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已然迟暮
“呵呵，牧导说笑了。”
负责人微笑着说道：“既然请牧导来，自然是相信牧导您的能力。”
牧晋宁似笑非笑说：“最好是这样。”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牧晋宁不再搭他，而是望向姜白旭试探性的问道：“咱们聊聊？最近有些事，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姜白旭微抬下颌，简单嘱咐两句就跟着他离开。
两人避开人群，找了一个清净的地方坐着休息。
牧晋宁把刚才买来的咖啡随手递过去，说道：“最近我听到些风声，和你们南星娱乐有关。”
姜白旭微抬眼眸，“什么事？”
这个语气，他隐约意识到又是一个麻烦事。
牧晋宁喝了口咖啡，说道：“听说有人在卡你们的电视剧。具体情况不清楚，也不知道真假，咱们就随便聊聊天。”
姜白旭闻言，神情严肃起来。
电视剧？没记错的话，柳文栋最近正好在处南星投资的电视剧的一些琐事。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一些小问题，可是看牧晋宁的态度……好像不一般？
“我们华夏电影起步晚，你知道吧？”
“早些年外边一直帮助咱们，咱们电影行业的许多领导都认可这份善意。金钱债好还，人情债难还。”
“你说，当一个人拿着人情希望你帮帮忙，只需要压一压播出时间，慎重对待上映渠道什么的，你会不会答应？”
牧晋宁随口感叹着，“会答应的吧？只是压一压时间就可以还人情，被压的那个人也没受实质性的损失，谁能拒绝这样的要求呢？起码我就不能。”
他的话包含了太多的意思。
姜白旭不是笨蛋，立刻明白了他在提醒自己。他微垂眼睑，平静的问道：“这样的人很多吗？”
牧晋宁抬头望着天花板，“谁知道呢？咱只知道沈导在到处找关系帮忙。听说呀，他守在老朋友的门口站了大半夜，生病了都没给有些人说。”
姜白旭：“……”
他沉默下来，心情微妙。
沈东麒沈老与他交情不深，他没想到这位老人竟然能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牧晋宁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对一些人而言，现在的你终究比不过曾经的恩情。你还年轻，就算吃点亏，过个十年八年再补偿回来也是好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至于军方的压力？他们懂什么电影？懂什么艺术？大家的所有决定都按照规章制度，没做错一件事。非要找事的话，那就需要军方改动现有的规章制度。”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就被推到了整个电影圈的对立面，成了所有人的敌人，真正的众矢之的。
牧晋宁瞧不惯这些老家伙的做法。
是，华夏电影能达到现在的成就确实得到了一些人的帮助。
可那又如何？
在他看来，人情是老家伙们欠下的，凭什么要姜白旭还？别说什么十年八年，姜白旭等得到那个时候吗？
人家不只拍电影厉害，其他事也厉害，到时候人家直接转行怎么办？
姜白旭不欠别人，他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
牧晋宁出身商业家族，富裕的生活环境让他养成了独特的投资眼光，与人交往也不自觉的审视他人。
他和姜白旭认识的时间很短，却也察觉到了这个人的特别之处。
姜白旭潜力巨大，电影界有了他一定能赶超西、南两个星域，对外宣传他们华夏的文化魅力。
当然，他重视他最重要的原因不只是这个，而是姜白旭明知他本性逐利，却还是尊重他把他当成朋友。
这对牧晋宁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他选择告诉他。
牧晋宁注视着他，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支持。
姜白旭懂了他的意思，说道：“如果只是规章制度的话，那么它不会成为问题。老牧，这次谢了。”
牧晋宁见他全不在意，咧嘴笑了，“这算什么？嘛，非要感谢也不是不行，咱的新项目多少投资一两亿吧。”
姜白旭喝了一口咖啡，“可以，晚点我让柳文栋联系你。”
牧晋宁：“……”
牧晋宁：“你认真的？我刚才只是开玩笑呀。”
姜白旭：“嗯，我不是开玩笑就行。”
牧晋宁：“姜导大气。”
他对着姜白旭露出大大的拇指。
同为土豪，牧晋宁还是第一次见到比他更阔气的人。
——服气。
—
同一时间，《星际战争》场馆。
姚雨陪着奇奇一同体验了一次安其塔战役。
他们身份不同，战线相同，姚雨成了奇奇的长官，亲身体验了有一个不听指挥的任性士兵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等两人从游戏仓爬出来，他们的表情那叫一个难看。
奇奇直接躺在地板上，抱怨道：“你们人类的战争也太累人了。不是我说，上面的指挥官都是蠢货吗？为什么一个冲击能出现这么多问题？”
