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之路 第42章

作者:花渡渡 标签: ABO 破镜重圆 星际 复仇 虐恋 玄幻灵异

“好了好了!怕你了还不行吗!”黑玫死命挣扎不开,无可奈何只能投降,“别打了!投降了还他妈打!明天还要上班啊!!!”

黑玫终于找寻机会逃离开陆庭深的攻击范围,踉踉跄跄站稳了,满脸鼻青脸肿,一摸痛得直抽气,不吝啬地给陆庭深比了个颤颤巍巍的大拇指:“了不起,了不起,你真了不起!算我他妈小看你了陆庭深——今日之仇,来日必报!你祈祷你来日别落我手里!老娘举69处8千平方刑室之力我整不死你个狗日的!”

陆庭深施施然收了拳头,一脚踩断她一根肋骨,哼笑一声:“好啊,我等着。”

“啊!我——操你……大……爷—— ”

“玫姐!”台下火急火燎地冲上来几个女Alpha,其中一个着急忙慌地低声道,“我们先送您回去——”

“回去干嘛!”黑玫颤颤巍巍伸出脏兮兮的手,“小伤,挺得住。老娘戏还没看完呢!”

“……”脸都肿成什么样了,肋骨都断了,这个时候别看戏了啊!

“扶姐回座位上去——”

回到座位上的黑玫大马金刀将脚一架,拽得不行,点上一根烟猛吸一口,鼻孔喷出两缕烟,聪明伶俐的手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冰袋,黑玫接过往脸上敷,痛得龇牙咧嘴也不忘恶狠狠一笑,对着舞台上的陆庭深道:“元帅阁下这么聪明,不会不懂今天这场宴会开来的意义吧!要你宝贝奴隶的命呢!你给不给!这可不是我的意思哦!”

她鼻青脸肿的,气场却一点儿没弱:“我还寻思毕竟是您旧情人,您可能下不了手,我来帮您动手呢!逮着我一顿好打!看来您是想自己动手了!”

陆庭深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差,许久,目光落在一直沉默看戏的切尔·希特身上:“这是总统阁下的意思?”

要到总统发言了,四周忽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竖着耳朵,等。

一直作壁上观的切尔·希特终于慢悠悠开口了:“Omega平权起义首领,挑起Alpha、Omega对立的罪魁祸首,罪行累累的甲级战犯,庭深,联邦法律容他不得,懂吗?”

“……”明知道结果,可亲口听到判决,陆庭深的心还是揪着痛。

黑玫龇牙咧嘴地笑得恶劣:“哈哈哈哈哈——选吧!牛逼的元帅阁下,打算怎么送您的旧情人上路啊?我给您开破碎机?还是想留旧情人一个全尸?!哈哈哈哈哈——”

“来来来——把老娘的家伙什扛上来!”

加特林多管旋转机关枪、SASR重型狙击步枪、HK MP5冲锋枪,本来还有一柄手枪的,被黑玫勒令给拿了回来:“用什么手枪啊!幼稚!给咱们元帅整大的!”

洛迦苦笑了一声,面朝陆庭深跪好了,撑着手臂,抬起血泪斑驳的,湿漉漉的脸,从地上捡起一把狙击步枪,塞到陆庭深怀里,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他从地上抹了一把已经冰冷的黏腻的血,亮给陆庭深看:“两条命,这一枪过后,陆庭深,我再也不欠你了。”

陆庭深极力克制持枪的手,面上波澜不惊,心中已翻起名为痛苦的滔天巨浪。

砰——

巨大的爆响过后,四周恢复一片寂静。狙击步枪的巨大后坐力将陆庭深震得后退了两步,弹壳孤零零坠地,弹了两下,骨碌碌滚向远方。

咚——

尸体闷闷倒地,鲜血奔涌向四面八方。

又是血,又是血。

耳边似乎想起白鹤的话:“这是一条荆棘血路。”

自己受的那点委屈,在这泼天血债面前,似乎着实显得有些可笑。他对得起谁呢?他谁也对不起。

倚着枪勉强支撑起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他僵硬地转过头,向切尔·希特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战犯洛迦……已处决完毕,请总统阁下放心。”

第45章

命侍者处理完尸体和台上血迹,Alpha们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玩乐。他们常年与血打交道,鲜血洗澡都习以为常,死了两个Omega,一点负担都没有。

