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屠户的小夫郎 第100章

作者:後来者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 爽文 美食 穿越重生

她记着自己的命是欠二弟的,自觉承担起二弟的责任,也不再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娘子了。

熊壮山和唐寿坐在下首,主座上坐着镇北王,他身后站了十多个护卫,其中一个就紧站在镇北王的身后,镇北王说话前,总会下意识地去看他。

地上那只大傻狗懒懒,忽地对着屋顶狂吠起来,熊壮山淡淡撩着眼皮,喝叱道:“闭嘴,有什么可叫的,我们这不是在这呢吗,再叫就把你扔出去。”

懒懒看着房顶十分警惕,熊壮山就道:“都是家里的客人,不许乱咬。”

懒懒这才乖乖地又趴在唐寿脚边不叫了。

镇北王笑道:“是条好狗,通人性。”

熊壮山回道:“草民伤了手,拉不开弓箭,上山便只能指着它了,所以懂点话。”

熊壮山之所以能退役,推托的就是手不能用了。对此镇北王知道,就关切问了几句,熊壮山都简短答了。

镇北王就没见过熊壮山这么寡言不上道的,这要不是自己的恩人,他肯定会认为不识趣。可有着这层身份,他便也只能忍了,不过却不乐意和他说话了,而是对唐寿道:“二八分,我已和官家讲过,允了你,你除此外可还有别的要求。”

唐寿的那份详细计划,镇北王看过,上面包括方子还有具体的建厂推广,包括先做为实验的四个实验点都具体写了出来。他和官家看后,找个一个心腹,都觉得这是完美的计划,才特意走这一趟。没想到想出这些东西的,是个大字不识的,顿觉失望,放弃了心里别的心思。

镇北王知道东西是唐寿想出来,刻意要见他,唐寿怕惹出别的事,再叫他去东京给他们卖命,就刻意表现的如同村里没见过大事面的乡野村双一般。萎缩地缩在熊壮山身后,镇北王看他眼他就抖一下,和他说句话他就吓哭了。说话还故意粗俗不堪,听到镇北王问话,他就遵着人设回答道:“要要要,我们还要玉林镇上的经营权,是我家的那种,就是赚了钱都是我家的意思,和你们没关系!”唐寿表露的直白又贪婪。

镇北王不喜,微微皱起眉头。他不动声色地瞄身后站着的人,那人微不可察地点头,“可以。”

“哎呀,太好了。”唐寿粗鄙地嚷着,对上镇北王看过来的眼神又害怕的抖着缩进熊壮山的身后。

镇北王实在没兴趣再和一个木头,一个乡野村双谈下去,就叫人取了纸笔,写好契约给他们看。

熊壮山指着一旁站着伺候的于丰道:“草民和夫郎不识字,叫家里小厮给念念。”

“可。”

契约同之前一样,所有都不用熊家管,熊家只坐着就可收二成利润。又加上一条,玉林镇官家出钱建厂,但却算熊家的私产,一切与官家无关,并且官家不得再在镇上开设铺子,做纸张生意。

熊壮山在盖有官家印章的契约上签字画押后,契约一式两份给熊家留下一份,镇北王就带着护卫告辞了。

等走远了,那个在熊家时站得离镇北王最近的男人,被镇北王恭敬请进了马车里。

“真是太令吾失望。”那人叹气道:“吾还以为能想出此等妙之人该何等聪慧,不想竟这般粗鄙无礼,大字不识。熊壮山此人虽能想些妙计,算有几分可取,然竟同不识字,语不详,太令吾失望了”

原来这人竟是官家,他被卫生纸的计划书吸引特来看,以为会捡到两个大能,不想一个比一个不堪。

“官家何必可惜,熊壮山也就能做个商贾了。”

“也是,虽有二分能耐,可这两分能耐也就够个商贾之流。”

镇北王笑道:“对他们村野人家而言,有两分能耐的商贾就很了不起了,官家不必再听那些坊间传言。”

