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樱
“那师尊知道开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我之间一直在做的事情?做之前, 是不是得开个道?”
慕千秋的呼吸猛然一紧:“你的意思是, 你想要本座……放肆!”
很好, 师尊太上道了, 阮星阑以为,就以师尊的智商肯定啥都听懂了,于是放下油灯, 将乾坤袋翻了出来,哗啦啦倒出一堆夜明珠,挑来挑去取了一颗鸽子蛋大的。
“师尊, 这里又没有旁人,师尊的无情道被破了,为了我转修无情道, 我不能那么没良心,肯定要为了师尊的身体着想。”
慕千秋一直觉得大徒弟的想法过于清奇,可从未想过星阑居然会手把手教他怎么去查探自己的身体。
还在前面做了如此多的铺垫。
徒弟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着一颗鸽子蛋大的夜明珠,在灯火的照耀下,眸子宛如黑曜石一般闪闪发光,满脸笑容,看起来像是讨到了天大的便宜。
不仅如此,那蛇尾巴又开始不消停了,一次次逾越。
慕千秋的嗓子更哑了:“星阑,你如此这般懂风月,难不成是在其他人身上得出的经验?”
天地良心啊,别看他满脑子黄不拉几的,可慕千秋是他第一个恩爱过的男人,哪有啥经验,全是跟《问鼎仙门》学的。
原文里说,孽徒比较好奇为何慕仙尊的滋味与旁人不同,便是用此法进行查验的。
毕竟是本海棠文,没点不可描述的东西也不可能啊。
可师尊这么一问,好像有种不信任他的感觉。
阮星阑觉得好委屈。自己身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总攻,一直以来对师尊守身如玉,就连小凤凰,小可爱那种俊美少年成天在眼皮子底下乱晃,他也从未有过那种心思。
可师尊居然不信任他,还问他是不是跟别的男修有一腿。
生气了,哄不回来的那种!
阮星阑觉得必须要给师尊一个残忍至极的惩罚,让他永远记住今日说过的话,究竟有多么的恶劣。
于是抓住慕千秋的手,狠狠展平,然后曲着两根手指,轻轻在白嫩嫩冰凉凉的手心上一弹。拉着张死人脸,严肃道:“我真的生气了!这是我对师尊的惩罚!你好好受着!疼也不准哭!”
又凶又狠,攻气十足,帅得一批。
慕千秋:“……”
慕千秋:“……”
慕千秋:“……”
“我真的生气了!”
“嗯,哦。”
阮星阑瞪大眼睛:“我说我生气了,师尊为什么不来哄我啊?”
不对,这话说出来有问题,都是攻宠溺受,哪有受宠溺攻的。太给他脸了!
赶紧重新组织语言,又道:“为什么不过来求……嗯,请,不不不,师尊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师尊为什么不能纡尊降贵,让我原谅师尊一次呢?”
慕千秋这才把目光收了回来,觉得灯光太亮,刺得眼睛不舒服,遂抬手接过了灯,随手放桌子上了,摇头道:“不哄,徒弟不能惯,容易上房揭瓦。”
阮星阑郁闷死了,觉得想刷点好感度,实在太难太难了。
吵架之前必须得先拉点事情出来铺垫铺垫,要不然显得自己很不占理。
这么一想,他赶紧在师尊腿上坐正了,板着脸道:“师尊白天在戒律堂是什么意思,那般不近人情,我都跪下来求你了,师尊还是不肯饶了小凤凰,师尊现在太……太不知好歹了,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我求着你干!”
慕千秋道:“本座是师,你是徒,有何不可?若是反过来,你岂不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阮星阑气泄了,感觉吃了好大一个闷亏啊,软在师尊怀里,用额头往他胸膛上撞,一边撞一边道:“师尊,我不是吵不过你,是因为我让着你,反正我不管,我就是不高兴了,除非你亲亲我的尾巴尖尖,要不然我就……我就……”
怎么样才能吓唬住师尊,这是个很艰难的问题。
苦思冥想了许久,阮星阑才道:“我就一个月不见师尊,看师尊想不想我!”
慕千秋:“……”
他倒不是很想,一个月时间不过弹指一挥间,活了好几百年,早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了。
没有徒弟在身边叽叽喳喳,瑶光殿还清净了。于是点头:“那样也好。”
那……那样也好?呜呜呜,居然遭到了总受的嫌弃。
阮星阑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喝点三|鞭汤,好好补一补了,最好再寻点带插画的话本看,学点双修的知识才好。
正是骑虎难下,可怜巴巴地把尾巴抽回来,在慕千秋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勾引师尊亲一亲。
可师尊镇定自若,半点不受他的勾引,像是没看见一般。
大尾巴委委屈屈地垂在地上,轻轻拍打着慕千秋的鞋面,然后顺着师尊的脚踝往上缠绕,一时变个花样,还给师尊比了个心。
可慕千秋不动如山,沉静得像块大石头。
但谁又能知晓,一向冷静的慕仙尊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拳头,手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师尊,你肯定是不喜欢我了。”阮星阑蹙着眉头,纠结道:“从上次去花楼后,师尊抽了我几千下,就对我很冷淡了。”
慕千秋:“……”
几千下是什么概念,这就这么说吧,铁杵都能磨出火花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足够好,还没帮徒弟把海棠散解开,他就先死在床上了。
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只是淡淡道:“你今晚若是再敢放肆,本座还那般对你,上回你昏睡了五天五夜,这次就让你昏睡七天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