陆庭深坐在这里,以上位者的姿态观看这些不堪入目的表演,耳边欢笑夹杂着惨叫,只觉度日如年。

他谁也不想碰,但没奈何,黑玫不肯放过他。

鼻青脸肿的黑玫硬是不肯走,先骚扰切尔·希特,推Omega给他玩,切尔·希特为爱人守贞,不鸟她,她觉得没趣,转头来骚扰陆庭深。

“好香的小巧克力~”黑玫拍了拍兰迪·诺尔的脑袋,递给他一杯酒,“去,敬我们尊贵的元帅阁下一杯。”

一把枪抵在兰迪·诺尔的脑袋上,他没得选。

颤颤巍巍膝行来到陆庭深膝边,兰迪·诺尔捧着一杯酒,含泪道:“元帅阁下……我……”

黑玫离他这么近,说什么陆庭深都听见了,这杯酒他要是不喝,眼前的Omega会死的。

陆庭深沉默许久,接过酒杯仰头饮尽。

“好怜香惜玉啊元帅阁下!”黑玫啧啧称赞道,“都看见我往酒里弹烟灰了还喝,真是世界上第一好的Alpha。”

即便不久前被胖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黑玫还没消停,非得往死里刁难陆庭深,意味深长地笑笑:“您对挑起战争的Omega战犯这么好,难道……”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不得了,切尔·希特的目光虽然没有看过来,但陆庭深能感觉到,他在关注着自己。陆庭深忽然笑了笑,道:“叶处长想什么呢?怜香惜玉,人之常情罢了。单纯舍不得看美人轻易挨枪子死去,浪费了这么好的姿色。”

陆庭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板药片,施施然剥了三个,取过一杯酒,堂而皇之地放进去,晃了晃,道:“我相信,叶处长也是怜香惜玉的人。”说完,将那杯不知放了什么玩意儿的酒递给她,自己举起了黑玫弹了烟灰的酒,“今天是个好日子,来,敬您一杯。”

黑玫呵呵笑了一声:“笑话!我叶某人字典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当着我的面下药,还让我喝?想太多吧你!”

下一瞬,黑玫陡然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女声,黑玫登时瞪眼如铜铃,噌地一下站起来回头:“小莺!”

陆庭深举起的机械左手,不知何时发出一道激光,正中黑玫身后待命的手下的胳膊,瞬间被洞穿,一缕黑烟从烧焦的皮肤上冒出来。

黄莺霎时痛得脸色发白,捂着胳膊跪倒在地,冷汗潺潺,大口喘着粗气:“玫姐——”

陆庭深脸上笑意更深,扬了扬手中酒杯:“嗯?”

黑玫咬紧牙关不接,陆庭深抬手又是一下:“上次洛迦在69处时,叶处长说差个漏勺捞饺子。今天,我帮您做一个。”

在即将制造出第三个洞时,黑玫一把接过陆庭深递过的酒,快要把酒杯盯出个洞来:“你往里放的什么鸟东西?”

“喝了再告诉您。”陆庭深将手移到了黄莺的脑袋上,“磨磨蹭蹭,叶处长是不是Alpha?”

黑玫在心底骂了陆庭深一百遍,又怕自己的宝贝手下真的在她眼前被打成筛子。她谁都可以杀,女人不行。

她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同胞动手。何况黄莺是她最好的朋友。

于是,黑玫接过酒仰头一口饮尽,倒是没什么怪味道。

啪,酒杯放在桌上,碎了:“说!你放了什么玩意儿!”

陆庭深掏出一个包装盒,笑:“我家夫人这两天消化不太好,医生给开的药。”

黑玫黑着脸拿过,眯着眼看说明书:

适应症:作用于习惯性顽固性便秘。

用法用量:口服,成人一次1片……

注意事项:切勿过多服用。

“……”黑玫顿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是泻药!三片!妈的!

黑玫气急败坏地掷了药盒:“算你狠!陆庭深!跟我撕破脸是吧!你等着的你!别落我手上,不然完了你!”

陆庭深施施然翘起二郎腿,朝卫生间的方向做了个指引手势:“卫生间在那,慢走。”

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纸:“带上,不客气。”

“滚你大爷的!”

