点想死,不知道孟唐的妈妈见她儿子半裸着从他房间出去是个什么想法,纠结了几秒接起了齐磊的电话,随便说了两句就挂了。

他从衣柜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喷了点香水遮了下味道就出去了,伸头缩头有脸没脸的总得见人。

“阿姨好。”方子宁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

唐女士见他出来,手里拎着个包,站起身笑着说:“你好你好,这是要出去啊?”眉眼弯弯的笑脸和孟唐的如出一辙。

方子宁有点不好意思,“是的阿姨,我朋友打电话找我有事,我下次再招待您。”

“那快去吧,下次再聊也一样,路上小心。”

其实齐磊找他根本没有要紧事,就是商量一下白竹的外公七十大寿送什么礼物合适,毕竟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但方子宁心虚,在这屋里一分钟也待不下去,只能找个借口开溜。

“别开车了,手......酸......打车去,晚点我去接你。”孟唐在方子宁落荒而逃之前补了一句,也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关了门就跑。

“啧啧,前几次我来的时候你不说是室友吗?”

唐女士站起来往方子宁的卧室溜了一圈,看见皱巴巴的床单上一件皱巴巴的衣服,床头柜还有两团用过的纸巾心里就有数了,“我就说嘛,这离你学校那么远环境又一般,你怎么非住这不搬回家。”唐女士靠在门框上看着儿子,一副捉贼拿脏的得意样。

“还没追上呢。”孟唐扁扁嘴做了个可怜的表情。

唐女士手往屋里一指,“你妈我还不到五十,不瞎。”

“真没骗你,我现在赖着他等他点头呢。”

“行吧,那你加油。”唐女士又回沙发上坐着,凑到孟唐眼前迫不及待打听起来:“这孩子长这么好挺抢手的吧,竞争对手多不多,有没有你比不上的?”

“......”孟唐不知道怎么跟亲妈解释方子宁喜欢的是女人,和他不一样。

“长得有点像一个韩国明星,唱歌跳舞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唐女士拍了拍脑门儿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就是有点瘦,不过瘦没关系,反正也不用生孩子。”

“......”孟唐想说其实脱光了看也没那么瘦。

“他不会也是个明星吧,哪里人?比你大比你小?”

这几道题孟唐总算能答上来,“不是明星,学设计的,本地人,比我大一岁。”

“学哪方面的设计?毕业能进咱家公司不?”

“人家里自己有公司。”

唐女士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她前几次见方子宁就觉得他体贴又懂礼貌,很会照顾人。但要是家境也好的话,权钱引诱怕就行不通了,她儿子追人的难度又增加了一分。

“妈妈能帮你点什么?”

孟唐想了想,“帮我找套房子吧,离这里别太远他上学不方便,这里是我们借住的,马上要到期了。”

“行啊,我一会儿就给你舅舅舅妈打电话让他们安排。”唐女士为向来独立的儿子终于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兴奋不已,“没错没错,就是要赖着一起住,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儿子真聪明。”

唐女士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明天一早的飞机行李还没收拾。临走的时候非把脖子上的玉坠摘下来叫她儿子给方子宁戴上,孟唐无奈,但留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弦不离谱儿

☆、负责

孟唐给方子宁发了个微信:哥,我妈走了,我去哪接你?

半天没人回,孟唐也不催,把方子宁扔在床角那件脏衣服洗了,感觉自己幸福得像个有了家室的已婚男人。

不到十分钟的功夫方子宁自己回来了,进门正好看见那件挂在阳台正中间,已经洗清了“罪证”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