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招人喜欢的许云帆这会正在秦奶奶连干了两碗饭,正打算再盛第三碗时,满头大汗的秦润找过来了。
“云帆,秦奶奶。”秦润扫了一眼,没见到大蛋他们,“三个蛋呢?”
“他们都在牛棚那里看马呢。”许云帆放下碗应了一声。
秦奶奶给秦润倒了一碗水:“润哥儿,你干啥去了,这一头的汗,吃了吗?还没吃奶奶给你盛饭去。”
“奶奶,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我今早去县城了办事,在县城吃过东西了。”
秦润抹了一把汗,秦奶奶不好多问,许云帆却是好意思的,“慕哥儿的户籍办下来了?”
“没有。”一说起这,秦润不可避免的想起今早的事,垂头丧气的道:“他们不给我办。”
“什么?”
许云帆连筷子都放下了,“为什么?”
秦润难堪的说:“版尹说我一个丑哥儿没有资格收养孩子,在他查看我们家的户籍后更是直接把我赶了出来,说我一个嫁不出去的哥儿收养孩子,指不定是居心不良。”
第150章 自家母马被非礼了
一般来说, 村民想办理户籍,在镇上的镇堂处便可办理,许云帆当初落户在小秦家就是在镇堂那同衙役打听清楚后才麻烦秦大伯他们去做的担保人。
那么秦润为何要给秦慕办理户籍, 必须跑到镇上去呢?
听说最近清陵县来了个大人物, 周县令在得知这位大人物在京城内遭遇了几次刺杀后,那是半点不敢马虎, 将手下能用的, 可重用的衙役都派了过去, 将大人物住的院子那是里三层外三层都给重兵保护了起来,恨不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派去那么多人,一下子,衙门人手就不够用了, 镇堂上的衙役自然得回衙门去上职,否则,衙门无人, 这传出去了像什么话。
秦润无法, 在不知大人物何时离开, 秦润只能去衙门办理户籍一事。
许云帆一听就知道秦润这是被人给针对了,若不然就是被人看不起了。
他奶奶个腿的。
居然有人敢看不起他许家二少的法定“老婆”, 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
许云帆不悦道:“润哥儿, 这事待会你同我一块去, 本少倒要看看我家夫郎有没有那个资格。”
话落, 许云帆快速干完碗里的饭,“秦奶奶, 今天真是辛苦您啦~您做的饭菜可真好吃,您对我好好了,我真是爱您。”
临走前, 许云帆夸了秦奶奶几句,把老人家笑得脸上的褶皱起了一道又一道。
秦奶奶笑的合不拢嘴,嘱咐许云帆下次秦润不在家了就早点来,不然饿坏了,她可要心疼死了。
最近这段日子,秦奶奶家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以前十天半个月不见顿荤腥,如今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顿肥肉。
今天给许云帆做菜,秦奶奶是舍得下料的,不仅把准备吃上两天的半碗熬油的猪油渣用了,就是炒菜用的油她都是放的足足的,让许云帆吃的小嘴油汪汪。
这段时间,三个蛋没少在小秦家吃香的喝辣的,许云帆做出来的吃食,又有哪一样是少了他们几个的?
许云帆偶尔来家里吃一顿,秦奶奶自然是要做顿好的报答许云帆了。
也许有的人会觉得许云帆这是在蹭吃的,可秦奶奶一家却不这么觉得。
对他们来说,许云帆到他们家吃,那是同他们亲,这是好事啊!
也不看看秦家除了一开始秦大娘秦三跟着去上工,现在就是秦二秦二媳妇都跟着许云帆干了,没有许云帆,他们秦家一个月能入袋那么多铜板?