镇北王和官家因这次形行程对熊壮山和唐寿的印象就成了是有两分够做商贾的能耐罢了,不堪重用。所以日后无论何人再提起熊壮山和唐寿,不管什么好话,官家和镇北王都只会想到两个粗鄙大字不识的乡下人,怎么也生不出招安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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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装逼

造纸开铺终究还是触动了朝中某些士家大族的利益, 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对声浪

“官家, 古往今来,没有官家亲自经营买卖的先例, 这与古礼不合。”

又一人叩请道:“官家,此事还望您三思啊!便说那盐巴,虽是官盐, 却也推托了正经盐商,哪有官家您亲自经营的道理。”

“官家,自古士农工商,商贾便是上不得台面的末流, 您可是九五至尊, 怎能污了至尊之身。”

看着三分之一的大臣叩请于地, 官家面沉如水。这口口声声反对的人, 并非是家里有纸铺产业之人, 而那些真正有纸铺生意的都在背后躲着,没有站出来反对, 官家知道这是在避嫌, 做给他看。可越是这样, 官家心里越怒火中烧, 看看他的好官员, 没一个真正为朝廷着想, 拉帮结派倒是很有一套。

官家心头火烧得他恨不得张嘴喷火,可面上却不显,不咸不淡, 看不出情绪。

“各位爱卿如此为吾殚精竭虑,吾心甚慰,既如此,爱卿们便替吾分担今日之忧吧。”官家呡口茶水淡淡道:“国库已空,不日,吾亦无食,何解?”

跪在地上刚刚还言辞凿凿的几名臣子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答话。还站着的,马上跪倒口呼无能。

高高在上的官家冷笑道:“爱卿道商贾污了吾身,吾甚是认同,既如此,爱卿以后也莫沾染甚营生,所幸连铜臭也一并不要摸了,免得被污了,吾于心不忍,爱卿认为可好?”

官家重重一声质问下,那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起来,试问朝中大臣,哪个不是出身士家大族,这些个大家族养了这么多贤人,不经商,何以为生。

官家面色冷了下来,“既然爱卿们都认为铜臭污了吾,吾亦忧心污了爱卿们,以后凡是入朝出仕,家中皆不可经营营生,可好?”

谁敢应好,都怕惹恼了官家真颁下这条法令,他们便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顿时群臣叩拜,请求官家息怒。

官家将茶盏重重掷在地上,“国库空虚,吾亦无食,尔等何解?即是无解,吾自解,尔等焉敢左右阻挠,是何居心?”

“官铺必开,尔等再敢阻挠,便如盐巴同,收归朝廷,私人不得开设。”

官家如此疾言厉色发了一通,那些士家大族便不敢横加阻挠了,都怕一怒之下,官家真把造纸收归朝廷,他们也是无法。

而官家雷厉风行,当朝就钦点了几人分派四处,代为经营。此和盐巴经营策略不同,盐巴是有官家许可的盐商才可贩卖,士家大族能从中获利,利润难以计数。而造纸铺子,却是官家指派人员下放到各府洲经营,所赚利润直接归官家所有,旁人完全不能分羹。

为了确保人员安全,官家给了他们很大权利,如果遇到有人为难,或者刻意从中作梗,那么可以亲自上奏折给他,不需要洲府代书。哪处下去经营的人员或其家人在那里受伤或者死亡,那里的官员便同罪,死一命,一命抵,亡两命,两命抵,并罚其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不得入朝为官,不得从商。

此政令一出,下放经营铺子的人员被当地官员就差供了起来,都怕出了意外,官家拿他们给他陪葬。更甚者怕政敌故意陷害的,都给他们派了官差贴身护着。

至于朝堂上死谏的几名官员,过了段时日,都被寻了由头,发配的发配,贬官的贬官,调职的调职,连同他们背后的势力,官家也不大热络了。那些士家明白官家是在敲打他们,一个个都夹着尾巴走路,也不敢张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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