黑熊小心的扶起她，“历史上安其塔战役时期，人类正在遭遇病毒战争，我们的士兵不是不想拼命，而是身体不支持。”
奇奇深吸一口气，愤愤的说道：“人类的身体实在是太孱弱了！可怕！”
黑熊不置可否。
奇奇咧嘴一笑，“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灭掉了对面的指挥官，替你们报仇了。”
黑熊：“……谢谢？”
虫族首领，帮助人类消灭了雅科人的指挥官？
这个瞬间，听到这话的黑熊都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星际战争》这个游戏他知道。
听说进入游戏以后，游戏会根据本人的体质数据削减到合范围。帕特里奇的话，数据肯定惊人，难怪能在削减实力以后还能干掉指挥官。
“唔……奇奇完全不听指挥，我们的战线全面崩坏，太可怕了。”
姚雨捂着胃疼的肚子，弱声弱气的说道：“下次我一定等白先生一起进入游戏，我再也不要和奇奇单独玩游戏了。”
奇奇单脚踩着游戏舱，怒道：“什么？我没嫌弃你菜鸡就不错了，你竟然还嫌弃我？我打死你！”
“……我才不菜鸡！”
姚雨委屈巴巴的辩解着，“倒是你，全息游戏里你的战力也太夸张了吧？这难道就是虫族的优势？不科学！我要向游戏官方投诉，虫族不该有这么大的优势。”
奇奇闻言，不怒反笑道：“哈哈哈，这下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历史上的安其塔战役人类输了。”
黑熊微笑着补充。
姚雨眼眶含泪，“奇奇说要玩就玩最刺激的，不然谁想玩安其塔战役呀？呜，病毒感染太可怕了。”
说到这个，就连奇奇都忍不住点头附和。
“……听见没？玩家都认为虫族优势大。”
“魏东兄弟，听我的没错。咱们华夏生意做的好好的，何必让人跑到利戈尔那种偏僻的地方推广游戏呢？虫族知道什么？他们对游戏根本没兴趣，又怎么可能付费购买咱们的游戏呢？”
一个光头男士站在那儿劝说着。
被牧晋宁留下的男人注视着他，随口说道：“市场再小也要尝试，再说现在虫族那边政策变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扶持文娱产业。”
光头男士皱眉冷笑：“扶持？呵，那是扶持他们本土产业，又不是我们华夏产业。魏东，哥做了这么多年的游戏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其他的不说，就说你们《星际游戏》……你看，都两三年的时间了，还没拿到虫族授权。”
魏东不置可否。
“没有授权，就不能制作虫族的武器战舰，虫族历史上的战役也不能制作。”
“《星际游戏》……呵，你知道外人怎么说的吗？没有虫族的数据，凭什么叫《星际游戏》？名不副实呀兄弟。”
光头男士揽着他的肩膀，说道：“魏东，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机密怎么样？”
魏东望着他，眉头微皱，“什么机密？”
光头扬起神秘的笑容，说道：“这次虫族首映不是来了很多虫吗？虫族不愿意公布数据，咱们可以自己研究。我听说有人偷偷搞到一艘虫族运输舰，运输舰上的虫族也被拿下。他们说，有这个数……”
嘭——
忽然之间，光头男毫无征兆的被踹飞，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红色的血液从光头男的嘴角往下流。
他挣扎着爬起，视线模糊的望向袭击自己的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直在玩游戏的奇奇小萝莉，“有、有虫族袭击人、人类……”
“袭击？你真的确定是虫族袭击？而不是你们人类？”
奇奇面带微笑的望着他，轻轻歪头，“我没听错的话，你刚才说你们人类搞到了一艘虫族运输舰？每一艘虫族运输舰上面都留有守卫，他们没接到命令会拼命保护它。那么请问，你们搞到一艘运输舰？他们是否还活着？”
“奇奇！冷静！”
“运输舰的事我们会调查，你相信我，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调查清楚，给你最好的答案好吗？”
“奇奇你冷静，从现在开始你千万不能再动手了……”
黑熊站在奇奇的面前，隔绝了她和光头男。
他小心的观察着奇奇，语气轻缓，“我知道，这是他的错，但是你冷静的看看周围，大家都被你吓到了。奇奇，这不应该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
“噢，吓到了吗？”
“对不起~这是我和他的私人问题，大家不要担心哟~”
奇奇面带微笑的转了一圈，每个对上他视线的人都狼狈的转过头不敢再看。就连姚雨也被吓呆在原地，瑟瑟发抖。
“滚开！我有问题想问他！”
奇奇表情一变，冷声呵斥。
顶着她的视线，强壮如黑熊竟然不受控制的连连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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