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 第16章

作者:不周来风 标签: 年下 情有独钟 古代幻想 穿越重生

沈疏:“记住了,师尊。”

池辛:“弟子遵命。”

池爪:“喵。”

一行人商量好话术,这才到了关口处。

而离那群鲛人愈是近,沈疏就越是感觉喉咙干涩难耐,身体热得不行。

为什么他一靠近这群鱼就开始躁动不安呢?

“怎么了?”温濯注意到他的状况,“身子不舒服?”

他怕温濯又跑上来捏他后颈,赶紧摇头,道:“没有的,师尊,就是御剑太久,晕得很。”

一旁的池爪也似是发了狂性,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叫唤个不停。

池辛赶紧捂住它的嘴,暗道:“别叫了,搞什么,突然发情了?”

动静不小,惹到关口一个鲛人的注意,他拿着长戟站起身,朝他们大喝了一声。

“你们在干什么?”

沈疏拿手背擦了擦颈下的细汗,往那鲛人的方向看去,依稀瞧见了几台抬红色的轿子,还有不少盖头和绣球乱堆在地上。

池辛喊道:“回家!”

闻言,鲛人懒洋洋地走上来,扫视一圈,随后冲几人抬了抬头。

“岐州来的?”

温濯拱手道:“是,岐北流民,今日归乡。”

鲛人晃着步子,走到池辛面前,问道:“家在何处?”

池辛抱着猫,中气十足地答道:“落霞谷。”

鲛人背过手,停到沈疏面前。

“你也是鲛人?”

“看不出来?”沈疏不耐烦地说,“我身上的鱼腥味儿比你还重呢。”

鲛人半信半疑地扫了一圈,又凑近闻了闻沈疏,果然是有妖类气味的。

他扬扬手,说:“妖界这几日改规矩了,从岐州来的都得关着审。”

池辛不乐意了,皱眉道:“我们既同是妖,你又凭什么审我们?”

鲛人不理他,忙着指挥几个手下过来。

“这几日陛下要娶男宠,让他也把面具摘了给我瞧瞧,相貌若是讨喜,便一架软轿抬了去。”

池辛怒道:“男宠?开什么玩笑,滚一边去。”

鲛人嗤笑:“那你去衙门寻一寻吧,看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女君的。”

“你滚不滚?”

“由不得你!”

他们一来一回地吵,眼看就要大打出手,一边的沈疏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喉间的干涩愈发严重。

这没来由的燥热蒸得沈疏快听不懂鱼话了,他疑心自己中了什么蛊毒,或是这群鲛人身上有什么气味跟他不合,所以才总想吐。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狐面之下,额角微微淌了汗出来。

他们刚刚……说什么来着?

鲛人手下得令,当即就拿长戟挑开了沈疏的面具,沈疏心下一惊,想伸手去拦。

“诶,别……!”

可惜已经来不及,面具一掀,他的容貌顷刻就暴露在众妖面前。

沈疏热得皮肤泛粉,额前的发都打湿了,此时被狐面往上拨了去,反而显得整张脸跟白玉似的,那对赤瞳也比往常要朦胧,眉梢眼尾皆是风情。

他抬手挡了挡光,瞧见了鲛人木楞的眼神,和温濯无奈的表情。

沈疏:“……”

几条鱼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这——”

半晌后,他们默契地一押沈疏的肩,把他扔上了喜轿。

温濯蹙起眉,上前解释道:“他年纪尚小,怕是不合女君的心意,几位大人可否放他出来?”

池辛抱紧了猫,帮腔道:“是啊,他是我弟弟,他嫁不嫁人得问过我们的意见啊。”

听到这话,鲛人摸着下巴端详了温濯片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是有几分理。”

温濯微笑道:“多谢这位——”

话没说完,鲛人便抬手打断他,招呼了几个手下,指着温濯说:“这个也扔轿上,一并抬了去。”

温濯:“……”

于是沈疏还没坐稳轿子,只见车帘子抖了两下,随后,穿着龙绡衣的温濯就被扔进了沈疏怀里。

一个鲛人拎了池辛的领子过来,问道:“大人,那这个呢?”

