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梅花A,可以自行当成1或者11!
加上前两张牌的红桃5和黑梅花5,那必然是将A牌当成选择11点,一共21点!
这点数,直接锁定了胜局!
张傲德放肆笑出声,“停牌!”
“……”
季天衡没想到张傲德今晚居然真的占据了东风,迅速看向了秦烨。
秦烨眸光骤变,看出了端倪:
不对!
有问题!
外人看着是杂乱无章的洗牌,但对于常年玩牌的秦烨来说,可以精细到安插每一张花牌的位置,最后一轮洗牌,秦烨特意安排了四张A牌的位置。
而张傲德刚刚抽牌的那个位置,根本不可能出现这张梅花A。
也就是说,对方出了老千!
秦烨猜到这种可能性,但碍于牌面游戏还没结束,他只能静观其变。
张傲德举了举酒杯,提前庆祝,“不好意思了迟董,今天的胜利女神确实站在我这边,你们还要继续补牌吗?”
景瞬对上他近乎嚣张狂妄的神色,突然勾起了嘴角,悠悠分享,“今天我早起追鲸,向导告诉我,第一个看见鲸群的人往往伴随着好运。”
张傲德不明所以,“唬三岁小孩的话,你拿到这里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我信我自己今天的运气不错。”
景瞬饶有深意地点了点那张暗牌,一扫之前的犹豫、无措和迷茫,“迟归,你刚刚说想要什么牌?”
“我说。”
迟归没再掩饰自己的声音,“我想要黑杰克。”
“哦~”
景瞬故作不解地偏了偏头,“张董,我是新手,你知道黑杰克是什么意思吗?”
秦烨最先反应过来,玩味出声,“玩21点的,谁不知道黑杰克是什么意思?”
玩家初始的两张牌,只要是Ace牌+J、Q、K其中的任意一张,即为黑杰克。
黑杰克是最大的牌型,远胜于普通牌组成的21点。
这是新手必学的第一课。
“嗯,给你们。”
景瞬指尖翻开那张暗牌,另外一张黑桃A,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怎么可能!”
张傲德的笑意彻底僵在了脸上,他不可置信地猛然起身,身后的椅子连带着向后栽去,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沉闷声响。
“张董,不好意思了,今天的幸运之子——”
迟归望了一眼怀中人,从容表态,“从一开始就在我这儿,还请大家帮我做个见证,这一轮是我赢了。”
“……”
张傲德俯身贴在了桌面上,盯着那两张牌目眦欲裂,浑身上下的酒意似乎都冻在了脸上,连带着脑子也跟着转不动了。
不应该的!
既然一开始就抽到了这组决胜牌,为什么这两人还要露出那种神色!
张傲德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涨红了脸,“秦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帮着他们出老千了!”
秦烨嗤笑,“张董,你喝酒喝糊涂了?”
还真是贼喊捉贼!
秦烨面不改色,“在场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最后一局,我可是洗得干干净净,摊平任由你们双方自行选择的。”
“前两局由我发牌,都是你赢,迟董他们还没怀疑我呢,你先怀疑上了?”
“……”
张傲德还溺在输牌的极端茫然中,他死死盯紧了对面的景瞬,咬紧后槽牙,“是你!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我!”
景瞬微微一笑,装得无辜,“张董,我只是你口中不入流的戏子,这点演技哪里能骗得了你啊?我是真的不会玩,纯粹是运气好了点,真的。”
迟归听见他这气死人不偿命的回应,纵容。
围观中的秦烨已然窥破全程,低声和季天衡吐露,“还真是有点小瞧了这景瞬。”
季天衡反问,“什么?”
秦烨说,“迟点和你解释。”
前两局,他确实耍了点小牌技。
第一轮,秦烨有意给双方发成了平局,各持三张牌21点。
景瞬手里揣着红桃9-红方块7-黑梅花5,明明停牌就可以打成皆大欢喜的平局,他却不喊停,而是故意补了一张牌,抽到黑桃2。
紧接着,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间隙偷换了三、四张补牌的位置,造成了补牌失误、导致爆牌的假象。
第二轮,景瞬有机会再补牌追加,又突然变得谨慎,保守停牌输了一场。
那就是从那个时候,秦烨就看清楚了——
迟归和景瞬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一步演,步步演!
他们骗过了绝大多数的宾客,也骗过了对弈中的张傲德本人!
特别是最后一轮。
要是换成别人抽到了黑夹克,早就藏不住表情了,但景瞬居然还能表现失利犹豫。
本就有些飘飘然地张傲德信以为真,在老千的加持下,误以为胜券在握,居然敢拿0202深水湾项目做加倍彩头!
现在好了!
张傲德不但输尽了桌上的全部筹码,而且还放话让出了0202深水项目。
这叫什么?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二十年前,张傲德能输掉自家的一座码头,二十年后,他居然又输掉了一个上百亿的项目!
景瞬看着自己作死的张傲德,扬声提出最开始的要求,“张董,大家都是见证,按照一开始的约定,你应该要向我道歉。”
“……”
张傲德输红了眼,恨不得将演戏设局的景瞬和迟归大卸八块。
他任由酒意猖狂作祟,一把撕掉了自己面前的花牌,用力将手中的酒杯砸了出去,“我呸!”
迟归眼色骤变,本能侧身护住了景瞬,“小心!”
哐当!
水杯砸在了迟归的后肩膀,掉落在地。
惊呼声此起彼伏,季天衡和秦烨眼露鄙夷,一前一后地出声警告:
“张叔!”
“张董!是不是有点太输不起了?”
“……”
景瞬感受到包围上来的茶香,心一紧,“迟归,你?”
迟归压制住瞳孔深处的戾气,抬起头,“我没事,你呢?”
景瞬摇了摇头,“我没事。”
迟归起身,将怀中人带回到了轮椅上,“你自己注意安全。”
落下这一句温柔交代后,他就径直走向了无能狂怒中的张傲德,“张董,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
张傲德哽住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迟归擒住他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折,“最后一局,你真以为没人看见你出老千?”
忽然间,一张略微带有弧度的花牌就从袖子里面掉了出来,是一张方块7。
“……”
张傲德没料到迟归的眼睛居然尖成了这样,他试着挣脱了两下,却愣是拗不过对方的手劲。
全场哗然,议论声纷纷冒出:
“出、出老千?”
“迟先生的意思是,张董最后一张抽到的是方块7?”
“应该是他自己事先藏了一张A牌?就等着必要时刻用上?”
“怪不得敢有那么大的口吻加赌注呢!原来是早有准备了?”
“什么身份啊,居然还做出这么掉价的事?刚才岂不是在贼喊捉贼?”
等游轮结束,回了岸上。
这事必定成为豪门圈里茶余饭后的新一轮谈资!
张傲德失了颜面,气急败坏地威胁,“迟归!我警告你最好识相点,0202深水巷就算我退出,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是吗?”
迟归加重了手腕上的力度,“向我恋人当众道歉,否则,我保证你这董事长的位置是坐到头了。”
张傲德面色变了变,死鸭子嘴硬,“做梦!景瞬是个下九流的戏子,你出身又算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
迟归不与他废话,当众往他的膝盖上一踹,“行,那就跪下吧。”
张傲德吃痛,双腿一软。
他面朝着景瞬的方向,硬生生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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