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男男生子科 第29章

作者:河粉炒灵芝 标签: 生子 穿越重生

——说什么对我是真心,也不过是假话,想要让我放松警戒,然后却趁机咬我一口!我现下确实是百口莫辩……他必知道,以我的性情,必不会承认私通之事,亦不屑于将昨晚的事公诸于世。确实,我明知他的如意算盘,却还是做不出玉石俱焚的事,因为,这种事情,我根本就说不出口!

宫逢春冷冷地扫了全场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跪地的侍卫身上,说:“你说本宫与你有私?”

侍卫便道:“是!”

“呸!”宫逢春抬起脚来便往他脸上一踹,直把他踹得鼻孔流血。皇上讶然暗道:好脚法!

侍卫抹了一脸血,就说:“夫人就算是把小人踹死了,小人也是这么说的!夫人确实说过,皇上久未临幸,因此倍感寂寞,便要小人来陪你过夜解寂寞!小人起初答应了,可是越来越后悔,觉得自己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因此才毅然自首,这种政治觉悟、这种爱国热情,夫人又怎么会懂?”

宫逢春冷然道:“胡说八道!空口无凭!”

飞良人说道:“这个宫女便是人证。”

罗敷便道:“奴婢确实是撞见了其二人的奸情,也就是如此,夫人昨晚才劳师动众地捉拿奴婢,污蔑奴婢偷窃宫中财物。但奴婢道德高尚、洁身自爱、品行端正,在地上看到珠宝也直接踩烂,视钱财如粪土呀,怎么会偷东西呢?”

飞良人便对罗敷道:“我也看你一面忠直、正气凛然,不似是说谎的人。”

“良人英明呀!”罗敷拜倒道。

这飞良人曾经吃过宫逢春的亏,因此记恨在心,时时想着报复,今天得了这个由头,又仗着自己深受圣宠,自然是狂踩不止。倒是苏玉藻,甚少言语,却仍是一笑,适时插嘴道:“兹事体大呀,总不能单凭这些奴才的一面之词而给辟谷哥哥定罪的吧。”

那侍卫忙道:“小人有证据!”

飞良人大喜道:“什么证据?”

侍卫拿出了一枝朱钗,说道:“这是夫人的鸳鸯衔珠朱钗,乃是他的嫁妆,拿来给小人当了定情信物的。”

飞良人满面怒色地拍案,说道:“竟敢将与皇上成婚的嫁妆拿来当私通信物,真是恶心!皇上一定要割下这个狗男男的X头啊!”

宫逢春也不看那鸳鸯衔珠的朱钗一眼,双眼直直盯着皇上,冷笑道:“这分明是他们偷的。正是昨晚丢了嫁妆,本宫才那么紧张的派人去寻。若是丢了别的,本宫还没察觉到呢。”

苏玉藻闻言微笑,便道:“确实是呀,这朱钗许是他们偷的呢。我始终不信辟谷哥哥会做这种事情。”

皇上听了,便说:“确实是!你们两个都是一面之词,也没个准信,一早的把朕叫起来!你们不知道朕昨晚在操劳,操得很疲劳吗?”

那侍卫便拜倒,秫秫发抖道:“还有的……还有的!”

“还有什么,说!别浪费朕的时间!”皇上喊道。

那侍卫便颤声道:“这……这前儿晚上,小人……小人在夫人的腰侧和腿侧……留下了一点痕迹……”

此话一出,宫逢春心里那是“咯噔”一声。昨晚宫逢春匆匆回宫,却没仔细留意自己的身体,也没注意到腰侧和腿侧这些很少看到的部位。说不定……说不定苏玉藻确实是在他身上留了痕迹也不一定。那种痕迹必不能作伪,而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宫逢春了,如果身上出现了那种痕迹,必然是抵赖不掉。

飞良人也深知这个道理,一听便说:“这也好办,立马让宫人给夫人验身,有罪无罪,一见必知。”

皇上沉吟着颔首,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听得宫逢春一声断喝,说道:“我乃是宫家嫡子,更是皇上的夫人、大皇子的父妃,怎可因为这种事情而赤身露体于他人眼前?此事传出去,必然会给本宫蒙羞、给宫家蒙羞、给大皇子蒙羞,更会让皇上蒙羞!”

飞良人却冷笑道:“若你真的做了那种事,莫说是皇上皇子,我都要替你羞了!”

皇上也都面露为难之色,便道:“你们……”

飞良人嗔道:“皇上,您不能随便放过有罪嫔妃呀!不然这皇宫都变绿帽宫了!”

宫逢春仍是振振有辞,朗声说道:“本宫自然没做苟且之事,但若接受了验身这种耻辱的事,那无论有做也好、没做也好,都算是名声尽毁了,宫家上下以及新婚的大皇子夫妇必然也不能抬头做人了。就算皇上不念在我入宫伺候三十年的情分,难道也不念及宫家多年的忠心耿耿、不念及与大皇子的父子之情吗?”

