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男生子科 第28章

作者:河粉炒灵芝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其实所谓的大礼最折腾人,这个礼仪、那个礼仪,一般人都受不了。辟谷夫人最近一直忙里忙外,本就十分疲惫,现下吃了几杯酒后,十分不舒服。九尾夫人十分关怀地说:“辟谷夫人,您还好吧?”

皇上也注意到辟谷夫人的脸色了,就意思意思地关怀道:“你的脸色很差呀。”

辟谷夫人便道:“小臣许是不胜酒力……”

皇上便道:“既然你不舒服,便先回去歇歇罢。”

辟谷夫人却道:“待会儿还得要为新人祈福,容小臣再坚持一会儿吧。”

暂代陪侍的侍婢却道:“夫人最近为了沙明因的事和婚礼都很是劳累,如此强撑着反而有害,不若先到偏殿歇息一会儿。待吉时到了,再来行礼吧。”

辟谷夫人强自笑笑,他的确是有些无法支持了,便应承下了,暂时交由侍婢到了偏殿躺下。正殿中在行大礼,自然没什么人会到偏殿去的,尤其是明知辟谷夫人在里头休息的情况下。辟谷夫人精神萎靡,也就是如此萎靡,才一时不察,没注意到偏殿外的守卫都不是平日的那几个。那侍婢,便是当时骗走了贺赫赫的那位,也就是九尾夫人安插在辟谷宫中的细作。侍婢在饮食中对辟谷夫人下了药。辟谷夫人没想到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他下毒,一时大意,自然就中招了。

偏殿内越来越暖,大概是香炉燃烧得太过欢快了,带着香气的烟雾不断地从镂空的金兽香炉中溢出。辟谷夫人平日爱穿冷色调的衣服,但在今天这个大喜日子,也穿了比较暖和的色调。橘红色的外袍,浅红色的内衣,一件一件,柔和地泛着细微的皱褶。外头渐渐地下起了一场细雨,辟谷夫人没有察觉,但却觉得身体变得微微地湿润起来,好像淋了雨一般。甚至有泪珠渐渐地从眼角沁出,好像细雨中的水滴一般。伴着水滴轻轻啪嗒粉碎的声音,耳畔是一声又一声、或是狂狼、或是温柔的呼唤——“好哥哥”“好哥哥”……一场淅淅沥沥的细雨后,无数的水珠便从屋檐上的滴水瓦边缘落下。

雨下尽了,云散了,香炉中那熏香也都燃烧完毕,化了一炉子的香灰。辟谷夫人渐渐清醒过来,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眼前是那极为美丽动人的九尾夫人。九尾夫人将香灰倒掉了,回头看了看辟谷夫人,便是盈盈一笑,温柔如水地说:“好哥哥。”

辟谷夫人在一瞬间完全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起来,薄被从身上滑落,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之中。九尾夫人仍是一笑,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轻轻地披到辟谷夫人瘦削的肩膀上,便道:“好哥哥为何这么的清瘦呢?人是铁,饭是钢,则能不沾五谷呢?”

辟谷夫人脸上忽红忽白:“你!你竟敢!”

九尾夫人笑笑,撩起辟谷夫人鬓边的发丝,说道:“好哥哥,吉时要到了,还不赶紧起来?”

辟谷夫人马上就想明白了,咬牙说道:“那个贱丫头是你的人?”

九尾夫人笑道:“谁是我的人?您才是我的人呢。”

辟谷夫人怒道:“你到底想怎样?”

九尾夫人便笑道:“弟弟若说只是想和哥哥春风一度,哥哥信吗?”

“你以为?”辟谷夫人冷笑道。

九尾夫人却说:“若我想要陷害哥哥的话,何须亲身与你如何?只须随便找个侍卫来,便可坐实你的通奸之罪。到时万劫不复的,可不止是您,还有您的好儿子、您那充满荣耀的家族。我只需要这么做,太子和皇太后的宝座,便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我并无如此。难道还不足见真心吗?”

“真心?真是让人恶心!”辟谷夫人冷笑道,“你给我滚出去。”

九尾夫人也不恼怒,只笑道:“我可以滚出去,可是,哥哥能好好站吗?没有我扶着,您恐怕走不了多少步呢。”

隐秘地方传来的酸楚,提醒着辟谷夫人,九尾夫人所言非虚。九尾夫人轻轻扶着他的背脊,说道:“也不能怪我呀。看来皇上确实是太久没有临幸哥哥了,让哥哥一旦得到一点玉露,便如此痴缠不休。如此婉转求欢的,教弟弟如何能拒绝呢?哥哥确实是天下奸夫之典范,在偷情的床帏上还呼着夫君的名字呢。”

辟谷夫人勃然大怒,一把将九尾夫人推开,说道:“本宫一定要杀了你!”