“玫姐——”黄莺顾不上手臂剧痛,踉踉跄跄追上去,“玫姐——等等我——”

三片药,且有得拉了,黑玫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豺狼虎豹少了一个,陆庭深稍稍松了口气。

切尔·希特朝陆庭深投去一个略微同情的目光,叹气道:“为了一个战犯Omega,得罪叶处长,不是明智之举啊,庭深。”

陆庭深无所畏惧,道:“总统阁下玩笑了,我并不是为了一个战犯Omega,是她挑衅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又道:“我凭一己之力走到如今,还能让一个中将踩在我头上么?”陆庭深摸出两根烟,抛给切尔·希特一根,“Omega的死活与我而言无所谓。但是除了您,没有任何人可以踩在我头上。我铭记如今的权势地位是谁给予,我这一生,只为总统阁下一人赴汤蹈火。其余人,不值一提。”

切尔·希特点上烟笑而不语。

往后如何尚且不论,至少现在,陆庭深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

一把指哪打哪的刀。

先用着吧。

宴会持续到后半夜,散场之后,Alpha们回到地面上,携着自己的Omega伴侣纷纷告辞离开。柏舟和卡尔·加文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得沉。

赫德在为他们盖毛毯。

高鸣与切尔·希特先后进来了,赫德暗暗吓了一跳,连忙不动声色地伸手进毛毯里,扯掉了两人手背上的止血胶带,塞进口袋里。

问及原因,赫德眼睛也不眨地扯谎:“两位夫人吃了太多东西,玩累了,左右等不到你们回来,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其实只是两人都开了脑子,麻醉还没退而已。是昏了,不是睡了。

“殿下?”切尔·希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爱人的肩。没有反应,无奈一笑将人打横抱起,“时间不早,我带夫人先回房,各位自便。”

高鸣也抱起自己的妻子,向众人告别后离开了总统府。

众人陆陆续续离开,陆庭深也带走了赫德,一路上陆庭深一言不发,赫德看着边上时不时搬出总统府的黑色箱子,不安地绞着手指,小心翼翼问道:“洛迦呢?没和你一起吗……?”

不提洛迦还好,一提他陆庭深就对赫德更加不耐烦:“别问了。”

把车驶离总统府一段距离后拐入一个小巷停下,对赫德道:“我去找洛迦,你在车上等着,困了就睡。”说完,锁了车门孤身一人偷偷返回到空空如也的地下会场,一片狼藉之中,仓皇地寻找洛迦的踪迹。

他不知道洛迦在哪儿,也不知道他会从哪个火堆里爬出来,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漫无目的地找寻洛迦的踪迹,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燃起了一堆火,面对着火堆,紧张地抠着指节。

火焰无声跳动着,没有动静。

“洛迦?”陆庭深盯着火堆不知道多久,盯到眼白都爬满血丝,洛迦还是没有出现。

“洛迦……”陆庭深喃喃念着,“我错了……你出来,行不行?”

无有回应。

“这是最后一次伤害你,我保证,我保证……”陆庭深说,“别生我的气,行不行?我是被逼无奈,我没办法……”

不知过去了多久,寂静的台中忽然发出骇人的机器运转声,刺耳嘈杂至极。陆庭深猛然回望,是台中的破碎机忽然打开了,上面的残渣没有清理,还在往外喷溅着红色的血。

陆庭深急忙跑过去,跪下透过破碎机中间的狭窄缝隙,看见了底下一抹模糊的人影,站在好似开关的装置前愣了一会儿,好像被吓到了。

“洛迦!”陆庭深大喜呼唤,“你站在原地别动!等我下来!”

这机器也许是被底下的洛迦不小心触碰到开关才运转起来的,陆庭深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开关装置,但看见了一条向下的黑漆漆通道,想也没想,矮了腰钻进去,下到下一层楼,满地血肉泥泞,一时竟无从下脚。

破碎机的主体滚轴暴露在外,又被关掉了,锋利的刀片滴滴答答淌着暗红的血。

洛迦站在一片泥泞上,手里抱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装酒的纸箱子,一步一步麻木地走在其上,弯腰捡着破碎的尸骨。

“洛迦——”

陆庭深连唤了好几声,洛迦像是没了魂魄一般充耳不闻,只不断重复着弯腰、捡碎片、放进纸箱里的动作。

陆庭深冲上去制止住了他,霎那间泪流满面,扶住他的两条胳膊,心疼不已:“洛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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