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六六
于是,他还没来得及感动,比刚才翻了许多倍的愉悦就袭击了他。
脚趾蜷缩,他抬手捂住了脸,浑身都披上了一层淡粉色。
的确,超舒服的……
但便宜相公怎……
他大脑乱糟糟的,震惊、感动、欢喜。
三种情绪在他心口冲来撞去,最终化为两个字:
江纪。
江纪。
在他还犹犹豫豫的时候,江纪毫无障碍的为他做这事。
江纪心里,早就认准他了吧……
他嘴角翘了起来。
相比较原身,他简直是仙男下凡,便宜相公认准他,这本就是合理的、应该的、天经地义毋庸置疑的!
心中得意,他哼哼两声,止住了江纪的动作。
江纪的确是好相公,他也是好夫郎嘛。
服侍这个词多没意思。
应该两个人共享极乐。
但是,这下子轮到江纪拒绝了:“你不要勉强。”
“没勉强。”叶厘瞧着他带着水光的唇瓣,心中痒痒,忍不住凑过去,用舌撬开他牙关,勾着他的舌重重吸了几下。
而后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好相公,我也想让你舒服嘛。”
江纪:“……”
眼前的叶厘,恢复了之前的机灵。
真真贴合了那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望着叶厘弯弯的眸子,喉结滚动,他再也忍不住,抱住眼前之人倒在了炕上。
他原本想去撩叶厘的敏感点,好把叶厘亲得失了力气,可叶厘在他怀中可着劲的扑腾,嚷嚷着要与他一起练习,一起进步。
他只能听叶厘的话。
不过,夜太短。
他没时间与叶厘细致探讨。
让叶厘也服侍了他片刻,他便将人压在炕上,一边亲吻,一边让二人身子相连。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
第一晚时,因着生疏,还有不熟,两人虽把各种亲密动作做了一遍,但视线极少对上。
但这一晚,可能是刚才的行径将心中的羞耻彻底打破,两人都放开了不少。
两人只用了一个姿势:面对着面。
江纪或掐着叶厘的腰,或抓着叶厘的肩。
叶厘偶尔会舒服的闭着眼睛哼哼。
江纪偶尔也会低头观察二人身子相连的地方。
但除了这两个时刻,只要他们的视线对上,便不约而同就露出笑来。
然后江纪便会俯下身子与叶厘接吻。
连绵不断的吻。
这体验太过美妙,等结束后,两人也舍不得放开对方,紧紧抱在一起继续接吻。
这下子夜是真的深了。
叶厘疲倦而满足。
他抱着江纪不肯撒手,都这么晚了,拿布巾胡乱擦擦就行了,先睡觉!
江纪虽困,但不累。
不过,江纪依了他。
草草清理一番,就抱着他沉沉睡去。
放纵的后果便是第二天他们又起晚了。
被江大河的叫门声惊醒,他们慌慌张张的起床。
待起床后才知晓,江大河、江柳已特意晚来半个时辰。
夏天天短,天已经快亮了。
两人脸都有些热。
等江大河走了,叶厘用铁锅烧了热水,让江纪先擦洗一番,然后他做早饭,江纪则是捧着陶罐去江福正家买羊乳。
叶厘昨个儿已和江福正打过招呼了。
等江纪带着新鲜羊乳回来,叶厘就翻出陶罐,用陶罐煮羊乳、做米麻薯。
家中只有一口锅,他只得用陶罐冒险。
火势小一点儿,陶罐开裂的可能性极小。
事实也是如此,两刻钟后,他指着灶台上那满满的一碗豆乳米麻薯,一脸得色的对江纪道:“怎么样?诱人吧?”
江纪细细打量了一番,点头:“卖相很好。”
怪不得小麦、芽哥儿念念不忘。
“味道也好,你尝尝。”叶厘将勺子递给他。
江纪接过勺子,先舀了一勺米麻薯送入口中。
这吃食软软糯糯,但又不粘牙,还微甜,口感细腻的着实令人惊叹。
他有些意外的看向叶厘,本想问一下叶厘是如何想出来的,但略一犹豫,他将疑惑咽下去,只道:“肯定很好卖。”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再做一些,你带去私塾让鲍北元尝尝。若他感兴趣,那就让他来找我,我将方子教给他。”
叶厘说着就要去忙碌。
“好。”江纪应下。
这几日间,鲍北元当真将从前的书籍、笔墨纸砚给卖掉了。
在私塾里向同窗们出了一些,卖不掉的那部分卖给了书铺,最终换回来三十五两银子,比预想中的多一些。
私塾也会退回一半的束脩:三两。
鲍北元手里有四十多两银子。
瞧着多,但鲍北元无家无业,而北阳县物价又高,若是租单独的小院子,一个月就要几两银子。
若是与人共同租一个小院子,那会便宜许多,一个月只需要几百文。
但除了租金,吃喝全都要花银子。
还有,鲍北元成年了,每年还要交丁税,也得近百文。
这种情况下,四十多两银子,撑不了几年。
抄书其实挣不了多少钱,还费眼睛费手腕,只能当做副业。
他读了这么些年书,认识不少读书人,但没有谁能靠着抄书活下去。
至于扛大包,这也累,还要孝敬把头,不然把头不派活儿。
当然,也可以接散活儿,但散活儿少,还得与旁人争抢。
鲍北元从前是小少爷,毫无干苦力的经验,他不觉得鲍北元吃得了这个苦。
所以,与其去抄书、扛大包,鲍北元真不如卖饮品。
第34章
时间紧迫。
叶厘没来得及给江纪烙饼。
不过, 昨晚那顿软糯不腻的红烧肉,足以抚慰江纪过去几日运转过度的脑子。
年轻躁动的身子,也被酣畅淋漓的房事安抚。
他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满足中, 目光柔和,气质沉静, 迎着朝霞立在院中, 看得叶厘当真是春心荡漾,只想扑过去将昨晚的姿势重复一遍。
好相公。
他的亲亲好相公!
可惜的是, 两人起的太晚, 事情又多, 两人连独处的功夫都没有。
待吃过简单的早饭,趁着回屋数铜板的功夫, 叶厘与江纪匆匆吻了一下,然后江纪便揣上四十文钱,抱着一罐子豆乳米麻薯,快步朝县城而去。
江纪一路小跑, 等到了私塾, 距离上课的钟声响起还有一刻钟。
他顾不得歇息, 从前院进正院去后院。
昨晚回家前,他特意叮嘱了鲍北元, 让鲍北元留在寝所等他。
此刻,他一进后院,就瞧见鲍北元抱臂倚着门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他长眉微皱, 一边大步流星走过去一边问:“你昨晚又没睡?”
一句话,惊醒了眼皮沉重的鲍北元。
他揉揉眼睛,站直身子, 打着哈欠,不答反问:“你怀里抱的是啥?”
“你的前路。”江纪举了举手中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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