九尾夫人哈哈笑着,教辟谷夫人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奈何,念及吉时将至,只能将衣服穿起来,由九尾夫人扶着他到正殿去。皇上见了辟谷夫人步伐不稳的,便说:“怎么回去躺了一会反而躺得更不舒服呢?”

九尾夫人便道:“越躺越晕的状况也不是没有的。我看啊,辟谷夫人平常是太端庄文静了,要多走动走动才行呢。”

第57章

皇上便意思意思地关怀道:“此话不假,你以后可要多运动啊,身体才会好的。”说着,皇上又搂着飞燕良人,说道:“像他们,常常跳个舞喷个水什么的,就很健康。还有像朕呀,平常连在床上也运动,所以才没病没痛的!”其实,皇上是只在床上运动吧?

“皇上英明!”

“皇上自重!”

辟谷夫人心中妒恨不休,却仍只是恭恭敬敬地道:“陛下所言甚是。”

皇上完全没注意辟谷夫人的身体是哪种“不适”,只和辟谷夫人、九尾夫人一同为新人祈福,跟着天巫的指引,做了希望新人个多子多福的祈愿。祈愿完毕,婚礼才算散了。两对新人各自送入洞房,前来观礼的嫔妃都回宫了,皇上则与飞燕两人一同回双飞宫玩双飞。

辟谷夫人对于九尾夫人的行为,确实是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旁边,问道:“刚刚暂代陪侍的那丫头呢?”

侍婢回答:“夫人指的是罗敷姑姑吗?”

“罗敷?”辟谷夫人抚摸了一下额头,说,“对,就是她。”

“罗敷姑姑刚刚说要去取水,至今未回呢。”

辟谷夫人怒道:“找!给我找!翻转整个皇宫的找!”

那侍婢没想到辟谷夫人会突然发怒,连忙答应着下去。辟谷夫人想了想,回到宫中时,还是先到领班宫人的房中。领班那个宫人叫兰芝。辟谷夫人亲自为兰芝看症,便发现她体内有轻微的毒素,看着像是普通风寒,其实是被下了药,倒不至于会死,只是躺几天便好了。

辟谷夫人不禁咬牙切齿,道:“那个苏玉藻竟将细作放到本宫的身边了!那个罗敷分明是苏玉藻派到本宫的身边的!”

兰芝听了便说:“夫人息怒!现下还是应当想办法补救才是。也幸而夫人小心谨慎,除了从父家带来的陪嫁,从不起用他人做机密之事。那罗敷应当也翻不起什么滔天大浪来的。”

辟谷夫人却想到今晚发生的事——天啊!尽管辟谷夫人的父家是本朝最显赫的戚族,但作为后妃,一旦犯了通奸罪,那就是永不翻身的了。尽管皇帝不可能会将他抄家灭族——毕竟皇太后以及历代太後也是辟谷的族人,但是,他本人一定活不成。就算皇帝不杀他,他的家族为了保存荣誉,也一定会逼死他。如此一来,大皇子的前程也算是尽毁了。

兰芝见辟谷夫人的脸色如此苍白,料定今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但兰芝再聪明伶俐,也想不到辟谷夫人身上发生的事。谁会想到一个后妃居然大胆到迷奸另一个后妃——这不是一口气给皇帝戴了两顶绿帽子吗?绿帽攻击加成200%的,也太厉害了吧。

辟谷夫人捂着额头,心中既是忧愁,又是痛苦,一声叹息似是风中落花,旋转着落下,半晌只得叹道:“也罢。”

兰芝不曾见辟谷夫人如此灰心丧气过,如今见辟谷夫人愁眉深锁,她也不好受,只听得窗外风声骤起,她便说道:“夫人,起风了,小心着凉。”

辟谷夫人也觉得有些冷了,想了想,便说:“皇帝赐给我的那件云锦袍子,还在否?”

兰芝愣了愣,便说:“还在,夫人请稍等,奴婢这就给您取来。”

那件袍子已经有些旧了,它是在辟谷夫人恩宠最盛的时候,皇上所赐的。初入宫的辟谷夫人才十六岁,比大皇子现下的年纪还要轻一些呢。辟谷夫人出身的家族,是一个美人甚多的贵族,而当年是辟谷夫人,则是族中的第一美人,说他闭月羞花也不为过。辟谷夫人的名字叫宫逢春。批命的大师说他是后妃命,必然能富贵,命中逢春,由此得名。宫逢春长大后自然是十分美丽的,跟仙人一般模样,皇太后觉得他规行矩步、言谈端正,便特意将他选出来,送给皇帝做夫人,有意提携他做皇后。宫逢春十六岁那年就得了专房之宠,皇帝甚至将云锦国进贡来的袍子送给了他。那件袍子,按理说,仅仅是良人之身的宫逢春是不该有的。宫逢春那时才十六岁,很多事情都不懂得,得了袍子之后,十分高兴地穿起来,四处招摇。

皇太后看到他穿着这衣袍,十分惊讶,将他叫住了细问,便跟他说:“这袍子是正红色的,上面还绣着原只至尊巨无霸凤凰,只有皇后之尊,才能穿的。”

宫逢春愣了愣,又笑问:“那么说来,皇上是打算让我成为皇后吗?”