秦奶奶对许云帆的提携是心怀感激的,她并不认为因为秦润同他们交好,许云帆就该理所应当的对他们好,她看得清,也晓得做人的理,几次叮嘱秦三他们要好好干。
不知秦奶奶在想什么的许云帆去牛棚那边取了马,秦润回去拿好草帽后,许云帆骑马到了院门外。
“咱们现在就去吗?”秦润不想事事都麻烦许云帆,但没有办法,如今他生意刚起步,人家压根不把他放眼里。
今早那版尹对他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他心里也气的够呛,要不是顾及对方的身份,他早把人揍一顿了。
有许云帆替他出气,不可否认,秦润美滋滋的不行。
许云帆朝着秦润伸出手,大言不惭道:“去,干嘛不去,敢欺负你,本少绝对饶不了他。”
既然许云帆要去,秦润也不犹豫了,借着许云帆的力,顺势就上了马,忍着面红耳赤的热度,老老实实被许云帆搂着腰。
夫郎在怀,要是晚上躺床上,许云帆指不定要心猿意马对秦润动手动嘴了,但这会他一心想着替秦润找回场子,哪里还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许云帆是会骑马的,速度快的要飞起,当然,齐修缘给的骏马也给力,否则马不好,他再会骑又有个屁用。
看来齐修缘这人还是可以的,许云帆对于可以的人,出手例来大方。
身下的马儿跑的块,不出一个半时辰,许云帆便带着秦润到了县城门口外。
许云帆就来过一次衙门,还是一大早迷迷糊糊之际被秦润牵着坐上牛车,待上了牛车,他两眼一闭再一睁时,人已经到衙门外了。
这会到了县门口,许云帆两眼一抹黑,往哪走都不知道,还好秦润记得路,“云帆,衙门在县城的东边,咱们进城,然后往……”
秦润话没说话呢,城门处突然闹了起来,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准备进城的百姓惊慌的向两边散开。
“快闪开!”
“哎哟,怎么回事,快让开啊,要死人了。”
“呜呜,娘,我怕。”
“大家快让开,快让开!”
一下子,被惊吓到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大喊起来,许云帆隐隐听到马蹄的声音,心下顿时就是一惊。
古代所用的战马大多都是训练有素的阉马,而所谓的阉马,便是被阉割后的公马。
齐修缘送给许云帆这匹马,血统不一般,更是被千挑万选培育出来的优良马匹,但因为其母马的身份,不适合训练成为战马,这才被齐修缘要了去。
也不知道谁家的公马疯了一般的撒蹄子就跑,在见到许云帆屁股底下的母马后,竟是改了道往许云帆这边跑。
公马的速度很快,几个眨眼之间便跑了近前。
许云帆脸色一变,手中的缰绳一拉,做势要调转马头,可尚且不待母马转个方向呢,飞驰而来的公马似乎是公猪见了白菜,二话不说就想骑。
不想被陌生马骑的母马后腿就是一瞪,秦润被颠的差点摔下去,好在许云帆把人抱紧了。
眼看公马要骑上来了,许云帆扭头一看,眼角余光看到公马腹下挂着的玩意,当即带着秦润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艹啊,谁家的疯马?”许云帆带着秦润赶忙躲到边上,嘴上不忘骂一句,“今儿是出门没看黄历吗?这种事都能碰上,真是晦气!”
秦润顾不上旁的,赶忙跑过去要把他的母马拉回来,这只公马太高太大了,看着就令人感到害怕,更不用说此刻的公马看起来好像疯了一样,他家的母马一直撅起后腿将公马踢开,秦润生怕母马伤着了,想把母马给拉开,可公马一直追着母马不放。
许云帆在边上转悠悠的来回走,“润哥儿,你离远些,小心别被踢着了,你别管了,过来我这。”
“可是我们家的马……”
“放心吧,伤不了。”这种时候,许云帆没办法,他打人厉害,但他还没盲目自信到以为自己可以一拳把一匹发情的公马干翻,就他这小身板,要是被踢到一脚,只怕肋骨断了不说,没个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这种时候还能怎么办?