第59章

飞良人冷笑道:“你既没做过,推脱什么呀!”

宫逢春冷笑道:“我是名门之子,所守的、所持的,自然不是你这种官倡出身的可懂的。”

皇上听了,便断喝道:“够了!你说飞良人的官倡,那朕是什么?”

皇上双眸透出的视线凌厉冰冷,像是盯着一个仇人一般。三十年前的宠溺眼神,却是从同一双眼睛中透出的,怎教人不唏嘘叹息?宫逢春心中仅剩的一丝希冀在这目光中化成了死灰,哀叹一声,双膝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三叩首道:“无论如何,触怒皇上,自是小臣的死罪。但是,私通苟合,断非小臣所为。小臣为奸佞所诬陷,自知百口莫辩,宫家子女,亦不屑为此等龌龊之事而多言,小臣自知言多必失,还望皇上圣恩眷顾宫家及大皇子,小臣在泉下亦敢安慰。”说着,宫逢春竟将腰间的跨刀举起,凄然一笑,便往颀长的脖子上抹去!

众人俱是始料不及,竟不知宫逢春刚烈如此,而苏玉藻却似早料到般的,竟手中甩出一枝玉簪,打在宫逢春的手背上,宫逢春吃痛的一松手,那刀便哐当落地,然而,白皙的颈脖上仍是多了一道血痕,所幸不深。

宫逢春咬牙呼道:“苏玉藻,你好无耻!”

苏玉藻不言不语,只将宫逢春一把击昏。宫逢春被击昏之后,苏玉藻便道:“小臣看宫逢春一直端庄守礼,并不似是什么逾矩之人。”

皇上听了,便道:“朕也这么觉得。”

苏玉藻便道:“既然夫人如此刚烈,不愿受辱,皇上不妨先将夫人送回宫中。今晚留宿辟谷宫,安抚劝慰吧。”

说是“安抚劝慰”,其实只是给宫逢春留点颜面,让皇上借临幸之名、行验身之实,虽然还是表示了皇上的不信任,但却仍顾全了宫家的脸面。皇上本也不愿大庭广众之下给宫家嫡子宫逢春难堪,以免触到宫家的神经,此刻苏玉藻的提议,正是一个很好的台阶。

皇上便道:“如此甚好,还是九尾夫人想得周到。”

侍卫与宫人罗敷暂时被关押大牢,飞良人自是趾高气扬,然而燕良人心中颇有些忐忑。飞良人见状,便说道:“我看应当是错不了的。你与我担心,不如与那个辟谷夫人担心好过!”

燕良人却叹道:“哥哥呀,你难道不知道吗?辟谷夫人在宫中掌权三十年,未尝被任何人扳倒过,他背靠着宫家的势力,而且还育有一子,地位十分稳固。你此刻落井下石得这么欢脱,他要是能东山再起,一定不会放过你呀。”

飞良人却道:“这又如何?他犯的是通奸罪,又不肯被人验身,其中一定有鬼!”

“就算他真的通奸了,真的被处死了,宫家也不见得会放过你。”

飞良人道:“弟弟,我觉得你太紧张了,你和我都是定亲王送进宫的,皇上又这么喜欢我们,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如果不是事实,那两个奴才怎么敢告发辟谷夫人?”

燕良人便叹道:“我正是觉得蹊跷,唯恐你被人当枪使了,自己都不知道。”

二人正自谈话着,却突然听得外头骚乱,不过一会儿,便见胜男领着几个侍卫闯了进来。飞良人怒道:“大胆奴婢,竟敢擅闯双飞宫!”

胜男冷笑道:“这‘双飞宫’怕从此都要变‘单飞宫’了。皇上金口开了,辟谷夫人是被冤枉的。现在那两个奴才都指证是飞良人指使呢!”

飞良人一听,便踉跄一步,说道:“怎么……我怎么会做这种事!那两个奴才满口谎言的,分明是乱咬人!”

燕良人心中也自忐忑不已,一把握住飞良人的手,转头对胜男说:“这……难道皇上不请我们去对质吗?那两个奴才说的话,怎能尽信?”

胜男便道:“不必麻烦了。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抵赖不了了,皇上说,不想再见赵飞这个贱人,命人直接将赵飞打入冷宫。请吧。”

赵飞一听,浑身仿佛被丢入冰窖般发冷,颤声道:“怎么可能?皇上怎能如此无情?我是皇上的爱妾呀!”

燕良人便道:“难道皇上真的连一个辩白的机会也不给小飞吗?”

胜男冷然道:“皇上日理万鸡,哪有这闲工夫一一听你们这些低微官倡的废话?”

“你!明明辟谷夫人被诬陷的时候也有得会审呀!”赵飞不甘地唤道。

胜男却冷然道:“辟谷夫人何等尊贵,也是你可以比的?”