皇太后冷哼一声,说道:“等你做了皇后,爱穿什么不行。把凤凰印绶缠在jj上都没人敢说你!现在才是个良人,就算穿正红色底裤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快将袍子脱下来,今天是我看见了,倒没什么,若是旁人见了,联系前朝,参你一本,说你僭越犯上、不尊礼制,也够你倒喝一壶了。”

宫逢春大惊失色,从此之后,倒是学会了低调做人,也不敢求皇上专宠了。他从十六岁开始,一直待在深宫之中,倒是看了皇帝是如何将一个又一个的后妃“捧杀”的。许多代表戚族以及士族的妃子进宫,初得了尊宠,越发放肆,最后一个个的都死于非命,还背上骂名,死掉了尸体还得被泼脏水。最后,只有辟谷夫人与九尾夫人安然活到了现在,除了是因为够清醒能认清现状外,还托赖生了儿子。

辟谷夫人却见那件正红色的凤袍在他眼前展开来,云锦国的缎子自是极为美的,手工的刺绣精致华丽,以赤金金线埋在衣袍之中,因此那展翅的凤凰也暗暗流光,显得无比华贵。流云飞凤,人间富贵。

兰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凤袍,说道:“但愿夫人记得当初让奴婢收起它的因由。”

辟谷夫人当初命兰芝将袍子收起来,说是等他有一天身份足够尊贵了,再穿上皇后凤袍。现下,他却让兰芝将此袍重新取出——也许,他有一种预感,他这辈子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一天、有一刻,乞怜得到皇上的一丝情爱。皇上在三十年前给了他这件凤袍,就像是吊在驴子前面的一根萝卜,根本就是看得着的、吃不着的。

“我想再穿一下。”辟谷夫人拿起衣袍,说道,“我想……就一下下。”

兰芝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想哭,便道:“那请容奴婢伺候夫人更衣。”

辟谷夫人似乎也很久没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了。他穿了大概二十多年的灰白衣服了,有些时候,他甚至只穿道袍,头顶插着木簪,朴素得不像一位享尽荣华的贵夫人。这件衣服当初经过宫中裁缝修改,十分合身。而现在,却有些吊脚,只因辟谷夫人长高了,却也有些宽松,只因辟谷夫人消瘦了。辟谷夫人高了、却瘦了。当初,他穿着这件红衣时,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而现在,却显得脸色苍白黯淡。

辟谷夫人看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满意地笑笑,说:“比起二十年前,我有什么不同了吗?”

兰芝愣了愣,想了很久,只答:“夫人更成熟了不少。”

辟谷夫人笑道:“我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现在的我,长得比较像个男人。”

兰芝愣了愣,说:“夫人!”

说着,辟谷夫人突然将这件凤袍脱了下来,大概是脱得急了,把盘扣也弄坏了。兰芝忙道:“夫人,悠着点!这可是御赐的!”

辟谷夫人冷笑道:“他赐我这个!他赐我这个!”辟谷夫人将衣服扯下,丢到地上,说:“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都知道。”说完,辟谷夫人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将一件压箱底的衣服拿了出来,说道:“这衣服,也是我十六岁的时候的。入宫之后就再没穿过。”

辟谷宫本名“逢春宫”,正是与宫逢春这个名字配对。当初宫逢春极为受宠,入主逢春宫的时候,皇帝特命工匠们将宫里翻新,甚至将屋顶的瓦片都全部掀翻,换上赤色琉璃制的鸳鸯瓦。辟谷夫人从未注意过这鸳鸯瓦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当他第一次独守空房的时候,才发现了这瓦片的美丽。彼时,他穿着寒衣坐在玉阶上,亲眼看着星辰都慢慢地沉下来,然后,云涛渐渐变得明朗,散去之后,云涛上升起一轮红日。这轮日光红艳艳的,光芒洒在赤色琉璃瓦片上,显得红光熠熠,闪耀得让宫逢春双眼发痛,流出了泪水。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在鸳鸯瓦下、翡翠衾中,他度过了一年又一年,一个十年又一个十年。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睡、一个人醒,像这样子坐在玉阶上看云升日上、明光铺满琉璃瓦,是多年不曾有过了。宫逢春穿上了十四五岁时常穿的那套衣服,自从入宫了就没穿过了。他像了像个女子那般打扮自己,倒忘了他们宫家是戎马起家的。而他呢,从小就精习骑射,当然了,入宫之后就改为精习被骑被射。不过呢,无论是“骑射”,还是“被骑射”,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第58章