“这个?这个扔地牢。”

第14章 抬喜轿

“抬轿!”

只听鲛人朗声一喝,沈疏身下的轿子便晃了一晃,被缓慢地抬了起来,敲锣打鼓之声在耳边炸开,听得人头疼不已。

沈疏感觉自己一定是中毒了,心脏越跳越快,身上的汗越淌越多,脸色都跟晕开了的霞光一般绯红。

温濯感受到沈疏愈发沉重的呼吸,立刻从他怀里起身,双手捧住了他的脸,焦急道:“小满,怎么了?”

“不知道,好热。”

沈疏仰起头看着温濯,眉间微蹙,双目潮湿又浑浊。

“师尊,你帮我……”

沈疏本想说帮自己看看突发了什么恶疾,可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像在急不可耐一般,又轻佻又流氓,赶紧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许是那些鲛人身上的气味有问题,”温濯虽是心焦,但还算冷静,低声问道,“先说说,身上有什么感觉?”

沈疏都听不进去了,他看着温濯的唇一张一合,晃得眼都花了,好像连他吐字儿的气息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沈疏看着温濯的唇,愣愣地重复一遍。

“什么感觉?”

不敢说。

温濯皱着眉,轻拍了拍他的脸。

“元乐被俘,我们需要尽快脱身,你这个状态没法应战,快告诉我,我好替你治疗。”

沈疏咽了下干涩的喉咙,摇摇头。

“没有感觉,就是觉得热,心里躁。”

“真的?”

“真的。”

假的。

沈疏都快吓疯了。

他怎么敢说?

在刚刚那样的距离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好想咬上去!

太可怕了,他发誓自己一点儿歪心思都没有,可身体就跟发疯了似的控制不住,又热又燥,还总想咬些什么东西,仿佛一瞬之间觉醒了捕猎的本能。

“先调息,我替你看看。”

见沈疏半天不答话,温濯干脆双指一搭沈疏的脉息,凝神感受着。

但片刻过后,温濯神色一动,忽然抬首盯着沈疏看,什么话都不说。

沈疏绝望地问:“怎么了,绝症吗?我要死了吗?”

温濯一点儿都不急了,他抖了抖袍子,优雅地坐到沈疏身侧,淡淡道:“无事。”

“师尊,怎么就无事了?”沈疏急了,扯住温濯的衣袖,喘息着央求道,“我怎么觉得我要死了?”

温濯说:“不会死,大概是鲛人身上的气味与你犯冲,但有段时间不能动弹。”

沈疏眼尾都烧红了,急切道:“师尊……师尊可有什么法子帮我早些恢复?”

这轿子本就拥挤,那群鲛人又抬得晃晃悠悠,时不时要让两人撞到一块儿,沈疏的身体就在这仓促和躁动里越来越热,成了一炉被烧干的水。

“好师尊,你快些说,”沈疏含糊地催促,“特别特别难受。”

在混乱的呼吸间,沈疏忍不住扯开了一点衣领,对襟的扣子直接被绷开了去,露出锁骨处的皮肤,这儿早就染了一片暧昧的薄红,冷汗顺着脖颈直淌下来。

喜轿还在一颠一晃,鲛人在外头时不时地发出两句声音,叫沈疏不得不压制着自己的喘息,免得让他们以为这轿子里头发生了什么。

温濯见他躁动不安,揉了揉他的肩,主动把他抱进怀里,顺着他的头发抚摸。

“法子自然是有的,但也只能暂时压制。”

这次沈疏没再抗拒,他下意识去寻了身边唯一能纾解自己的气味,那恰巧是从温濯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像团潮湿的云雾,缓去了自己的仓皇无措。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闻到过这气味呢?

在这个味道里,沈疏忍不住靠近了些,最后唐突地拿额头抵住了温濯的肩。

“别着急,”温濯温柔地说,“这里颠簸,先把气息平稳一下。”

果然是颠簸的,沈疏忍不住伸手环住了温濯的后腰,跟个孩童似的回抱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