燕良人深知大势已去,飞良人此刻是万劫不复的,竟哭道:“还望胜男姑姑手下留情,多多照拂。”

胜男听了,盈盈一笑,道:“良人言重了。皇上说了,燕良人还是燕良人,皇上不会迁怒於您,不过也求您不要多管闲事,免得良人都做不成,那定亲王可就尴尬了。”

胜男这话说得分明,燕良人之所以还有良人可以做,并不是因为皇帝不忘情爱,而是因为顾及他们是定亲王献上来的人。不过,官倡就是官倡,决不可僭越。辟谷夫人被诬告的时候有会审的机会,而皇帝也没有速战速决,反而将战线拉长,显然是顾忌辟谷夫人的面子。结果发现辟谷夫人是被冤枉的,为了给宫家一个说法,皇帝自然要逮个人交代。此时宫女罗敷和侍卫都供出是飞良人主使的,还拿出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书信和首饰作为物证,皇帝便随便定了案,打发胜男过来拿下飞良人。

飞良人却突然叫道:“你们不能动我!我有了!”

胜男听了,竟是一愣,道:“什么?”

飞良人冷笑道:“我有了!我有了龙种!本来是打算等见肚了才让皇上知道的,免得遭人暗算。不过我既然都已经被暗算了,那也不妨告诉你……告诉你们,告诉所有对我不利的人,我有了龙种,请问,那我还是官倡不?”

飒飒霜飘鸳瓦,翠幕轻寒微透,

长门深锁悄悄,满庭秋色将晚。

眼看菊蕊,重阳泪落如珠,长是淹残粉面。

鸾辂音尘远。

无限幽恨,寄情空殢纨扇。

应是帝王,当初怪妾辞辇,

陡顿今来,宫中第一妖娆,却道昭阳飞燕。

宫逢春横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纱帐,皇上一早走了,他则一直躺在床上。他仍记得,昨晚的时候,他很不识时务地问皇上:“皇上……可记得多久没来小臣宫中了?”

皇上没有回答。

他便说:“若没有发生这种事情,皇上还有兴趣看小臣的裸体吗?”

皇上没有回答。

宫逢春冷笑着解下衣裤,道:“皇上,您看吧,看够了,便摆驾吧,您是皇上,不必勉强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皇上没有看,他只是转过身,以那威仪的声音说:“你是大皇子的生父,你是宫家的嫡子,你是皇太后的侄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说着,皇上便摆驾回宫了。

宫逢春盖着被子,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过了没多久,便见到兰芝走了进来,说道:“九尾夫人求见。需要奴婢把他打发走吗?”

“不。”宫逢春道,“让他进来。”

苏玉藻进来的时候,几无声息,仿佛他真是一头狐,行止无声无息,一缕烟似的,便飘到了宫逢春的床前。宫逢春仍躺在床上,嗅到苏玉藻身上那媚人的香味,便懒洋洋地说:“你来了。”

苏玉藻微微躬身,在床边坐下,柔声说道:“辟谷哥哥。”

宫逢春便道:“我不想跟你打哑谜,你到底图的什么?”

苏玉藻便道:“我说过了,我不会伤害您的。”

“我昨儿差点死了。”

“差点,就是没有。”苏玉藻笃定地说,“我从一开始,矛头就不是指向您的。”

宫逢春冷笑道:“我倒不明白了,这么好的机会打沉我,你反用来拿那两个不成气候的孩子开刀?飞良人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值得这么大费周章?”

苏玉藻答道:“飞良人怀孕了。”

宫逢春一听,脸色一凛,道:“什么?”

“飞良人怀孕了。”苏玉藻冷冷地说,“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的孩子会生下来的。等孩子生下来,他就要死了。因此,这孩子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宫逢春却道:“我可不曾听说他有孕了。”

“您不知道,可我也知道呀。”苏玉藻笑眯眯地答道,“我是狐呀。”

宫逢春冷笑道:“少拿这一套唬人。”

“好,我不唬您了。”苏玉藻笑道,“夫人高风亮节,昨儿振振有辞的,老是把宫家挂嘴边,却不知道呀,如此是最犯皇帝忌讳的。”

“你说什么呢。”

“皇帝不会再让宫家的人当皇太后的,这一点,请您务必要清楚,枪打出头鸟,今天他不杀你,不代表他顾念什么情分,只是时候未到。”苏玉藻低声说道,“宫家已成为本朝最大的戚族,皇上怎么会容忍呢?您是聪明人,这个道理想必早就明白了的。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宫逢春冷笑道:“他不让宫家的人当太後,难道让你苏玉藻当太後?你是什么东西?”

“他也不会让我当太後!”苏玉藻断然说道,“他不会让‘皇太后’这个东西存在,你明白吗?”

宫逢春的心骤然一缩。

第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