为了他们的安全,只能让自家的母马牺牲清白了。
许云帆把秦润带远了些,看着因为两匹骏马而尘土飞扬的现场,脸黑的不能再黑了。
这还不算,原本因为公马而受到惊吓的百姓这会还围了过来,看的津津有味。
许云帆瞄了眼身旁的秦润一眼,发现这人也看的目不转睛,不由得脸一干,随即抹了一把脸,有些咬牙切齿问:“好看吗?”
“好看。”秦润还是第一次见两匹马打架,只觉得有趣,面对许云帆的问题,想都不想就回答了。
许云帆:“……”
“好看你个屁股,这种画面少儿不宜懂不懂?”
不是说这古代人含蓄得紧吗?
许云帆这会只觉得这帮古人比他还厉害,他们看的津津有味,他看着只觉得有点臊得慌。
秦润不懂什么少儿不宜,他跟其他人一样,因为没见过,所以好奇,更何况,两匹马那架势在他们眼里就是在打架,哪会想到其他事。
许云帆想把秦润拉走,可他们走了,难道马不要了。
“哎哟,你这匹见异思迁的坏马,老子给你精挑细选的媳妇你不要,偏偏非得在外沾花惹草,果然跟你那主子一样不靠谱。”城门口不知何时跑出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汉子,那汉子瞧着自己千辛万苦追出来的马居然缠着一匹母马要骑,当下气的鼻孔差点冒烟。
萧霖听马夫提起过,这匹大将军府送给他当做生辰礼的宝马快到特殊时期了,哪怕他人不在京城,也为此精挑细选来了一匹母马,就想着能借此机会让母马生下一匹不错的小马驹。
哪知,这匹宝马力气不是盖的,四个马夫看着它都还能让它跑了出来。
萧霖一听,当时就吓坏了,他不是怕宝马跑了,毕竟这匹马,就算血脉再好,那也是大将军府送来的,他不稀罕,他怕的是,要是马匹伤人了可如何是好?
因为这,萧霖带着侍卫亲自跑了出来,结果……
见到这一幕,萧霖气得意有所指的大骂,许云帆听了只觉得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但在看到对方时,许云帆眉毛就是一挑。
从许云帆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对方流畅完美的下颌线,因为正训斥着不听话的宝马,对方那双剑眉紧紧拧着,长而翘的睫毛下是一双仿若盛满浩瀚星海的桃花眼,在往下便是一双正一张一合的薄唇,
不可否认,眼前这个汉子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不过对许云帆来说,再怎么不错,其实也就那样了。
毕竟这人再怎么好看,再怎么帅,比起他来,还是差了点。
许云帆松开秦润,几步上前,在发现对方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练家子,并警惕起来后,许云帆收住脚停下,“那是你家的马吗?麻烦让你的人赶紧把它给弄走可以吗?”
对于突然站到自己身边被侍卫拦下来的人,萧霖下意识扭头去看,这一看,整个人就傻了。
不是,有生之年,他居然还能看到长得比他二叔还有好看的人?
这怕不是假的吧?
萧霖眨巴了两下眼,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后,不由大为震惊,“请问你是谁?”
许云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赶紧让你的人把你家的马拉开,没看到我的马被非礼了吗?”
“哦,不好意思啊,我家这马不听话,浪惯了,不知廉耻,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待会回去我肯定抽它让它改改这个坏习惯。”
这番指桑骂槐的话,许云帆听出来了,但他跟这人无冤无仇,又是初次见面,对方肯定不是在骂自己,既然如此,许云帆哪会管这人骂的是谁。
许云帆只是点了两下头,转身回到秦润身边。
头次见到这样漂亮的汉子,萧霖挥挥手让身边的人把马拉回来,视线却忍不住追随在许云帆身上。
待发现漂亮汉子身边站着的哥儿时,萧霖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第151章 京城来的贵人
萧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 不顾世家少爷的教养,头一次在外做出不符合身份的事来。
他将秦润自上而下再由下而上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视线落在秦润那张疑惑不解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