辟谷夫人坐在玉阶上,慢慢地看着红日升起,而兰芝则在一旁伺候着,如同三十年前的某些晚上一般。辟谷夫人突然说道:“兰芝……你看……”

“是,夫人。”兰芝回答。

“你看陛下有没有一点喜欢本宫呢?”辟谷夫人问道。

兰芝愣了愣,却说:“皇上甚为与夫人三十年来,一直相敬如宾,甚为难得。老夫老妻了,自然不及新婚燕尔的年少夫妻那般亲热。但单看皇上对夫人的礼遇以及对大皇子的期望,就可知皇上心里是有夫人的。”

辟谷夫人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一个宫人领着数名侍卫走了过来。

兰芝远远看见了,便嘟囔着:“什么事情值得一大早这么劳师动众的?竟然连侍卫都带来了!”

“得了。”辟谷夫人缓缓站起来,说,“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名宫人分明是皇帝恩批殿的领班胜男,后头的侍卫更是御林军的,一大早就冲进来,恐怕绝不是什么小事。辟谷夫人拢了拢头发,朗声说道:“什么事?”

胜男说道:“拜见夫人。皇上请您到恩批殿。”

辟谷夫人冷笑道:“好的。”

胜男看了看辟谷夫人,问道:“夫人需要更衣吗?”

“不必!”宫逢春冷笑道,“就这么去吧。人来,将马牵来。”

胜男愣了愣,说道:“夫人……”

“我宫家之子三品之上便可策马禁宫、御前带刀,我乃堂堂正一品的夫人,这一点,难道你这个奴才不知道吗?”宫逢春厉声道。

胜男便道:“奴婢不敢。”胜男虽然恭恭敬敬,但看着宫逢春的眼神,却像是看着一只斗败的野兽一般。此刻宫逢春逞的英雄,对于胜男来说,不过是作困兽之斗,英雄末路的余勇。而宫逢春大概也念到这一点,才一改平日端庄收敛之色。

宫逢春消瘦的身体穿华衣珠宝,总显得十分累赘,仿似要被珠宝压垮,但换上戎装,却显得十分干脆。他身轻如燕地翻上马背,策马直接在官道上飞驰而行。若贺赫赫能看到他此刻的英姿,一定会高唱一首“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可惜了,他只能在宫廷里奔驰一小会儿,而心海,也被逼变得跟宫前荷塘那么窄了。

宫逢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直接跨刀走进了恩批殿的侧殿。他瞟了侧殿外头的车架和宫人,便知道各宫妃子都到齐了,等着看好戏呢。

他推门而入,便见皇上端坐正位,飞燕良人、九尾夫人及几位后妃按照品位座次坐好,地上跪着一名侍卫和那个叫罗敷的宫人。宫逢春心中一震,脸上仍是平静无波的,朝皇上纳头便拜,道:“皇上万福金安。”

无节操帝还是第一次见宫逢春穿骑装的模样,显然是有些不适应,便说:“怎么这么好兴致骑马呀?”

宫逢春淡然道:“平常也有骑射的。只是陛下不知道罢了。”

大粒皇帝道:“原是如此。”

九尾夫人仔细打量着宫逢春,从脚上的羊皮小靴到腰间的宝石刀,都看的很是清楚,便又笑了笑,说:“我看哥哥这样穿比较精神。”

宫逢春只当九尾夫人在揶揄自己,并不作理会。

飞良人却笑道:“对了,辟谷夫人可认得下面这两个人?”

宫逢春冷淡地瞟了一眼,便道:“认得,这两个人都是辟谷宫里的奴才。昨儿个本宫为了找他们,差点把宫里都翻遍了,原不知这两个偷了本宫东西的小毛贼竟被皇上捉到了,可见皇上英明。”

“偷东西?”飞良人冷笑道,“到底是谁偷了东西?还是说……谁偷了人?”

宫逢春长眉一挑,说:“飞良人是什么意思呢?本宫不明白。”

飞良人却道:“哦?这位侍卫自首了,说与您有私呀。这位宫女也可以作证的。”

——果然如此呀。

宫逢春将眼光微微瞟向苏玉藻,却见苏玉藻很淡定地喝茶,接触到了宫逢春的目光,苏玉藻便一笑,道:“我看辟谷哥哥必不会如此的,肯定有什么误会。”

宫逢春冷笑道:“那是自然。本宫身份尊贵,怎么会与这种无耻之徒有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