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圣手穿进哥儿文学 第90章

作者:Theface 标签: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穿越重生

谢意握扇子的手连换了两次,磨了磨后槽牙。

都已经告诉他,是他的男人了,还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

在门口登记下名字,时暮和裴育走进楼中。

一楼是一张张的矮几,方便医士们在此阅读,二楼三楼满满地按照十三科方脉对书籍进行了分类。

时暮和裴育各自找了张桌子,看自己的书。

时暮拿出带来的纸张,上面是自己的小学生字体,“体温呈高热,伴剧烈头痛、四肢酸痛,胸闷气促,心悸恶心,胸、腹、背部起红色丘疹,同时结膜充血,耳聋耳痛。康复后出现听力、视力下降,肢体瘫痪,行走困难,心率失常等后遗症。”

这是上次回忆原文里,谢意在西南所患疾病的症状,时暮特意带着,方便对照。

国家级的医学书馆,藏书极多。

时暮只能凭感觉,稍有联系的书籍便拿出来,抱够了便拿到一楼一本本翻看,看完再上去找。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眼看天色渐晚,裴育先回去休息,时暮继续燃起烛火,一个人在楼中看书。

书这么多,要找出和西南一个疾病相关的信息,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还是得捞。

时暮正一页一页地翻看着,突然听到从门口传来象征性的一声咳嗽。

抬头,看到迎向烛火,背着月色的大门口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形。

自己转过视线,他才慢悠悠地,背着手走进来。

看他来找自己,时暮心里还有些欢喜,脱口问出,“你怎么来了?”

对方不说话,径直走过来,在时暮矮几对面曲膝坐下,低着头玩弄手中折扇,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这是在干什么?耍王爷架子是吧?

时暮也硬起语气,“不想跟我说话就出去,别影响哥哥看书。”

“怎么?不嫁我,所以只有潮热期需要时,我才能出现在时大夫面前?”

时暮听着这人有些怨声载道的意思。

也不想想那天晚上是谁拿自己发疯。

故意噎他,“既然知道还出现?”

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听到他莫名其妙地问:“刚刚那小子叫什么?”

时暮抬眼打量。

见他掌撑地榻,歪着身子懒散地坐着,毫不掩饰眉宇间的不愉快,又重复一遍,“刚刚跟你勾肩搭背的小子叫什么?”

时暮好像知道他在干嘛了,心里尝到某种异样的愉快滋味,勾着眼尾看过去,“哎哟,某些人不会是……”放轻语调强调,“在吃醋吧?”

他舒展眉梢,“我是你男人,吃醋不是应该的?”

虽然知道这人讲骚话有一套,还是叫时暮难以自持地心间一跳,搓了搓脖子,“别自说自话啊,你不就是我的……”语气一虚,“血包。”

对面的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倒自顾自思索,“说实话,我真的不懂。”

时暮问:“不懂什么?”

他极其疑惑,“当凌王妃,有何不妥之处么?”

这人还没放弃呢。

时暮低头翻动书页,若无其事回答,“没什么不妥之处啊。”

他继续思索,认真发问:“据我所知,普天之下,想成为凌王妃的公子小姐数不胜数,某些人真就一点不在意?”

时暮挑眉看过去,见他自知失言的有几分讪讪。

哎哟,威胁我是吧。哥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时暮盯着他,眼中尽是凉意,“那要不请王爷去找个想当的公子小姐?”

对面的人立刻知情识趣,坐起身,又轻又快地摇头,“不找。”

时暮扯了扯唇角。

不说两句还不懂事是吧?

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谢意趴在矮几上,从正面注视看书之人。

从发带开始,一点点往下,用目光细细描摹。线条修长的脖颈,再往下是交叠的衣襟和用穗子腰带束起的窄瘦腰身。

想起曾亲手解开腰带,扶着这道腰身,谢意拇指和食指的指腹,不自觉摩挲扇骨,最后停留在扇柄的白色穗子上。

时暮从书页旁漏过些许余光,注意到他捏着的白色穿珠穗子有些眼熟。低头才发现和自己腰带上这根一模一样。

这衣服是他给自己准备的,自然是他故意的。

此刻,他还捏着穗子,刻意在指间细细把玩,让人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似他想把玩的,不只那根穗子。

什么心机狗。

叫时暮心里也不对劲,索性继续翻看自己的书。

时暮此刻看的是一本叫《西南杂病》的书。

这是一位走方游医到西南边陲山村走方的经历,里面记录了在西南诊治时遇到的一些不同其他地方的病症。

谢意出征是一路从西南边境到西南国内,两边气候相近。

前面的病症都没有直接联系,但时大夫仔细地看,还是大海捞针地捞出了一段。

“西南多瘴,蛇虫横行,老鼠亦极毒,抓咬可致人高热,可尝试用白芷、艾叶、辛夷、薄荷一众药物制作香囊佩戴,驱赶。”

老鼠抓咬致人高热?

难道是鼠疫?或者鼠咬热?

鼠疫是由鼠疫杆菌引起的烈性传染病,临床症状主是发热、肺炎、出血以及严重的脓毒血症症状。

鼠咬热则是由小螺菌或念珠状链杆菌引起,症状则是发热、肝脾肿大、皮疹,如果这是念珠状链杆菌引起,还会有关节疼痛的症状。

似乎症状和谢意的并不完全一样。

时暮盯着这段文字思索了许久,见对面趴在桌上的人百无聊赖,出声提醒:“你怎么还不出宫回府?”

“我建府前住永凌殿,如今那里依旧留做我宫中的寝殿。”

原来是哪都有地方住。

“那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他反问:“你呢?”

“我要通宵,你回去吧。”时暮说完,静了静,对面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舍不得。”

“什么?”

他兀自说:“前日我已向皇兄请缨,下个月就要出征西南,一去便是两月不能与你相见。”

西南出征?

时暮捏着书页的手指不自觉收紧,脱口而出,“这么快?”

谢意垂眸看他手指一眼,回答:“出征西南不是什么好差事,要离京两月,何况西南国国力孱弱,赢是合情合理,输是难辞其咎,远季和远戎都不愿去,我只能老老实实为皇兄分忧,主动请缨。”

远季、远戎正是大皇子和二皇子。

时暮不解,“主动请缨?”

他丝毫不避忌地告诉时暮,“这次出征的副将乃是皇城司的一位副指挥使。”

皇城司是守卫皇城安危的军队,由皇帝直管。

出征副将是皇城司的副指挥使,那就是他有心借出征,收服皇城司那位副指挥使,为以后控制皇城铺路。

若不是从剧情里知道他的心思,谁敢往这方面猜?

原来这西南出征是他主动请缨的,早知如此,自己就劝一劝了。

他这不是老老实实,这是过去找死!

“已经定了么?”

“旨意已下。”

那就是万万没有转圜余地了。

看对面的小哥儿又是一脸神情变换地想着事情,形容间不少愁思。

谢意眸中浮起笑意,“你可有舍不得?”

隔着烛火,他深如静海的眼眸,绵绵情意水莲般浮动其间,叫人心中也搅动了一碗清甜的莲子茶。

时暮冲他皱了皱鼻子,“你猜?”

低下头继续看《西南杂病》,只是翻动书页的动作都更快了。

他坚持要在这里看书,谢意只能从旁陪伴,不时替他挑一挑烛火。

夜色越来越深,谢意困倦,用手肘支着榻,睡了片刻,又在极不舒服的睡眠姿势中醒来。

对面,蜡烛将要燃尽,刚刚翻阅完一本书的人也疲惫地趴在矮几上,枕着手臂安睡。

虽然天气转暖,但深夜亦有凉意。

谢意起身,转过去,小心地给他披上自己外衣。

睡着的人呼吸和缓,吹拂鬓边一缕发丝,平日干净柔和的面容,被这静夜残烛染上旖旎的暖黄,更觉美色无边。

谢意俯身欣赏了片刻,又随手翻看他刚刚翻阅完的书,见书名是《西南杂病》,讲的是西南边陲的一些常见病症。

他在研究西南?自己出征西南?

可有什么联系?

正思索间,听他喊了一声,“谢晏和。”

谢意认真确认,这人确在熟睡,心中欣喜,凝注间故意轻声问:“嗯?喊你的男人做什么?”

没想过得到回答,刚要直起身离开,睡梦中的人又用略显模糊的嗓音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